“干嘛啊?”年余余的心跳了一拍,率先移開視線。
剛剛李北澤突然提到結婚,就有點不自在,只和楚宥對視一霎那,就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楚宥看出了逃避的念頭,沒強迫,卻還是氣的輕咬了下的耳垂。
“寶寶,不以結婚為前提的,都是耍流氓。”
年余余漲紅了臉,說的好像是個渣一樣!
和他在一起后,即使沒這麼快考慮過結婚的問題,也從來沒想過還有別人!
“我知道!”年余余吃了這個啞虧,避重就輕的推了推楚宥,“我要睡覺,早上起的太早,我困了。”
楚宥沒再鬧,把放到沙發上,起去拿薄毯和涼枕。
……
時間接近兩點,刺眼的過百葉窗簾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棱。
辦公室里的溫度升高,年余余自己醒了過來。
“幾點了?”睡眼惺忪的開口。
坐在辦公桌前的楚宥抬眸看過來,“兩點。”
邊說著,他又在飲水機上給接了杯溫水。
喝完一杯水,年余余干的嚨舒服了一些。
知道他還要去門診,也不磨嘰,隨意收拾一番就回了病房。
病房,正在和年父年母說話的年姑姑和年姑父看見年余余進來,溫和的笑出聲。
年姑姑開門見山:“余余,今天晚上和小楚一起去我們家吃晚飯。”
“之前喊了你幾次,你都說小楚沒時間。”
“我剛剛可問清楚了,小楚明天休息,今天晚上肯定有時間。”
年余余:“……”
因為劉見航做闌尾手的事,姑姑邀請了和楚宥好幾次,每次都找借口推掉了,卻沒想到年姑姑又冷不丁提起這一茬。
一時找不到推辭的話,年余余只能含含糊糊的應下。
年姑姑立馬高興了,代著晚上年父年母也一起過去,就拉著年姑父離開,回家去做準備。
兩人一走,年母就皺著眉看向年余余,“小航之前做了闌尾炎手?你怎麼沒提過?”
年余余還有點懵,“也不是什麼大手吧。”
年母翻個白眼,“白瞎你姑姑那麼疼你。”
“你要是和我說了,我也能給小航燉點湯去醫院看看他。”
“現在他都好了。”
年余余弱弱的:“……他就住三天院,我照顧了一天呢。”
年父在一旁樂呵呵的看母倆斗,卻猝不及防的被牽連到。
年母的眼刀子一道道的往他上丟,摻雜著怒氣,“還有你呢,年振國。”
“你那個好大哥,天有個頭疼腦熱就恨不得嚷嚷著讓我們去看他,給他表示表示,你這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也沒見他們家來個人看看你。”
年父的臉垮了,訕訕的不敢反駁。
年余余了脖子,努力小自己的存在。
年母氣的罵了一通,端著架子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大哥一家晚上去不去余余姑姑家蹭飯。”
年父言又止,還是沒說話。
年余余已經開始頭疼,如果大伯一家去了,可以預料到晚上有多熱鬧了。
開始后悔剛剛一時沒反應過來,答應了年姑姑晚飯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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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暮西斜,晚霞染紅半邊天。
楚宥一下班就來了病房,在下午時,年余余和他發微信說了晚上要去年姑姑家吃飯的事。
他并沒有異議,甚至因為的家人都認可他,心里還有點晦的欣喜。
“小楚,你叔叔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住?”年母看著已經迫不及待換上自己的服的年父,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以。”楚宥見年余余手上拎著牛和水果,十分自然的接了過去。
“只要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打最后一次針,然后去中醫科拿中藥就行。”
“我明天休息,上午會和余余一起來醫院給伯父辦出院。”
“好。”年母笑呵呵的,“那麻煩你了。”
“我還怕余余一個人丟三落四的辦不好。”
年余余:“……”
實在沒必要踩著夸楚宥!
幾人一起出了病房,年母還還熱的讓楚宥明天中午留在春華苑吃飯。
楚宥自然滿口答應。
到了醫院停車場,有自己爸媽在,年余余自覺的坐進后排。
年母看了年父一眼,年父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黑轎車行駛在馬路上,清爽的晚風過車窗卷進來。
年母低頭看了眼手機,輕哼了聲,顧忌著有楚宥在,沒說難聽的話,只輕描淡寫道:“你大伯他們已經到你姑姑家了。”
話落,年余余和年父同時頓了頓,一個有些無奈,一個有些心虛。
楚宥覺到車廂氣氛莫名消沉一些,想起之前見過的年大伯一家,心里有了數。
果然,把車停到年姑姑家單元樓樓下,年余余看著走路姿勢格外霸氣,仿佛要去戰斗一般的年母,悄悄拉著楚宥落后兩步。
低聲音,小聲叮囑,“楚宥,等會我媽肯定要和我大伯母斗起來,你做好心理準備。”
見一幅張的模樣,楚宥悶笑,“好。”
年余余抬頭看一眼,心有余悸道:“上次在酒店吃飯你見到的都是小場面。”
這次大伯他們對爸住院的事視若無睹,媽是真的生氣了。
“放心。”楚宥把手上拎著的東西換到一只手上,又悄悄去牽年余余的手,“我肯定站在伯母這邊。”
上到年姑姑家的樓層,敲門,門剛被劉見航打開,還沒進去,就聽見了年余余大伯母炫耀的大嗓門,他們這個周末去嘉南的鄉下玩了兩天。
年余余眼見著年母變了臉,嘆了口氣。
“姐,姐夫。”劉見航笑了笑,給兩人拿一次鞋套。
年余余彎了彎,關注著客廳的靜。
楚宥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套上鞋套后見年余余作慢吞吞的,又蹲下幫穿。
劉見航看了一眼,十分淡定,現在這樣的小場面已經驚不到他了。
他接過兩人帶的水果和牛,朝餐廳走。
年余余拉著楚宥到了氣氛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客廳,挨個和年大伯他們打招呼。
楚宥嗓音清潤,跟著年余余一起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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