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余。”傅年懶洋洋的嗓音傳過來,“剛起床吧。”
年余余一噎,下意識翻個白眼,全然不見在楚宥面前的矜持模樣,沒好氣道:“干嘛。”
“中午來我家吃飯。”傅年似乎沒覺到年余余語氣不太好,嬉皮笑臉的,“叔叔阿姨也過來。”
年余余想找理由推辭的話停在了邊,頓了頓,才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
傅年因敷衍的態度而有些不滿:“你什麼意思!我中午可是會親自下廚做大餐。”
年余余想起軍訓時被他坑的了要做飯的小組長的事,直接回懟,“就你?我怕被毒死。”
不過傅年媽媽的廚藝很不錯,小時候經常去蹭飯。
“懶得和你說,等中午你就知道我廚藝好不好了。”傅年說了句。
年余余沒搭腔,又咬了口三明治。
如果中午是傅年做飯,還不如早上多吃點。
似乎是聽見了吃東西的聲音,傅年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一個小時后去接你。”
年余余:“不用,我……”
話沒說完,被傅年搶先打斷,“行了,你先吃飯吧,我掛了,”
電話被掛斷,年余余想拒絕的話堵在了嚨里。
直接給傅年發消息說自己打車過去,傅年卻沒回復,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忙還是假裝沒看見。
吃完早飯,從廚房出來,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剛好響起鈴聲。
年余余看了一眼,這一次,電話是楚宥打來的。
想起昨晚熬夜的原因,心跳驀地加快了些。
“余余。”電話一接通,楚宥清冽的聲線緩緩傳出。
“嗯。”年余余坐在餐桌前,低垂著眸子,窗外的過窗戶灑進來,洋洋灑灑落在上,纖濃的睫染上燦金,在下眼瞼投下了一小片扇形影。
“昨晚失眠了?”楚宥的語氣里著關心,“你是不是睡前喝了咖啡?”
年余余眼睫輕了下,含含糊糊的應了兩聲,“喝了一杯。”
原來和他說過,有時候需要熬夜趕稿,會喝咖啡提神,極其有用,能熬到天亮。
然后他就開始幫調整生鐘,讓白天畫稿,晚上早睡。
“昨晚又趕稿?”楚宥顯然也想起來了,語氣稍沉,“昨天耽擱了你的時間。”
“沒有。”年余余連忙道:“我……我熬夜追了個劇。”
電話里出現片刻沉默,約聽見了一陣窸窸萃萃的聲音,似乎是楚宥拿著手機在走路。
隔了會,電話那頭才又傳來他的聲音,“下次不要熬夜追劇。”
“以后晚上睡前給我發個消息。”
年余余乖乖的嗯了一聲,一手轉著面前的水杯,知道他信了的話,心里浮起淡淡的慶幸,但同時,昨晚沒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再次籠上心頭,讓到淡淡的煩躁。
楚宥覺到了緒的不對,沒著急掛斷電話,“你怎麼了?”
年余余一驚,連忙回神,“我沒事。”
“可能昨晚沒休息好,有點困了。”
“你中午午休時多睡一會,但也不要太久,不然會影響今晚的睡眠。”楚宥清越的聲音緩緩響起,安著年余余略有些焦慮的心。
“我晚上給你帶飯。”
“好。”年余余角笑起彎弧。
知道他工作忙,也不再閑聊,很快掛斷了電話。
一陣風刮過,從半開的紗窗卷進室,吹散一室沉寂。
年余余從沉思中回神,想起昨晚搜索時看到的一個答案,點進微信的聯系人頁面,找到了李北澤的名字。
隨即發了條消息過去。
沒一會兒,李北澤就回復了。
李北澤:【你問楚宥的生日?】
李北澤:【你要給他準備生日禮?】
跟著的是一個檸檬的表包。
年余余眨眨眼,昨晚在某乎上看見了一個點贊很多的回復。
那個生說在喜歡的男生的生日那天表白,一下就功了。
年余余覺得可以借鑒一下。
給李北澤發了個笑臉表包。
李北澤:【嘖,我真嫉妒,怎麼沒生向別人打聽我的生日呢。】
酸了兩句,他還是回道:【你問的也很巧,楚宥的生日就是這個月月底,27號。】
年余余沒著急回復,立馬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歷,今天是四月13號!
還有兩周就是楚宥生日!
天賜良機!
在心底的石頭仿佛瞬間消失不見,年余余的角繃不住的上揚。
年余余:【謝謝李醫生,還請你別告訴楚宥。】
李北澤:【放心吧,我的最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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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正盛。
年余余剛換好服化了個淡妝,正準備出門,門外的門鈴應聲響起。
開了門,一黑衛的傅年朝揚起笑臉。
手不打笑臉人,年余余默默收起吐槽的話,“我剛好收拾好了,走吧。”
傅年挑眉,語氣有些嘚瑟,“我還會踩點。”
年余余懶得理他,目落到鞋柜上,猶豫了一瞬,從鞋架上拎下了昨天新買的白皮鞋。
今天穿的衛和牛仔,可以搭皮鞋。
傅年倚在門框上,視線下移,落在皮鞋的蝴蝶結上,無嘲笑,“果然,你的審還是和兒園時一模一樣。”
年余余:“……滾。”
一路下到單元樓,年余余下意識的往臨時停車位的方向走。
卻突然被傅年住,“你去哪兒?”
年余余沒好氣,“你車停在哪兒?”
傅年表不自然了一瞬,抬手指了下。
年余余看過,花壇邊空,只有一輛白電車。
“哪兒啊?”
“就那個。”這次,傅年直接目標明確的指向了那輛白電車,語氣理直氣壯,“我的車出了點問題,送去修了,我騎電車來的。”
年余余安靜了一瞬,恨不得掐死傅年。
“那你干嘛來接我?”
“我還不如打車呢!”
而且,的尾椎骨還不知道不的了。
傅年本來還有點心虛,見年余余這幅模樣,立馬道:“瞧不起電車?我騎的又快又穩!”
年余余吸了口氣,算了,不和傻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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