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這畫上的人同你有些像
葉知秋一時著急,用力過猛,一掌就把門給打散架了。書趣樓()
在門外,看著月傾瀉,與盈盈燭火相接,最後一截宣紙從清雋年手裡飛揚而出。
滿屋子火星四散,映得他眉眼如詩如畫,忽然,讓人有種可而不及的錯覺。
葉知秋微愣。
謝玹側眸,看了一眼,不不慢的拂了拂袖上的火星,淡淡問道“何事?”
若不是因為這滿地的碎瓷片渣,破椅子爛木架,葉知秋都險些以為自己打擾了這人靜坐。
“你問我何事?”葉知秋進屋,避開了所有破爛玩意,揮袖拂了拂火星,“我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戲?同溫姑孃家裡養的人吵那樣!我差點都信了!”
謝玹眸淡淡的看著,無波無瀾的,沒有半點緒。
燭火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將年麵容籠罩著,無端多了幾分煙火氣。
葉知秋湊近了,同謝玹耳語,“你差不多行了,畢竟……你同那人不一樣,別老往溫姑娘房裡跑,鬧一場也好的……”
謝玹垂眸,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聽說話。
葉知秋倒是覺得今天這事鬧的好,“今晚你就能自個兒睡了,不然,這孤男寡的,我都睡不著。”
謝玹微微皺眉,卻沒說話。
“三絃。”葉知秋慢慢的蹭到了他邊,“我以前也沒問過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你該不會……也喜歡溫姑娘這樣的吧?”
三公子眸微暗,拂袖起,“胡言語!”
“哎哎哎……你要去哪兒啊?站住!”葉知秋連忙拉住他。
年看著文弱,但是力氣也不小,倔勁兒一上來,葉知秋都差點拽不住,大半個子都撞了上去,“我也沒說什麼啊!溫姑娘好的,我若是個男子,也喜歡去了,還有你什麼事啊!”
謝玹轉,麵黑如鍋底,“你說什麼?”
還真別說。
這人黑著臉的模樣,還真嚇人的。
葉知秋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的,連忙鬆開手,退開了一步,笑道“吧吧,就算我是個男子,也隻喜歡你,還不嗎?”
這話一出。
謝玹麵越發難看了。
葉知秋無奈的別開眼,一轉頭剛好就看見了桌上的最後一張畫像。
方纔推門推得太快,謝玹隻來及把上頭的幾張燒了。
好巧不巧的。
剛好留下了自己那張。
葉知秋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拿著那張畫同三公子比較了許久,麵漸漸的正經起來,問他“三絃,這畫上的人是誰?”
謝玹掃了一眼,眸微頓,俊臉卻依舊麵無表,“今科狀元,謝玹。”
年嗓音無波無瀾。
彷彿在說一個同他毫不相乾的人。
“就是那個……和幾個公主都惹過風流債的謝狀元?”葉知秋嘖嘖了兩聲,頗是概。
完全沒有看見眼前的年臉越發難看了。
雲州這地方,雖然同帝京離得格外遠,可這種風流韻事,八卦奇談,那是半點也沒落下,每次有什麼事傳到這邊來的時候,往往已經多加了百八十道重墨,尋常小事也變得無限風流。
葉知秋看看畫,又看看謝玹,有些奇怪道“三絃,我怎麼覺得……這畫上的人同你有些像?”
謝玹“……”
這畫工是差到了極致,才能讓正主站在麵前,都瞧不出來。
“這謝狀元也著實太麵癱了。見過這人,我忽然覺得你總是冷著一張臉也沒什麼。”葉知秋自顧自說著,“不過,你還是多笑笑,若是同這謝狀元一眼麵癱,生的再好看也是白瞎。”
“閉!”謝玹黑著臉,拂袖而去。
“這破脾氣,誰的了?”葉知秋輕輕一躍,坐在桌子上,將那畫像放到燭火上燒,直到火燒到最後一截紙張才鬆了手。
看著年離去的背影,低聲道“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嗎?若換做別人,早揍百八十回了。”
……
牡丹園。
今日趙青鸞被打得重傷在床,也沒什麼人來園裡走。
夜朦朧裡,簷下的燈盞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燭微漾。
謝珩一襲紅,不不慢的穿過牡丹叢,滿載一月華,容絕艷無雙,誤此間的遊仙一般。
年修長的影倒映在青石板上,墨發被吹起,翩翩飛揚。
走到東南角的時候,暗裡忽然甩出一繩索,纏上了謝珩的雲靴,一把將他拉了下去。
“小人,你可算來了!”那人拿著繩子的另一端,火急火燎的沖過來,想要抱住他,“你祿爺都在這等……”
話聲未落,忽然被“人”踹了一腳。
高元祿撞在石壁上,痛哼一聲,嘔出一口來,這才睜大眼,看清了來人,“你……你!謝珩!”
頓時驚慌萬分。
他逃了這麼些天,躲在南寧王府的暗室裡,哪裡也不敢去,連吃飯喝水都如同囚犯一般,要等著別人送來。
就這樣,竟然還被謝珩找到了!
“你認得我,很好。”謝珩拾起掉落在地的繩索,順手當做長鞭一般揮了出去。
繩索將高元祿捆了數圈,的他幾乎不過起來。
謝珩角勾起一抹冷弧,“你去了閻王殿,也知自己命喪誰手,還能早些投胎,真是便宜你了。”
“謝、謝珩!”高元祿嚇得麵無,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威脅道“這可是南寧王府,你以為你殺了我以後,還能全而退?”
謝珩冷冷一笑,並不理會他。
年將最後一圈繩索纏繞在高元祿脖子上,用力一勒,後者登時便麵清白,不過氣來。
“謝公子……謝將軍!你先別急著手……”高元祿之前見過謝小閻王殺人,真真是心狠手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下也不敢再拿喬,連忙道“當初在長平郡,謝家也不算積財最多之家,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屠了你們謝家嗎?”
謝珩眸微紅,一腳踩在高元祿心口上,“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就讓高氏一族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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