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生氣。”柳琪夏在旁勸著,語氣溫,十足十好孩子的模樣:“這件事既然已經到這種地步,肯定是不可能善了了,我們就只能期待二十四小時后,姐姐能夠收場吧。”
“收場?我看還怎麼收場?”
閆姿絮惱怒的一把推開桌子,居高臨下的警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牽連柳家,別說是我,哪怕是你爸,也饒不了你。”
說完,腳步極重的上樓,任由誰都能夠聽得出的怒意。
沒了其他人,柳琪夏也不再偽裝。
瞧著柳臻頏這幅發愁的模樣,毫不收斂的譏笑:“姐姐,也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該說你初生牛犢不怕虎,顧池是新晉影帝,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而你現在卻和他,和他親生妹妹對上,我倒是要看你如何收場?”
說著,也學閆姿絮的模樣起,用一種近乎于高高在上的姿態,憐憫了瞧了眼柳臻頏:“我也不妨告訴你,哲哥已經快要說服郭家上門提親了。我不是真的柳家大小姐又如何?反正我以后就是郭太太了,照樣是你可不可即的。”
洋洋灑灑的一段話說的頤指氣使。
可再看柳臻頏的臉,沒有半點該有的,眼睫微垂著,說是委屈吧,又不太像,最多是悶悶不樂。
柳琪夏努力在臉上找出偽裝的痕跡,不甘心至極:“你也不用裝的滿臉不在乎,更不要妄想破壞我的婚事,否則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也將紙巾扔在桌面上,然后抬腳上樓。
徒留下柳臻頏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半趴伏在桌子上,有些小委屈的吃著包子。
包子是豬大蔥餡的。
皮薄餡大,灌湯流油,真的特別好吃。
就是……
可憐的石頭沒有買到。
吃飽喝足,柳臻頏剛準備上樓,便聽見門鈴被人按響。
幫傭連忙去開門,嗓音略顯驚訝:“苗太太?你怎麼來了?”
傳來的嗓音狼狽,咳嗽了兩聲:“柳小姐在嗎?”
“在。”
雖然幫傭并不清楚苗太太究竟找的是哪位“柳小姐”,但柳琪夏和柳臻頏都在家,這麼說也不算錯。
被稱為苗太太的人被迎了進來,剛走到客廳就瞧見站在樓梯上的柳臻頏。
眼眸一亮,強撐著的子再也撐不住了,踉蹌著摔倒在地,哭腔溢出:“柳小姐,求你救我。”
柳臻頏看了兩眼,才想起來是自己上個星期救得被家暴的人。
名什麼來著?
“我朱雅夕,也不知道柳小姐是否還記得我?”
“恩。”柳臻頏點點頭,毫不避諱的直言:“你是又被家暴了嗎?”
聽到“家暴”兩個字,朱雅夕整個人一。
也不站起來,就趴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柳小姐,你要救救我啊,救救我……”
可接下來,柳臻頏不管問什麼,都不答,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話。
聽得還令人心煩的。
“哭夠了嗎?”柳臻頏坐在不遠的沙發上,蹙起眉來:“我不是不救你,是你什麼都不肯給我說。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了。”
三氣冷寒,疾厄宮一片慘青之。
看來哪怕是逃到這里,只要什麼都不愿意說,瀕死之相依舊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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