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雋澤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看著秒針一點一點轉圈,度秒如年也不過如此。
後來,莫宇推著他的行李回來了。莫宇站在玄關,客廳濃濃的低氣撲麵而來,他是走也不是,進也不是,就那麽僵在了那裏。
“行李放下,你可以走了。”
“岑總,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明天再說。”不得不說,岑雋澤實在是一個很厚道的老板。即便他真的很焦急,但他明知道把莫宇留下來也無濟於事,又怎麽會讓他陪自己坐在這裏幹等呢。
莫宇走了以後,岑雋澤也沒在家裏多待,呼嘯著就開車去了福安孤兒院。
彼時,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是岑雋澤這輩子度過的最難熬的一段時。
好不容易熬到六點多,天才剛灰蒙蒙亮,岑雋澤聽到裏麵有靜了,連忙下車敲門。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這萬籟寂靜的清晨顯得尤為響亮。
趙麗萍披著外套跑出來開門,見到岑雋澤時,瞳孔,低呼出聲,“岑先生,你這是怎麽了?”此刻的岑雋澤,經曆過長時間的飛行,再加上昨夜一夜沒睡,他的下長滿了青的胡渣,原本裁剪的西裝也多了好幾條皺褶,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堪。
岑雋澤卻渾然不在意自己一的狼狽,勉強扯了扯皮子,“趙院長,舒舒在這裏嗎?”
趙麗萍驚訝得張了張,開始絮絮叨叨地數落,“舒好不是去旅遊了嗎?這孩子也真是的,不聲不響接了兩個小的去旅遊。要不是兒園老師打電話說孩子媽媽把大寶二寶接走了,我都快給急死了。”趙麗萍說到這,猛地閉上了。怎麽賤把大寶二寶是舒舒孩子的事說出來了!看他這樣子,好像本不知道舒好母子三人去旅遊一樣,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院長,你剛剛說什麽?孩子媽媽?大寶二寶的?”岑雋澤一字一頓地確認,極度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趙麗萍尷尬地笑了笑,蓋彌彰地補了一句,“呃,那個,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有什麽問題,你自己去問舒好。”
岑雋澤往前一步,無奈地扯,“院長,我聯係不上舒舒。你把你知道的況都跟我說說吧。”
高的差異讓趙麗萍有種被大山籠罩的覺,周邊的低氣讓覺得空氣都在瞬間變得稀薄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進去給孩子們準備早餐了。”
“院長,且慢。”不得已,岑雋澤拔高了音量,一臉肅穆地看著趙麗萍,“不瞞你說,我懷疑舒舒出事了。如果你知道點什麽,請務必告訴我,我很擔心。”
聞言,趙麗萍的臉劇變,“什麽?!舒好出事了?那大寶和二寶呢?”
岑雋澤憾地搖頭,“我前兩天去M國出差,淩晨才回來,一直沒聯係上。我比你更想知道去了哪裏。”
趙麗萍一陣捶頓足,懊悔得直呼,“哎喲,舒好他們出事了!我就說這孩子平時也不是那麽沒分寸的人,怎麽這次就不聲不響把孩子接走了呢,而且出去幾天,也沒再跟我聯係過。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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