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雋澤端起咖啡杯,猛灌了一口咖啡,劍眉還是得解不開。
“羅伯特,我有種不好的預,但我想不通是哪裏不對勁。”
“別著急,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羅伯特溫聲安,這個時候的他,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慈的長輩,為他迷蒙的心指引方向。
岑雋澤的手進短的發裏,低頭把自己的臉埋進雙之間,努力回想著他們昨天的通話。
一切聽起來都沒有什麽異常,但是仔細推敲起來,還是百出的。
首先,以對工作的認真負責程度來說,即便真的很想他,也絕對不會這樣毫無代地去爬山。
其次,舒好酷運,卻獨獨不爬山。用的話來說就是肺活量不夠,呼吸都嫌累,還爬什麽山。所以,昨天說什麽去爬梧桐山,本就是無稽之談。
最後,無端端冒出來的法語,說出來的是不存在的日子。會不會是故意暗示自己什麽呢?
想起員工說遲遲沒去公司,想起管理說一夜未歸,昨日那種簡直要人命的焦灼再次席卷他的五髒六腑。
來不及去想國是什麽時間,岑雋澤直接按了舒好的電話。哪怕明知被接通的幾率很小,他也還是想試試。
結果,自然是他預料中的“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按道理來講,如果事真如所說的那樣,那現在這個時候就該買好了手機,補好了卡,而不應該是到現在還關機。
“羅伯特,我覺舒出事了。”
道了一句之後,岑雋澤調出管理的電話,撥了出去。恒都雅苑管理是24小時班製的,哪怕現在隻是淩晨三.點多,也肯定會有人接聽電話。
電話響了七八聲才被接起,那頭的人明顯有著困倦的睡意。
“抱歉,打擾了。我是1703的業主,請問你們這兩天有看到1603的業主嗎?”
聽到是業主,那邊的人瞬間清醒了,“你好,岑先生。你說的是舒小姐吧,星期四早上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過哦。岑先生你聯係不上嗎?”
“謝謝,打擾了。”
猛然間,岑雋澤想到了昨天打過來的那個號碼。雖然舒舒說是借的別人的手機,但他或許可以運氣。心裏默念了一聲抱歉,岑雋澤調出那個手機號碼,按了撥打鍵,短暫的沉寂之後,話筒裏傳出的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岑雋澤連續試了幾次,均是得到同樣的回音,臉已然沉得不像話。
“岑,怎麽樣,找不到舒嗎?”
岑雋澤點頭,他現在隻恨他昨天為什麽那麽遲鈍,沉浸在愉悅中卻沒意會到的暗示!如果他能早點察覺出不妥,就可以第一時間回去找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萬裏之隔的異國他鄉急得團團轉,卻毫無他法。如今這個時間點,他甚至不知該從何下手。
“岑,別張,也許事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糟糕。你們鵬城不是有句老話,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先填飽肚子,養蓄銳,回到鵬城才有力去找人,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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