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的微博容還是五天前的,陸臨安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他有些失落,那條微博下他已經留過言了,他不好再去“擾”,隻盼能再發一條,然後找話題和聊一聊。
他太想和聊一聊了,哪怕是作為陌生人的份。
江漁在微博中說過,青山村偏遠,有些學生這輩子連鎮上都沒去過,因為通不便,走路又太遠,他們即使想去,也沒有那個閑暇時間。
他們的課餘生活就是放牛、做飯、幹農活、帶弟弟妹妹。
江漁說,希有一條路能通往青山村,能讓這裏的孩子走出去看一看,讓他們親眼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值得他們鬥的。
還有這裏的老人,因為通不便,他們的山貨賣不出去,隻能等外麵的商人定期進來收,每次價格都會被得很低,老人們不甘心,卻又沒有能力自己運到外麵去賣。
說,這裏的人一輩子勞苦,雖然活得很用力,但勞果完全沒辦法用錢去衡量。他們一年的收,有時候還不如大城市白領一個月的工資。
陸臨安放下手機心澎湃,立馬開始著手準備青山村的資料。
他沒有對盛千亦瞞選擇青山村的目的,盛千亦比他還開心,告訴他:“這是一個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陸臨安決定放手一搏,他決定這次當麵去向江漁解釋清楚一切,然後認錯。哪怕最後江漁還是不接自己,起碼他也能為當地的孩子和村民做一些實事。
半個月後,他帶著文卉往青山出發。
文卉江漁在那裏,並不理解陸臨安為什麽把這次項目選在如此偏遠的地方,這會讓項目本大大增加。
陸臨安笑著沒有解釋。
陸臨安這次是來考察的,本來財主盛萬呈也要一起來的,結果國外的公司臨時出了事,他被走了。這讓陸臨安淺淺的鬆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一邊哄江漁一邊還得應付盛萬呈。
從縣裏到磐石鎮的路越走越窄,這還是開的轎車,要是越野車的話,錯車會更加困難,加上下雨,路況更加艱險,陸臨安的司機直皺眉頭,坦言自己開了這麽多年車,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路。
好不容易到了鎮上,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陸臨安思念心切,還想繼續往青山開,但同行的人都不同意,認為太危險了。
鎮長早就接到信息過來候著,也勸他休整一晚,明早再去,畢竟事不急這一時,而且通往村裏的路,後半段幾乎都是石子鋪的,顛簸得很,不悉路況的人,最好不要去挑戰。
陸臨安不好堅持,隻得在招待所裏住下。
鎮長安排的招待所是鎮上最好的,但陸臨安躺在床上還是覺得渾不適。
房間不大,雨聲很吵,他隻覺得又悶又,難得很,躺下不到十分鍾,他又起來去洗了個澡,覺才好了一點點。
他想到江漁所的環境,還不及這裏的四分之一,便心疼不已。
他拿出手機,發現信號果然不太好。
江漁以前說過,村裏信號不好,下雨的時候更弱。
看來這鎮上也好不了太多。
陸臨安揚著角翻著江漁的微博,他覺得圖片裏的那些高山小路,隔自己好近,那些江漁看過的風景,他明天全都要看一遍。
明天天一亮,他就能見到江漁了!
他決定這次不管江漁說什麽難聽的話,他都全都承著,如果不理自己,自己就死皮賴臉上去。反正盛千亦說了:你去都去了。
陸臨安聽了半宿的雨聲,在幻想中艱難睡。
睡得很不踏實,總覺得心裏慌慌的,早上的鬧鍾還沒響,他先醒了。他猛地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懵了一秒,又揚起角,睡意全消。
他知道自己要先理私事,人太多跟著不好,就隻了文卉和司機,先去了青山。
文卉知道陸臨安工作一向賣力,但像這種項目親力親為得如此開心,還真是見,他看陸臨安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一樣趴在車窗看外麵綿延的大山,實在費解。
文卉:“陸總,你沒見過大山啊?”
陸臨安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笑著說:“就是這裏。”
文卉:“什麽這裏?”
陸臨安沒回,繼續盯著窗外。
青山小學就在馬路邊不遠,比村委會還近一些,所以陸臨安名正言順的要司機先把車拐進了小學。
車剛停穩,陸臨安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朝學校奔去。
現在才八點過一點,雨過天晴,天已大亮,路上有幾個村民好奇的看著他們,或者說,看著他們的小轎車。
學校的鐵門開了一個,陸臨安象征的敲了一下,沒人應,他便推門進去了。
他早就知道江漁和另一個“小溫”的支教老師是住在學校宿舍的。學校的環境他也悉,他辨了辨方向,便找到了教師宿舍,朝一間房走去。
還沒走進,就聽見江漁的聲音:“溫老師,溫老師。”
陸臨安覺手心都是汗。
這個聲音,他太久太久沒有聽過了。
他加快腳步往房間靠近,江漁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
陸臨安的笑在看見人的那一刻瞬間凝固在臉上,腳下也像生了,無法移。
江漁穿著寬大的白T和一條男款沙灘,手正隨意的撥弄著淺發走出來。
的鎖骨,有一個青紫的淤痕。
那種痕跡陸臨安很悉。
他們還住在薔薇園的時候,他曾經在上留下過不。
陸臨安覺像是天塌下來一般,心裏悶痛憤怒不甘。
江漁談了!和別的男人談了!和那個自己以為是教師的“小溫”談了!
陸臨安結上下不停的滾,滿臉黯然,最後才發出低沉的聲音:“江漁……”
江漁也被駭得愣在原地!
以為是自己沒有睡醒,不然大白天的,大半年沒有聯係過的陸臨安,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了自己的臉,直到陸臨安又了一聲:“江漁……”
這不是夢,是現實。
江漁雙手立馬抱著,遮擋住前的風景。
因為剛起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換服,現在,T恤下麵空,連都沒穿。
這個作讓陸臨安心裏像被割了一刀一般。
江漁的聲音冷漠又抵:“你怎麽在這裏。”
陸臨安慢慢的走過去,貪婪的看著他日思夜想的人。
江漁昂頭不解的看著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臨安出手臂去抱,縱使在掙紮也不放手。
“我想你了。”
聲音低得像個可憐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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