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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紅塵》 第405章 老刑捕

第405章老刑捕

易書元先是攤開了帶來的菜,隨後拔開了酒葫蘆的塞子,老教頭已經將兩隻酒盞擺好,淡褐的清亮酒水從葫蘆中倒出的時候就瀰漫起一酒香。

老教頭就和一個酒的酒鬼一樣湊近小桌細細嗅著,這特殊的酒香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聞過類似的。

等兩杯酒倒滿,老教頭已經讚不絕口。

「好酒,好香,還沒喝呢就彷彿要醉人了,自有一熱烈的覺在酒氣之中,挑肩酒實在神奇!」

「那是自然,不過易某這一壺更與眾不同,請!」

易書元端起了酒杯,老教頭也迫不及待地做出相同的作。

「請!」

易書元是一飲而盡,老教頭則是先小抿了一口,頓時有一火辣的覺刺激著口腔,也充分說明了這酒有多烈。

只是在烈酒口的時候,更彷彿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酒韻在其中,那是千人吶喊萬人呼喚,熱烈之中的眾志

這彷彿只是一瞬間的錯覺,等老教頭反應過來,杯中的酒不知不覺已經被喝乾了。

「嗬」

口中一酒氣溢出些許,上的卻有種熱沸騰的覺,彷彿深秋的涼意也不再那麼明顯。

「好酒啊,聽說那一年嶺東人就是喝著這個酒,以之軀扛著千料大船過大河.」

「很多船可不止千料哦!」

老教頭抓過酒葫蘆倒酒,為自己和易書元續上一杯。

「聽說當年不江湖志士都去了,恨不能一同參與其中啊,來,請!」

「請!」

二者再次舉杯一飲而盡,隨後一杯接著一杯,一連七八杯下肚,老教頭從腹中蔓延到軀,已經好似一片火熱,頭頂更是好似被酒氣蒸出一層汗來。

「哈~舒坦,舒坦啊!好久沒喝得如此痛快了!」

喝酒,喝烈酒,喝挑肩酒這樣特殊的烈酒,更是易書元裝著一縷登州的氣息而來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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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種酒被給予了某種特質的時候,那種慷慨激昂之氣也會在源頭滋生,至在易書元手中的這一壺是這樣,也藉此讓老教頭略微通酒中之

這讓老教頭在這種熱烈之中激起曾經壯志,他的不只是酒味,也有自己曾經的激

那邊的廚房門口,青年蕭玉之躲在廚房中看著這一幕,有些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不去破壞師父的雅興。

「酒有那麼好喝麼?」

「就是啊,酒氣可不好聞。」

蕭玉之嘀咕一句,石生則是應和一聲,灰勉其實也不喜歡喝酒,但是卻能理解一些不同的人喜歡喝酒的覺。

酒過幾巡,也吃了一點下酒菜,酒桌上的兩人這才敞開心扉暢談這些年的事

易書元走南闖北的一些事讓老教頭生出不慨,而老教頭能說的也就是教育徒弟的一些事,以及元江縣衙門的變化了。

其中一些細節聽得易書元都哭笑不得。

「林大人升調之後,吳大人是找我們這些老夥計至都吃了一頓酒,那個訴苦啊」

「哈哈哈哈哈」

易書元也大笑起來,老教頭說的自然是縣誌的事

「嘿嘿,想起當年的事,老夫也是忍俊不,那陣子林大人自知理虧,見到吳大人就躲啊哈哈哈哈」

這種事也只有當時的林修和吳明高能做出來,那會林修可以算是已經被激起心中志氣,不似尋常場中人那麼齷齪,否則吳明高怎麼也得被穿小鞋,哪還有後面的高升。

老教頭笑了一陣后緩和下來,易書元忽然問道。

「老教頭的人生可還有什麼憾麼?」

「年輕時未能娶得心上人,闖江湖辦公務時,沒能救下很多同僚,沒能護住很多人,更沒能抓住一些惡徒,不解心中之病」

老教頭嘆息一聲。

「只是這些憾如今已是過往煙雲,心上人安逸一生無需擔心遭人報復,同僚們死得其所,對得起所佩腰牌,恤也算到位,只恨武功不夠,未能一解憂愁.但時至今日,最後能教出玉之,也算心滿意足了,龍大俠留的東西,可是非常了得啊!」

易書元神若有所思,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老教頭說起,很多事,就算是第一次聽,他也能到老教頭緒波之中的那氣勢。

「方才我說當初嶺東大災,有顯聖真君斬龍之事,在嶺東各州人人皆傳,老教頭信不信呢?」

老教頭咧了咧看向說這話的易書元。

「先生飽讀詩書,應該是最不信這些所謂怪力神之事的吧,竟然這麼問我?」

話音一頓,老教頭轉頭看向已經被倒滿的杯中酒。

「不過我倒是願意信,也願意相信死後有司地府,能斷平生之功過,這樣,此生我所不能擒之罪惡,縱然逃了人間之懲,亦逃不過死後之刑!」

說此話的時候,老教頭不由握住了右拳,蒼老的手臂上依然有著明顯的廓,不顯得太過枯瘦。

「老教頭,你那腰牌,我能看看麼?」

「有何不可呢!」

老教頭直接將手腰間,解下了一枚銅製的腰牌,放在桌上。

「這麼多年了,老教頭一直戴在腰間?」

易書元似是詫異地問著,而老教頭則是笑著回答。

「縱然執捕臺之機構已然取消了這麼多年,但戴著,心裏踏實!」

易書元手拿起了溫溫的銅製腰牌,正面寫著「大庸執捕臺」五個有力的字。

翻過來看背面,上面的字是:「五州刑捕——陸信」。

一塊腰牌,前後兩面的字,代表一段曾經伴隨著風雨的歷史,也是大庸年代朝廷中一群有信念的公門人,至其中一部分是的。

老教頭的那一傷病,以及對武功的追求和對傳承缽的,也是那時候那時候所留記憶的延

「元江縣衙當年真是臥虎藏龍啊!」

易書元不由這麼嘆一句。

老教頭看看自己的腰牌也看看易書元,點頭附和著。

「是啊,真是臥虎藏龍啊!」

午間,蕭玉之就煮了飯,隨後大家一起圍著小桌子,就著易書元帶來的菜吃了午飯。

師父今天能這麼高興,蕭玉之也由衷出笑容,而今天他也確實沒怎麼管老人喝酒的事

到午飯吃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石生和一隻小貂在桌前收拾殘局,小孩子正是能吃的年紀,不過這隻小貂的胃口確實讓蕭玉之頻頻側目。

而老教頭或許是喝多了酒,也或許是吃飽了飯,也或許是狀況導致,有一睏倦疲憊的覺,靠著椅子半躺著瞇起了眼睛。

聽著易書元和蕭玉之在那邊談及習武的事,後者只以為前者純粹是書生,所以說得很淺顯,而易書元也始終很耐心。

「這頓酒喝得舒坦,死了也值啊」

「師父!」

蕭玉之臉不太高興,不過師父的脾氣他也是最了解不過了,今天這頓酒若是不讓喝,那對師父而言就太過無趣了。

約間,老教頭好似看到院外有一些人影在接近,又好似有一陣淡淡的風吹來,那些人看著像是差,模模糊糊卻又不似常人.

「易先生,你剛才問我信不信鬼神,我也玩笑一句,若老夫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先生可信否?」

「師父!您再這麼說,我就再也不讓您喝酒了!」

蕭玉之終於是生氣了,心中也莫名有一些慌。

老教頭半閉的眼睛睜開一些,看了自己弟子一眼,又看向易書元,而易書元沒說信不信,直接問道。

「那老教頭所知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老教頭向越來越近的那些疑似差的人,喃喃著有些模糊不清。

「或許,是現在吧,先生來得真巧啊」

易書元看向院中,日巡使孫垣正帶著一隊差前來,看到易書元竟然坐在這裏,頓時上前行禮。

「孫恆拜見易先生!」

孫恆後的一些差心頭一驚,易先生,此人就是易道子?

「孫日巡,可是老教頭的時候到了?」

孫恆點了點頭,走近老教頭邊卻又皺起了眉頭。

「這來時生死冊上顯名,明明是差不多了啊,易先生,是您度了元氣給他吧?」

「喝了點活提神的酒罷了,現在他應該還有一旬之日,便容他於些後事再來如何?」

聽到易書元的話,孫恆只能笑笑。

「先生都如此說了,孫恆又豈敢不從,況且此時他的元氣尚在,帶走他也有違司法度啊,便一旬之後再來吧,不打擾先生了,我等告辭!」

孫恆也是很識趣的,帶差一起行禮之後,很快就離去了。

一個時辰后,午後的被擋在院牆的影之外,老教頭呼吸均勻地睡在院前,幹活偶爾路過的蕭玉之臉上都帶著笑容。

師父好久沒睡得這麼安逸了。

不過此刻涼風吹過,又沒了,老教頭一個哆嗦就醒了過來,左右看看后懵了幾息。

「玉之,易先生呢?」

「早就告辭離去了,您睡得香也就沒醒您!」

「哦」

老教頭略顯失落,但剛剛睡夢中約好像看到了差接近,聽到了差說話,似乎是說自己還有一旬之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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