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白鶴護國運

這怪異的味道擴散，讓群臣只是到厭惡，但讓龍椅上的皇帝聞了都產生一種心慌，因為他昨夜夢中被大蛇纏繞，也能聞到類似的腥臭味。

「國師，國師快來保護朕，宮中有妖怪，有妖怪啊——」

皇帝的呼喚讓群臣的議論短暫靜止，隨後看向龍椅又看向周圍，議論聲再起。

皇帝的呼喚也讓同樣陷驚恐中的韓師雍如夢初醒，剋制心中不安，穩住自氣息，他已經意識到氣息的變化，雖然自己聞不到臭味，卻不至於不明白眾人剛剛反應因何而起。

「陛下，您說宮中有妖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快說給臣聽聽！」

韓師雍高聲詢問皇帝，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這裏來，加上他收斂氣息，那臭味也淡了，自然讓眾人的關注點到了皇帝上。

只是太子和不大臣依然眼神遊曳，顯然剛剛那種覺不太尋常。

老皇帝此刻心有餘悸，那個噩夢實在太真實，印象也太深刻，以至於皇帝聞了氣味心中極度恐慌。

「國師，國師你近一些！」

韓師雍趕忙湊近上方龍椅，更接近皇帝讓他自己也心裏安定不，而看到國師到了近，皇帝也安寧一些，說出昨天的噩夢。

「昨夜，朕夢到深宮之中只有朕一人，後方有一條大蛇在追朕，不論朕怎麼呼喊都無人來護駕，被那妖撲倒纏繞不能呼吸，眼看就要殞命了.」

說著，皇帝下意識看向了臺前兩側的銅鑄鶴，金殿柱上雕龍，而龍椅前立鶴，也是大晏皇室傳下來的規矩。

「唉，所幸夢中忽聞一聲鶴鳴，將朕從妖上拉走，從噩夢中驚醒！看來是先祖庇佑，但剛剛那味道，和夢中大蛇上的臭味何其相似，那妖恐怕不只是朕的夢，它很可能就在宮中！」

比起大庸上層對待一些迷信事的態度，大晏這邊因為皇帝的關係上行下效，加上有白羽道潛移默化的影響，哪怕是宰相右僕也是較為信這一套的。

此刻聽皇帝話音落下，群臣皆驚，更有不人面恐懼。

「妖怪？」「這裏有妖怪？」「在哪？」

「剛剛那種臭味是妖氣？」

「國師在這呢，不要怕！」

不只是群臣之中不人驚恐，甚至很多殿的侍衛都神經繃，畢竟剛才只要鼻子沒問題的都聞到了那種味道。

韓師雍心頭的驚駭其實要勝過其他人，一聽皇帝的敘述，他心中就升起一種明悟，那大蛇的寓意難道就是我？

但念只是一瞬，韓師雍迅速反應過來。

「陛下，不瞞您說，臣昨夜也是心有預，所以連夜兼程快速趕回京城，如今看來有妖危及我大晏社稷，煉丹的事拖不得，更得有一場盛大法事在宮中舉行，佈置下足夠的陣法捉妖，才能安定」

「好好好，一切都聽國師的！國師需要什麼？」

「需要.」

「國師既然在這，為什麼不把那妖找出來？」

太子洪亮的聲音瞬間打斷了韓師雍的話，他看向周遭再看向韓師雍。

「國師法力不凡，乃是陸地神仙，剛剛那種氣味就是妖氣吧，既然近在咫尺，為何不出手除妖？那氣味的源頭，國師不會聞不出來吧？」

太子簡旭死死盯著韓師雍，這眼神讓後者心驚，但他也不是易與之輩，冷聲反駁道。

「害人之妖雖遁形而易取，害社稷之妖時遁時顯於氣數，難以令其顯化，一般鬼妖難近紫薇帝氣，此妖既然敢纏上陛下，定是非比尋常，太子不要之過急！」

簡旭心中冷笑，你自己不就是麼？

正在金殿爭論之時，金殿外的幾名侍衛卻忽然察覺到什麼，有人則已經看向了天空。

「什麼東西？」「是鳥？」

「是鶴！」

「嘩啦嘩啦」的扇翅聲中，一隻白羽鶴在天空盤旋過後忽然落向了金殿之外。

此鶴渾白羽頸有黑絨，羽末端翎烏潤，額頭紅點勝過鮮艷硃砂，乃是最有代表也極為靈的丹頂白羽鶴。

侍衛們面面相覷，白鶴乃是大晏祥瑞國鳥，自然不可能刀兵相向。

附近的幾名侍衛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應對，橫起手中的長兵，準備將白鶴驅離殿前。

「唳~~咯咯咯~~~」

白鶴忽然仰頭鳴幾聲，聲音也傳了金殿之。

清亮的鶴鳴蓋過了殿的聲音。

韓師雍剛剛安定沒多久的心驟然發慌，詢問看向金殿大門方向，遠遠的見到一隻白鶴就站在殿門外仰頭鳴。

金殿之的群臣很多也走開幾步，看向殿外，人人皆見一隻白鶴站在殿外，清晨的反過來照在白鶴周圍，好似其渾羽都鍍上一層熒，自有一種神聖的覺。

幾名侍衛橫起手中兵，似乎是想要驅趕白鶴，而此刻的白鶴鳴完畢，低頭看向金殿之中。

太子愣愣看著殿外白鶴，心中有種奇特的覺告訴他，這就是之前在大池邊看到的那一隻，或者就是昨夜聽到鳴的那一隻！

幾乎所有人看到白鶴都生出一種淡淡的喜悅，也只有一人除外。

韓師雍臉變得慘白，冷汗不斷溢出。

太像了，太像了，這隻白鶴，該不會就是和樂山那一隻吧？

不，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不要自己嚇自己，這只是一隻凡鶴，是花園中圈養的禽鳥！

「快趕走它，金殿重地，豈能容一隻野禽喧嘩，殿前衛士，將之驅離——」

極度的恐懼和張讓韓師雍的喝聲口而出，也讓太子轉頭看向韓師雍，見到他此刻的樣子，頓時也是微微一驚。

外頭原本猶豫的侍衛們聽到國師的話，只好一步步靠近白鶴。

「慢著！殿外衛士給我退下！」

簡旭一聲令下，幾名侍衛立刻後退到原本的位置。

韓師雍猛然看向太子，這一刻的眼神之中竟然顯出幾分兇戾，讓簡旭都心頭一跳，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上泛起一陣皮疙瘩，但他此刻還是出聲笑道。

「國師號天羽真人，白羽道亦以鶴為尊，國師上還穿著鶴袍呢，何為見到此白鶴如此激？」

「我大晏以鶴為國鳥，殿前鶴鳴當是祥瑞，我見此鳥並無惡，國師何以急著驅趕呢？父皇您看呢？」

老皇帝初見白鶴落在金殿也是頗覺新奇，聽到國師的話本就皺起了眉頭，此刻聽到太子所言，臉上也是出笑容。

「太子說得是，白鶴乃是我大晏國鳥，見白鶴便是見祥瑞，金殿之前落白鶴沒什麼不好的，國師不必張，此鶴一會便會自行離去的」

只是皇帝話音才落，卻見那白鶴竟然走向了金殿之。

易書元雖然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去皇宮逛逛，卻從未想過第一次來皇宮金殿會是這種方式，以鶴一步步走金殿，姿態優雅從容，群臣和皇族的反應也皆在眼中。

雖然不願介王朝之事，但易書元也不可能在已經察覺的況下放任韓師雍真的就人間大孽。

既如此，便讓妖孽原形畢吧。

以大晏祥瑞國鳥的鶴顯現除妖，並非國，反而能正氣數，但氣機牽連卻不可避免了。

面對接近中的白鶴，韓師雍不由後退了兩步，他能覺到，這隻鶴在看自己。

這不過是一隻禽鳥，為何自己會這麼怕。

「金殿重地，豈容一隻野禽進來，快趕出去，趕，趕出去！」

韓師雍的聲音都帶上了一抖，彷彿的不是祥瑞白鶴，而是對他來說極端恐怖的事。

「我看誰敢？」

太子話音落下，冷眼看向殿幾名想要過來的侍衛，幾人頓時猶豫了。

能看韓師雍出醜，簡旭心中也是很快意的，原來堂堂天羽真人，白羽道掌教，護國法師，竟然怕白鶴！，說出去誰能信呢？

今日醜態盡顯，韓師雍以後在父皇和大臣們心中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的！

「別過來，別過來——」

韓師雍渾和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冷汗抑制不住地往下流，雙更是癱下來，不斷蹬往後退。

這一幕驚呆了殿群臣，也驚呆了皇帝，不就是一隻白鶴麼？

「唳~~~」

易書元鳴一聲，一步步走向韓師雍，這一刻，後者上的氣息再也抑制不住，一遠勝剛才的濃烈妖氣散溢出來，群臣和皇族聞之都頓難。

這一刻，就連皇帝都意識到，臭味是國師發出來的，回想國師剛剛有關妖氣的話，更是心中升起一恐懼來，看著那顯醜態的國師。

只不過現在的韓師雍卻意識不到外人的，恐懼和迫，讓韓師雍再無僥倖，駭然地指著幾步之遙的白鶴。

「是你，真的是伱！」

「啊陛下救我——」

韓師雍帶著那氣息熏得人幾作嘔妖氣，連滾帶爬地接近皇帝，而後者驚駭大喊。

「攔下他——」

「錚~」「錚~」

兩把長戟左右叉，直接擋在了韓師雍面前，更有侍衛按刀以待，幾名侍衛看向國師的眼神也分外張，這味道明顯不是人上能發出來的。

「孽障，給我現出原形！」

清亮的聲音只有韓師雍能聽到，而在其他人耳中，則是一陣嘹亮的鶴鳴。

韓師雍手臂上被下的痛霎時間強烈起來，不由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啊啊.」

「嘶~~~」

一種怪異的聲音在韓師雍上響起，他扭著的子也十分詭異。

包括太子在，群臣全都到驚嚇，紛紛後退，一些人甚至已經逃出金殿之外

「唳~咯~咯~咯~」

白鶴忽然間振翅而起，雙爪落到韓師雍邊，在扇翅的時候鶴猛然啄向韓師雍。

「啊——」

雖然韓師雍確實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但面對易書元是本無從抗衡的。

唰~

一陣紅白芒閃，鶴抬起的那一刻，竟然叼著一條大蛇的虛影。

大蛇瘋狂扭嘶吼，一陣陣妖氣騰起，讓國運氣機相連的殿眾人都能看到能聞到。

「嘶~~~吼~~~」

「妖怪啊！」「真的是妖怪！」

「護駕！」

皇帝從龍椅上站起來不斷後退，殿前衛士紛紛圍了過來，只是沒人敢靠近韓師雍和那隻白鶴。

「呃啊——啊——不，不——」

韓師雍慘連連，好似正被筋剝皮，但實則只是被易書元啄中妖魂。

「嘶啦~~~」

一陣撕扯聲過後，帶著一片，白鶴直接將一條蛇影整個從韓師雍上扯出，隨後揚天張，直接一口將大蛇吞腹中。

「唳~咯~咯~咯~」

直到此刻，白鶴扇的翅膀才停下來，低頭看看已經沒什麼靜的韓師雍，鳴幾聲之後，再一振翅，助跑幾步就騰空而起，直接飛出了金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