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他鄉遇舊識
晏國也是一個大國,雖然大庸的人習慣稱呼北方鄰國為南晏,但實際上方對方一直以大晏自居,有一個「南」字也是因為此國遷都向南,故而有了南北,但這也是大庸的法,或許也影響了一部分晏國人。
易書元在天空遨遊,風之中長袖拂也顯出幾分飄逸,彷彿還留存著幾分白鶴飛行的意境,在這過程中,也向著石生說著南晏的事。
「大庸立國三百年,而將南晏放大到整個晏國歷史,立國已經有四百餘年,所以不晏人其實在天然上對大庸是擁有一些優越的。」
石生眉頭皺起,哪怕年紀還小,但為大庸人的歸屬讓他有些不高興,但為仙修的覺卻讓他明白這是很正常的。
灰勉這會也附和著點頭。
「以我以前在南晏轉悠過的覺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易書元對於南晏的了解除了有限幾個認識的人,很多其實也是書文和道聽途說,但有一些還是能確認的。
「當年大庸尚未立國,各戰不斷,晏國趁機想要南攻,期間之得失也十分複雜,也是大庸和大晏宿怨原因之一。」
說著,易書元看向弟子。
「石生,你長在大庸,也沒吃過什麼苦,自然覺得一切都是大庸好,但縱觀歷史,其實總而言晏國的國力在相當一部分時間裏,至表面上是勝過大庸的。」
閑談之間,稍遠方已經出現了一片繁華城池,從上方去,城牆之外也延綿了數不清的建築,這種規模肯定是一座大城。
一陣清風吹城市,在街道上自然而然化出一大一小兩人,大的一白,只在袖和袍衫下擺帶著一些黑紋路,小的看著八九歲,模樣依然雕玉琢十分可。
街道上人來人往,卻無人特別留意到易書元和石生,彷彿他們並不是被一陣風送來的,而是本就在街上漫步而行。
青石鋪路人流如梭,街頭巷尾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看這環境和煙火氣,易書元不說的況下把石生丟在這裏,他或許都分辨不出是在大庸還是南晏。
比起西北各國而言,大庸和南晏確實在人文方面有太多相似之了。
「讓開讓開,別當道別當道,滾開——」
後有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街邊的一陣飛狗跳,驚呼聲不絕於耳。
易書元和石生回頭去,一群說不上是差還是什麼存在的人正急匆匆跑來,這群人中有很多穿著白袍,頭頂戴著兩側白羽的黑帽,有的背劍有的佩刀,還有的則好似拿著拂塵。
「讓開,都讓開,不要擋道!」
大街上的人被趕開,後面也有人趕忙避讓,在大街中央原本好似為人所忽略的易書元和石生就變得顯眼起來。
只不過看到易書元這一白衫拖著底邊的黑紋,那群人似乎也沒有太過兇悍,只是朝前喊著。
「讓開一些!」
易書元趕拉著石生避開到了街旁,和張躲避的一個攤販挨在一起,這攤販見易書元和石生過來,下意識避開兩步向他拱手。
街道中央的這群人匆匆過去,隊伍中還抬著一個諸多箱。
其中那些穿著白袍的人都看向了沿街而站的易書元,頭髮灰白臉紅潤,氣定神閑的樣子就和常人不太一樣。
遂也有人向著易書元拱了拱手,但也不等易書元回禮,就匆匆離去了。
易書元本沒有回禮,只是看著人群遠去,石生則皺起眉頭,顯然不太喜歡這群人的做派。
「師父,這些什麼人呀,大街上趕人,把前頭攆得飛狗跳的,好生無禮!」
石生這麼說著可是嚇了邊上的攤販一跳。
「你這孩子,話可不要說啊,讓法師們聽去可不好!」
攤販說著下意識看了易書元一眼,細看後者打扮,確實也和那群人不一樣,手中還拿著摺扇。
「這位先生可也是法師?」
「我?老哥誤會了,在下不過是閑雲野鶴之輩,可不是什麼法師,帶著學生到遊玩罷了。」
「噢噢,你們是哪裏人啊,不認識白羽道的法師啊?」
易書元微微搖頭道。
「也算略有耳聞,只是今日才方知如此囂張」
南晏的事,多也是聽幾個南晏人提過的,今日也算是有所領略了。
「哎呦快別說了,不管伱是從哪來的,既然你不是白羽道人,我勸你啊,最好把這白裳換了,否則小心被定個冒犯之罪給抓起來!」
石生忍不住說話了。
「怎麼,這裏還不能讓人穿白裳了麼?有這條律法麼?」
「這倒是沒有」
攤販說著開始收拾攤位,剛剛避讓得急促,是直接拖拽式地把攤位拉到靠街邊,這會得擺回去,也把凌的貨整理好。
石生和易書元也一起幫忙整理,期間和攤主又閑聊了幾句,但一些事顯然對方諱莫如深,不願多談。
整理了攤位后,易書元便和石生一起告辭離去。
兩人繼續沿著街道前行,一直走到了一氣派的酒樓面前,從外頭向部,有一面靠近樓梯的牆壁上掛著巨幅畫卷,正是一群或展翅或嬉戲的白鶴。
酒樓櫃枱,掌柜的瞥見樓外的易書元,趕招來一個夥計說了幾句,那夥計就立刻熱地出門去迎接易書元。
「唉這位客裏邊請,樓上有雅座!」
易書元點點頭,帶著石生進酒樓部,掌柜的也是向著他拱手致意,就連大堂中都有食客頻頻側目。
「客請,咱們上樓去坐!」
夥計可謂是殷勤至極,招呼著易書元和石生上去,後者經過樓梯看向那白鶴圖,心中的一些更深了一些。
一直到了三樓,易書元沒有要包間,而是選擇了在角落靠窗位置的桌子,憑著個人喜好和酒樓夥計的介紹點了一些菜之後,師徒二人的桌前才回歸了清凈,而石生早就憋著問題了。
「師父,這裏的人怎麼回事,和白鶴有關麼?」
實際上,就連此前在沼澤中遇上的一群人,一看到白鶴的覺也是十分特別的。
「南晏視白鶴為祥瑞國鳥,而白羽道正是如今的國教,據說皇帝對掌教國師極為信任,教中法師的勢力也是如日中天.」
「啊?那師父您是故意穿這裳的咯?」
易書元咧了咧。
「師父我之前可不知道這裏連白裳都這麼敏,但法無止則不違法,南晏王公貴族文人雅士也是喜好白的。」
不過呢,或許也不算完全無意吧。
「先生,有沒有可能只是您的服比較敏啊?」
灰勉跳到了桌上,指了指易書元的袖,那邊的黑邊紋路,就像是一片片黑的鶴羽,看著就和一般的白有顯著不同,而調紋路的變化也極其自然,襯托出此主人的不凡。
這也是靈霞羽應易書元的變化而自然化的。
「嗯,也算是有幾分奇妙了。」
易書元看向三樓原本不多的幾桌食客,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小了一些,而且有人也在著他這邊,他便帶著笑意點頭頷首。
「在下是異鄉遊學的文士,不懂此地風俗,如有冒犯,還請各位海涵!」
易書元的聲音不大,但在此刻的三樓還是比較明顯的,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的神都緩和一些,也有人向著他拱手致意。
直到易書元那桌的飯菜上來,看到易書元開始一杯接著一杯飲酒,樓上的氣氛就熱烈起來。
樓梯又有腳步聲傳來,幾名著勁裝的江湖客走了上來,店夥計同樣十分殷勤地招待著,三句不離「爺」,句句不離「請」。
「幾位大爺,包廂早就留好了,一些個小菜也已經提前上了,還有些菜要等一會.」
「好,多謝了!」
「應該的應該的,幾位爺請!」
幾人正要進包廂,但其中的一個人掃視三樓時,一看到易書元和石生,整個人就微微一愣,甚至了眼睛。
一旁的同伴低聲道。
「池兄,不用在意,那只是一個著白的文士,真的白道人都忌酒。」
「不是,只是覺得他眼,你們先進去,我去去就來!」
說著,那人就快步向著角落位置走去,若是單隻是易書元還能說有人長得像,那麼加上一個石生就不同了。
走到桌前,易書元和石生也已經側目看向了來者。
「易先生?真的是您!還有石生,你們.你們不是在.」
池慶虎怕引起麻煩,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易書元起向池慶虎行了一禮。
「邵先生啟發,易某便帶弟子遠行遊學,剛剛易某還想過是不是什麼時候可以遇上池大俠,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見著了!」
「池大俠好!」
石生也笑著行禮,池慶虎回神,趕回了一禮。
「池某失禮了,易先生啊,您這服可有些顯眼啊!」
「易某也已經知曉了,不過若沒有穿這裳,說不定池大俠還留意不到我呢,也算是一種緣分!」
以前在登州的真君廟,又有齊仲斌相隨保護,這易先生自然可以一直風輕雲淡,但如今到了這裏,卻還是一般無二,池慶虎也是不由有些佩服的。
畢竟在池慶虎心中這易先生份還比較特殊的。
「先生就不怕池某拿了你去領功?」
池慶虎這麼玩笑一句,某種程度上他的誤會其實約等於現實,而易書元則面帶詫異。
「難道在這大晏之地,連一個外鄉人都容不下?」
「唉,先生啊還請先生一會勿要獨走,池某稍後會來找您!」
易書元連連擺手,也玩笑道。
「你要捉我,那我還不得把酒菜打包了趕走啊!」
池慶虎笑著不說話了,這易先生的玩笑話都如此灑,拱了拱手之後,告辭一聲就去往那邊的包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