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染的聲音，秦暮暮騰地起抱住的腰，“我要怎麽辦？你幫我去跟三說說，讓他別再害我，我真的不了了。”

宋織聽出端倪，“這關三什麽事？”

秦暮暮哭得個肝腸寸斷，“顧磊現在說要跟我離婚，我當初頂著那麽大的力跟了他，這才幾個月，要被我爸媽知道，他們非打死我不可。”

傅染手掌輕拍秦暮暮肩膀，“暮暮，顧磊為什麽要離婚？要離婚，這話也應該你跟他說。”

秦暮暮噎半晌，這才鬆開圈住傅染腰際的手，“顧磊最近的單子都是三給的，靠著他公司也越做越大，可……”秦暮暮抬起哭紅的眼睛，“昨晚顧磊回來跟我鬧，說三肯投資是因為，因為我跟他上了床！”

“腦子有病！”宋織氣地罵道，“以為誰都想跟他上床呢？我呸，再說這件事怪你老公自己不好，八是他自己瞎想出來的。”

“不是，不是，”秦暮暮雙手捂住臉，“我知道這意思是三給他的，顧磊現在不聽我解釋，我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傅染秀氣的眉頭鎖，“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意思。”

宋織點頭，“就是，明三把你扯進來算什麽？”

秦暮暮哭得噎不止，宋織火脾氣上來，“有話說清楚，要真顧磊那小子對不起你，我跟小染都不會放過他！”

“不是。”秦暮暮猶在堅持，傅染坐到側，“暮暮，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小染，”睜著哭紅的雙眼向傅染，“我對不起你。”

秦暮暮考慮一整晚，還是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我每次見到你都覺得自己沒臉，小染，其實三說的對，顧磊的公司能有今天是我跟他之間有了筆易。”

宋織第一個跳腳，“暮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秦暮暮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宋織一句話給震住，但話已至此，想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了，“還記得那天在你車上我們發現的彩嗎？其實不是我的，我拿著它去找了三，顧磊的公司這才有出路……”

“暮暮，你說得是真的？”宋織難以置信地盯著，“也就是說，這彩是別的人落下的，說不定是那個尤應蕊？而你一早知道了是不是？”

秦暮暮搖頭，想了想，卻又不得不點頭，“但我不知道是誰的，我隻能斷定他開小染的車載過別的人。”

“你們暗地裏既然有易就說明他也承認了，”宋織不顧猶在怔忡的傅染，“可你居然瞞著我和小染，你哪怕提醒一聲也好啊？我們十來年朋友，你忍得下這個心啊？”

宋織怒不可遏，手裏一掌甩過去。

秦暮暮捂著臉慟哭，“對不起，對不起。”

傅染心裏的疤痕來不及愈合，一雙手卻又撕扯著將它掰開。

秦暮暮拉住的手，“小染，你原諒我吧。”

“小染，我們走，”宋織拉起傅染另一隻手，“你和顧磊釀的苦果自己吃去吧，我們幫不著。”

“吱吱——”

宋織用力扯住傅染，跟著起，心裏隻覺無盡的荒涼，眼眶酸難止，竟然沒有流一滴眼淚出來。

傅染走到門口，腳步頓住，“暮暮，你的事我幫不了你，我和明佑的事早已經過去，我是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我隻勸你一句，顧磊能為這些流言蜚語跟你鬧這樣，你們的婚姻你覺得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宋織拉著傅染走出秦暮暮家裏，到了車上，仍然氣得不行，小心翼翼看了眼傅染，“小染？”

陷進駕駛座的椅子，宋織挨過去，“你別生氣，暮暮可能也是鬼迷心竅了，我想心裏也難。”

傅染收回神，對宋織報以一笑，“那件事我都能過去，這還能算什麽？我們以朋友的角度才會覺得難以接，其實想開了也就這樣，現實生活中太尋常不過了。”

宋織沒料到傅染能這樣說話，出手秦暮暮一掌，也是不想傅染和暮暮真地鬧僵，尋個機會趕帶傅染出來想讓們彼此冷靜下。

“不過，暮暮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傅染發引擎，“給點時間吧，跟顧磊的事可能還有得鬧。”

車子緩緩倒出停車場，宋織扣好安全帶，“去哪？”

“吃飯。”傅染的態度雲淡風輕，但心裏到底是被刺了下，約覺得尖利的疼，一下下直擊心髒。

再沒那個力氣去歇斯底裏，全部的哭和鬧耗在了明佑的上，縱容自己隻有這麽一次，說好下不為例的。

傅染帶宋織來到酒樓，其實誰也沒有心思吃飯，傅染特意開了個包廂，菜點得倒是不多。

兩人沉默半晌，還是宋織先開口，“小染，你打算怎麽做？”

“什麽怎麽做？”

宋織猶疑不解，“假如這風聲真是三放出來的，他這是什麽意思？保護你？教訓暮暮？”

傅染夾了筷子菜到碗裏，“想破腦袋沒有答案的事索別想。”

宋織心不在焉，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小染，我怕暮暮想不開，我還是回去看看吧。”

“也好。”

宋織推開椅子起，“有什麽事我會打電話給你，你就別去了。”

火急火燎地出了包廂門，傅染手裏執著的筷子頓住，偌大一個圓桌，吃飯的卻隻有而已，滿心蒼涼和寂寞藏不住，傅染怔怔出神。

包廂門陡然被擰開，闖進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傅染蹙眉，“你是？”

話音未落，門再度被打開，走出來好幾個形健壯的男人，傅染目瞪口呆，看到人影自向兩旁散開，最後走進來的男子材頎長，麵容邪魅，他反手掩起包廂門，旁邊的男人自向門板。

傅染還坐在座位上，明佑目到，神稍怔，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

他反手扯了把椅子座，完全當傅染不存在。

第一個闖進來的中年男人目驚恐，“三，您不能這樣。”

“李總，當初新能源開發案的事你說我沒那個實力，如今ＭＲ想再跟你合作，你怎麽還是束手束腳的？”明佑眼角挑起抹譏誚，直勾勾盯著對麵的人。

“三，您這哪裏是合作的意思？我這字往下一簽，也就意味著傾家產，求求您高抬貴手。”

“李總似乎喜歡出爾反爾，那你跟塹堃上個月的合作又算怎麽回事？”明佑翹起條，從傅染的角度正好能見他的右側臉，想起離開，卻見一個男人猛地推了把李總，他子撞向桌沿，杯盞發出劇烈的撞聲，傅染整個人也被進角落。

“三，我們跟塹堃的合作僅有這一次，真的，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