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不愧是醫院的院判,他研製的藥水,效用非常好。
經過十來天的療程,邵寒手腳的傷口都已結枷,再加上沈思語堅持不懈的按,筋骨逐漸恢複靈活。
以免將來有後患,李太醫說雙腳暫時還不能著地,建議邵寒繼續臥床休養一個月。
這可真把邵寒給悶壞。況且,為了多點時間陪他,沈思語也幾乎足不出戶,見由於缺而略顯蒼白的臉,邵寒心疼不已,經常勸多出去走走。
沈思語清楚他“口是心非”,每次總是佯裝無所謂地拒絕:“我不悶啊,你看,我可以畫畫呢。”
邵寒看著畫紙上的自己,千姿萬態,有坐的,躺的;有笑的,皺眉頭的;有耍賴的,有認真的;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他心底不覺地漾起一滿足與幸福。但仔細一看總覺得畫中缺點東西。
“語兒,如果在室外,你的畫會作得更完呢。”
他說得沒錯,畫畫與心態有著非常重要的關聯,整天呆在屋裏,沈思語心中自然有抑,作出來的畫便也缺一種靈活度。
在大家的努力下,終於想出一個既可讓邵寒出外又不用雙腳著地的方法,那就是製作一架椅。
椅做好,邵寒刻不容緩地出來院子,沈思語跟在他邊。
“我從不知道空氣是如此清新,吸一口仿佛一清泉沁過心肺,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見他誇張的陶醉模樣,沈思語不打趣道:“一口空氣而已,竟讓你產生這麽大的慨,親的太子殿下,要不要奴婢為您準備筆墨,來一篇‘吸後’,題目嘛……就起:深呼吸!”
邵寒竟然附和,“好啊!我的深呼吸,難能可貴。早晨的空氣清新爽意,沁人心肺,驅散我心積的沉悶;穹蒼大地,萬蘇醒,使我告別黑暗的幕照,一切又開始變得明而好……”
沈思語靜靜聆聽,心思隨著他的描述進一個朝氣逢的歡躍境界。
邵寒瞧迷離夢幻的樣子,興起作弄的念頭,“我那溫的人啊,令我想非非,神魂顛倒,奈何力不從心的我,幾時才能那妙的人生……”
聽到這裏沈思語回過神來,滿麵紅暈:“你這個不正經的混蛋,說得好好的,幹嗎轉到我上,離題了啦。”
邵寒目不轉睛地盯著,啞聲道:“語兒,這也是我的想,真實!”
他眼中的火令沈思語更加紅了臉,低頭不再出聲。
後來,歐舞出現,打破曖昧的畫麵。
由於歐舞給過特許,除出席重要宴會,否則都不用對行禮。因此沈思語見到隻是點頭招呼,“舞姨早上好!”
跟在歐舞邊的幾人,齊齊對邵寒行禮,“殿下早安!”
邵寒驚喜地看著他們,久久才出聲,“好久不見!”
“是啊,足足六年,終於可以再次見到殿下,真是微臣的福氣。”六十歲的塵韻依然十分健壯,沒有一老態龍鍾的覺。
“每次經過蹴鞠場,微臣都深惆悵與不舍,好懷念以前與殿下揮灑騰飛的日子。殿下,您要盡快好起來,微臣等著領教您超人的技。”另一名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相貌堂堂,材魁梧健碩。
邵寒輕笑出聲:“塵槐,你可曾記得那記圓月彎刀,很久沒試過,不知現在還能否使出。”
一直站在塵韻旁邊的安靜婉約中年婦也緩緩出聲,“殿下永遠都那麽英勇能幹,隻要一康複,絕對可以!”
“謝謝佟阿姨的誇獎。”
“好了,你們不要總是一見麵就表揚他,這孩子不能誇。大家記得他六歲那年,塵大叔一句無心的讚揚,讓他囂張了足足一個禮拜,要不是他父皇發威,他還真不知天高地厚。”歐舞話語雖帶有責備,麗的雙眸卻寵溺地看著邵寒。
一話畢,大家都低聲笑了出來。
邵寒俊微紅,小聲直嚷:“母後!”
塵韻首先停止笑,看到邵寒後一直默不出聲的沈思語,驚訝地問:“舞貴妃,請問這位姑娘是?”
歐舞這也憶起被冷落一邊的沈思語:“噢,我都忘記給你們介紹了。思語,這是塵韻大叔與他妻子佟阿姨,這是他們的兒子塵槐。塵大叔是我們皇朝的一品大學士,他……也是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塵槐現任刑部侍郎。”
歐舞拉起思語的手,看向塵韻他們,“思語是……是……”
突然不曉得如何介紹沈思語。
“語兒是我的妻子!”邵寒則鄭重其事地說出來。
大家都暗暗吃驚,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認真的表!
歐舞已見慣不怪,“塵大叔,中午都留在宮裏用膳吧。”
塵韻沒推辭,“也好!關於鄢城重修學堂的事,我也要詳細向皇上稟報。”
“寒兒,思語,你們中午也一起過去乾清宮,順便與其他皇弟敘敘。”
稍後,歐舞帶著塵韻等人離開。
沈思語迫不及待地問出來,“那個塵大叔,真的也是現代人?”
邵寒點點頭,“聽說他是九十年代穿越過來的。”
天啊,先是歐舞,現在又有塵韻,再加上自己,這也太神奇了吧。
說不定民間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同胞”呢,看來可以立一個“同鄉會”。
見驚奇不已的樣子,邵寒笑道,“宇宙就是這麽詭異,像我無端端跑到二十一世紀,如今又跑了回來,以後還不知會怎樣呢。但不管怎樣,讓我最值得慶幸的是遇見你!”
沈思語被他深的眼神心扉,不也含脈脈地對他對視一陣,隨即問,“對了,那個塵槐,他結婚了嗎?”
“還沒有。前幾天聽母後提起父皇準備給他賜婚。”邵寒稍納悶,“語兒,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記得暖玉嗎?如果暖玉與塵槐……”
邵寒恍然大悟,“塵槐年有為,居二品,他父親又是一品大學士,母親是一品誥命夫人。這樣的家世確實可以。況且塵槐自小與我一起長大,他品行端莊為人正直,又長得相貌堂堂。”
“暖玉和親而來,既然我們不能接納,那就要給一個代。”
“那你想到撮合他們的辦法了嗎?”
“有點頭緒,不過暖玉對你先為主,一時半刻很難讓改變主意。我們要多給他們製造機會。還有,要了解塵槐對暖玉的覺!”說完,俯頭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邵寒點頭讚同,“這個辦法不錯。語兒果然聰明!我先吩咐小李子去通知暖玉,等下我們提早過去乾清宮,跟母後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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