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筱在醫院住了兩天才回家,回家的第二天正上是沈爺爺的生忌,決定帶樂樂和熙熙去墓園拜祭,沒想到在小區門口遇上沈逸鈞。
“逸鈞叔叔!”樂樂已經興致衝衝地跑過去。
沈逸鈞本能地蹲下,先是給他一個擁抱,站直子後注視著舒筱,深款款的眼神著一抹怯意。
舒筱突然問,“你今天有空嗎?”
沈逸鈞先是一愣,迅速應答,“有!”
“今天是你爺爺的生忌,你跟我們一起去拜祭他吧。”舒筱淡聲道。
爺爺?
他還有個爺爺?
沈逸鈞霎時驚愕,見舒筱已經帶著兒子們啟程,便也趕忙回神,跟上,地拿過手中的袋子。
不久,四人上了計程車。
一路上,舒筱都沒吭聲,熙熙更是酷酷的,隻有樂樂偶爾和沈逸鈞閑聊。
沈逸鈞心頭充滿,自然有問必答,偶爾瞄向舒筱,希得到些許關注,可惜一臉淡漠,對他視若無睹。
墓園很冷清,沈爺爺的墳前更是空的,焚化元寶的石火盆裏幹淨得像剛修建好一樣,沈雲深坐牢了,張莉華未必會來,應該很久沒人來拜祭過了吧。
舒筱不覺更加傷,取出鮮花、齋菜和酒,擺妥後吩咐兒子,“熙熙,樂樂,給曾爺爺問個好。”
小家夥們馬上照做,差不多高度的小子齊齊站在石碑前,用稚的音對著老太爺的照道,“曾爺爺好,熙熙/樂樂來看您了!”
“沈爺爺,我是筱筱,今天是您的生忌,我帶熙熙和樂樂來給您老人家看看,您九泉之下安好?前陣子太忙,不能前來,往後我會多點帶熙熙和樂樂來看您,還有……”舒筱說著,側目看向沈逸鈞,“你也給爺爺上柱香,鞠個躬吧。”
失憶中的沈逸鈞,自然沒了對老爺子的仇恨,便也立即照做。
舒筱心湧起一欣,在他鞠躬時,默道,“沈爺爺,您走的時候他沒送您,現在終於出現,還不算遲吧?但願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除了爺爺,我還有沒有其他親人?明盛隻跟我說我自小父母雙亡,並沒提及爺爺的事,是不是因為爺爺死了,他才不說?”沈逸鈞蹲在火盆前,一邊焚化著紙錢,一邊問。
舒筱抬眼看了看他,但還是沒有把他和沈爺爺那些恩怨說出。
就在元寶焚燒得差不多的時候,張妮妮和沈雲深來了。
“妮妮阿姨,雲深叔叔!”熙熙和樂樂立即打起招呼。
張妮妮對他們微笑點頭,當看到沈逸鈞也在,震驚不已。
下意識揪住沈雲深的服,聲道,“雲深,你有沒有看到他……沈逸鈞……”
沈雲深明白在想什麽,手在手背按了按,擁住繼續走上前。
“雲深,你可以出來?”舒筱也迫不及待地詢問。
“因為案子要重審,在律師的努力下,我今天準許2個小時的假。”沈雲深微笑道。
舒筱恍然大悟,繼續欣喜道,“那案件什麽時候開審?”
“下個禮拜三。”
“有勝數嗎?”
“申辯律師說沒問題,我們找到了一些對雲深有利的證據。”張妮妮道,朝沈逸鈞瞄了一下。
舒筱視線也轉過去,解釋,“他沒死,不過,失憶了!”
失憶了?
難怪他表現出來的表跟以往不一樣!
張妮妮再次震撼。
沈雲深也心澎湃地盯著沈逸鈞。
沈逸鈞薄輕啟,下意識地問,“你是我什麽人?”
沈雲深微愣,不語。
舒筱道,“他雲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同父異母?
自己的母親不是父親的唯一?
沈逸鈞麵變了變。
正好,有另一個嗓音傳來,略帶諷刺意味,“哇,今天人好齊呢,老爺子一定很欣。”
是張莉華,邊還跟著一個年約40來歲的男人。
張莉華瞅著沈逸鈞,一驚愕在眼中快速閃過,而後看向沈雲深,假惺惺地問,“聽說你的案子下個禮拜三重審,一切會順利吧。”
“當然!雲深本沒做過,他一定無罪釋放!”張妮妮搶先回答,語氣很是不悅。
“是嗎?那我等他出來幫我一起將沈家的產業發揚大!”張莉華抿了抿,從邊那個男人手中取過一束鮮花,在墳頭一放,漫不經心道,“爸,生日快樂,聽說雲深就要出獄了,您也該欣了吧,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我會好好看著他的。”
說罷靜立了約一分鍾,對在場眾人掃視一眼,揚長而去。
著漸漸走遠的影,舒筱疑問出來,“雲深,剛才那樣說是什麽意思?你出來了,公司應該由你打理才對,為什麽說由你幫?”
沈雲深不語,麵容霾。
張妮妮解釋道,“律師已經公布沈爺爺的囑,囑裏說公司的百分之八十五份分別給雲深和張莉華,雲深占百分之四十,張莉華占百分之四十五,以後張莉華擔任公司董事長,雲深是總經理!”
舒筱難以置信,“怎麽會這樣!雲深才是沈爺爺的孫子啊,份怎麽比張莉華還?而且,沈爺爺退休後,公司一直都是由雲深打理的,沈爺爺為什麽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什麽都不會的張莉華?負責公布囑的律師是誰?他會不會搞錯了,囑的簽名確定是沈爺爺的嗎?”
“律師跟隨爺爺多年,應該不會弄虛作假,而且我看過囑的落款人,的確是爺爺的筆跡。”這時沈雲深也悶悶地說了一句。
“張莉華本就是扮豬吃老虎,竟然能把公司業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們之前真是小看了。”張妮妮忿忿不平道。
舒筱依然滿腹質疑,“我總覺囑這事有蹊蹺,沈爺爺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雲深,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沈家的產業不可能落在一個外人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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