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懂明淮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太激了。
深呼吸,手扶著桌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是我太激了。”
是啊,能想到的事,國家那麼多領導會想不到?
真要那麼容易,又哪需要犧牲那麼多警察。
就是不容易啊。
“不過你確實是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楊澤新既然和閔樂恩有聯系,那他十之八九是也不了干系。可以人著重查一下楊澤新了。”
其實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明淮也松了一口氣。
一來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二來江柚是不會再跟楊澤新在一起了。
江柚自知不是專業的人士,也只能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
“楊澤新和陸隨是朋友,那陸隨是不是也該查一下?”江柚現在已經有了一種草木皆兵的覺了。
陸隨……
明淮想著這個人,他是真的不希陸隨也涉及到這些事里面,要不然,將會是一個更巨大的麻煩。
江柚現在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了,哪的是白蘇,那麼單純的人如今也讓江柚有些忌憚了。
“江柚,這件事到此為止。”明淮也嚴肅,“不管是楊澤新還是陸隨,你都不要再接近了。”
明淮也是害怕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保護不了誰。
唯有讓遠離,才是最安全的。
江柚被明淮突然這一聲嚇到了,眼地著他。
“我是認真的。”明淮又加重了語氣,“你要想想父母,孩子。這些事,你別。”
江柚懂明淮在意的點,也知道他確實是在為他好。
現在,他一定是很自責,把不定因素帶到了的世界里。
可是從來沒有在乎過。
江柚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我要是你也別管,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吧。”
明淮沉默。
“因為你要是不管的話,姐夫就真的白死了。所以,我要是什麼也不管,你覺得我能安心嗎?”江柚不是想跟他唱反調,只是換位思考。
江柚拉起他的手,輕輕地抓著他的每一手指,“我不會阻止你去做什麼,我也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要是我連一句擔心的話都沒有,你還覺得我是個人嗎?”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也知道這個過程很漫長,更加明白這個中有多麼的危險。可我也想做點什麼。不是為了你,就當是為了社會。”
江柚笑了一下,“我也有一顆社會責任心啊。”
明淮咽著嚨,他深呼吸,“可你想過父母沒有?還有兒子。其實你只要照顧好他們,照顧好你自己,對于我來說,就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了。”
江柚微怔。
“你明白的,我讓你遠離我,是因為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也不敢保證以后。江柚,不完全需要長相廝守,也不需要如膠似漆,更不需要形影不離。”
“你保護好家人,保護好你自己,我就沒有后顧之憂的去看我的事。”明淮剖析著他心的真實想法,“我舍不得讓你跟我一起面臨那些未知的危險。”
這句話,他說得無比的鄭重。
江柚抓他的手,覺到了非要跟他在一起給他造的力。
一個人,不能為他的負擔和牽掛,也不能阻止他做事的腳步和決心。
“是不是我遠離你,你就放心了?”江柚眼睛很亮。
明淮點頭。
江柚笑了笑,手他的臉,“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爸媽,照顧好兒子。不會讓你擔心的。”
這個笑,現在的表和語氣讓明淮心里有些慌。
“江柚,你是不是又在想著干什麼事?”明淮太懂了。
不會這麼輕易就妥協的。
江柚搖頭,站起來,雙手捧著他的臉,低頭就吻上了他的。
明淮抿著,手扶著的腰要推開,“江柚……”
“別鬧。”江柚這個吻越發的瘋狂了。
撬開他的齒,和他深吻。
明淮就輕易對繳械投降,推的作換了抱的腰,直到江柚坐在他的上,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
許久,江柚大著氣和他分開,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你說的對,我得為我爸媽,為明朗考慮。行,你去做你的事,我也不纏著你了。”
明淮的心狠狠地一,瞳孔里有些意外。
“以后,我跟你就算是徹底的分開了。”江柚深呼吸,“那一年之約對于你而言,應該也很難熬。所以,就不要了吧。”
明淮摟著腰的手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江柚又輕輕啄了一下他的,“接下來,你得找個人來照顧你了。”
的輕描淡寫讓明淮心里有些慌。
“房子你住著,我回我爸媽那里住。”江柚摟著他的脖子,“你要是想看孩子了,我就帶他來見你。還有啊,你還是得積極治療,早點把看好。至于那方面,我覺得不是問題,肯定能好的。”
江柚的氣息和明淮的氣息相融合,繾綣纏綿。
兩個人如此親著相擁,但說出來的話沒有哪一句不是在訴說著離別。
他們大概是最和氣,最恩的分手對象了吧。
“你到底有什麼計劃?”明淮還保持著清醒。
他總覺得江柚在計劃著什麼,要不然不會突然這麼做的。
說過,不會再放棄他。
雖然一直在讓離開自己,但之前那麼堅定,現在又突然答應,不得不讓他去猜測。
江柚笑了一下,“你說的,我為你著想,想著不讓你有負擔,就該好好守護你的后方。我聽你的話,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我也會做好我的事。”
說著,江柚又用力地抱住他。
渾都著不舍。
明淮本就不安心于現在的妥協,總覺得妥協太突然了。
……
江柚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別墅。
走得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很絕決。
明淮想挽留,幾次張了張,他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江柚在車上紅著眼眶給閆闕打電話,說:“麻煩你找個靠譜的人照顧明淮的飲食起居……嗯,我暫時沒有辦法再陪他了。麻煩你了。”
另一頭,明淮在給陸銘打電話,“你這幾天盯著江柚,看到底在干什麼……你別管,看著就行了。”
而接到他們電話的陸銘和閆闕都四目相對,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他們倆又在搞什麼事?”陸銘拿著手機,一臉的無語。
閆闕嘆了一聲,“江柚說不能陪明淮了。”
“不會是憋著什麼大招吧。”陸銘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好像要干什麼大事了。畢竟,明淮在那里才稱得上是大事。都能不管明淮,這不是干的大大大事?”
“閔樂恩難查,又查不到證據。現在知道楊澤新和閔樂恩關系不一般,肯定會想方設想去查楊澤新的底的。”
閆闕冷靜分析,“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楊澤新好,然后借機找證據。”
陸銘驚訝地張大了,“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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