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看到有一家餐廳,說:“我還欠你一頓飯呢。要不,今天讓我還了?”
“你不用回去嗎?”楊澤新問。
“啊?”
“你跟你前夫……”楊澤新很關注江柚的緒,“那天看到網上的視頻了。”
江柚低頭看著路,自嘲一笑,“我跟他之間的關系也只是孩子爸和孩子媽,沒有別的了。”
“我以為你倆會復婚。”楊澤新笑了一下,“畢竟你很維護,很惜他。”
“這麼多年的,他又傷了,總歸是有些不忍心的。”江柚聳了一下肩,無所謂地笑了笑,“還是要念點舊的。”
楊澤新點頭,“也是。再怎麼樣,也得看在了孩子的份上。”
“嗯。”
“那你應該安伯給他看看。他的是新傷,應該還有救。”楊澤新突然問,“那次的安縣遇上你,你是不是去求醫的?”
江柚心里瞬間“咯噔”了一下,楊澤新又不傻,那天視頻一曝,怎麼樣都能聯系上。
最重要的是那一次送明朗去醫院的時候,他看到過坐在椅里的明淮,也知道當時追了上去。
所以,之前說的那些話,都了謊言。
“嗯。”江柚知道瞞不住,便承認了。隨即看著楊澤新道歉,“對不起啊,當時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傷了。所以沒有跟任何人說。”
楊澤新倒是不在意說過謊,“這沒有什麼。不過我把安伯給走了,那對他還是有影響的吧。這樣,反正都離得不遠,要不我讓安伯繼續給他治吧。”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安伯又不是二十四小時都給我朋友治。”楊澤新說:“上午安伯在給我朋友做治療,下午去看明先生吧。”
“下午明淮要去醫院做康復訓練。”
“那就晚上。”楊澤新說:“早點治,早點好,不要耽誤時間。”
此時此刻,江柚真的覺得楊澤新是個好人,不該把他和閔樂恩那樣的人聯系在一起。
江柚請楊澤新吃飯,。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楊澤新幾經思考過后,問了江柚,“之前問你是不是還很你的前夫,你回答得很果斷。現在呢?”
江柚愣了一下,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小口,“有時候的事不是你覺得就能夠長久。”
“難道他不愿意和你復婚?”
“嗯。”這是真的。
明淮就是不愿意跟復婚。
楊澤新蹙眉,“為什麼?”
“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吧。”江柚顧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現在才知道,有些堅持是沒有意義的。人吶,總得為自己活著,對吧。”
“確實是。”楊澤新吃著菜,“可你,放得下他嗎?”
“扛著太重,只能放下。”江柚說:“我總得為了孩子著想吧。我想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健全的家庭不單單只是有父親,有母親,還需要父母創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明淮現在的心都沒有辦法創造這樣的條件,所以我……”
江柚苦地搖搖頭,“我不會強求了。”
楊澤新看到為此為難又無奈的樣子,略有些心疼。
“能理解你。”楊澤新給倒了茶水,“沒關系的,一定會有人給你一個完的未來。”
江柚抬眸,定定地看著他。
楊澤新只是笑了笑,沒再往下說。
兩個人吃了飯,江柚說差不多該回去送明淮去醫院了。
“好。”楊澤新說:“你們回家后給我打電話,我再送安伯去給明先生看。”
“不用那麼麻煩,你可以把地址給我,我去接安伯就行了。”江柚客氣著。
“也行。”楊澤新當時就把地址發給了江柚。
江柚收到后,這不是上次跟著楊澤新去的那個小區。
“謝謝。”江柚不聲地放好了手機。
“不用客氣。”楊澤新幫打開車門,“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嗯。”
江柚上了車,楊澤新關上了車門,退后一步,對微笑著。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是個不錯的紳士。
江柚對他揮了揮手,便開車走了。
瞟了眼后視鏡,楊澤新還站在那里目送。
江柚收回了視線,對楊澤新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和疑,或許等見到安伯了就能夠打探出來了。
轉念一想,他要真是閔樂恩的人,一定會代安伯不要說真話吧。
又或許,他早就想好了對策,本不會讓發現的。
要不然他怎麼敢這麼大方的讓安伯來給明淮看?
也可能是想多了,或許他幫忙的就只是一個朋友。
江柚回了家,看到陸銘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一看到江柚回來了,陸銘“哎喲”一聲站起來,“江老師,你今天約會怎麼樣?”
“……”江柚瞪了眼陸銘,他是真的懂拱火的。
陸銘挑眉,看熱鬧的興致從昨天到現在,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
“怎麼樣啊?都吃午飯了才回來,這聊得應該很好啊。”陸銘那一臉八卦的樣子,真的很欠。
江柚看到坐在椅上的明淮面無表,可以說是黑著臉。
往沙發上一坐,“還行啊。”
“還行?就是有戲嘍。”陸銘越發興,“那好。早點結婚,我一定隨份大禮。”
江柚真是佩服陸銘,在這麼低氣的環境下,還敢說這種話,是個勇士。
陸銘突然拍了一下明淮的肩膀,“淮哥,你到時候還得送個大紅包吧。畢竟,那將來可是你兒子的后爹。你得對他好點,以后他才會對你兒子好。”
江柚角了。
這不是勇士,這是個猛鬼。
他也是仗著明淮現在腳不便才敢這麼挑釁的,要不然得弄死他。
不過也間接的說明他們是真兄弟,要不然誰敢開這種玩笑。
現在,江柚突然覺得明淮有點可憐了。
所有人都好像在欺負他。
“陸銘,你說兩句。”江柚有點聽不下去了。
“嘖,你到現在還心疼他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心疼什麼?”陸銘這張,真的跟鸚鵡一樣,賤話多。
江柚去倒了杯水給陸銘,“我是怕你口干。”
陸銘接過水,“謝謝嫂子。”
說完之后又立刻改口,“錯了,你都不是我淮哥的老婆了。還是江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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