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江柚急了,護著肚子,“媽,我不會拿掉孩子的。”
江母看著著急的樣子,心里也不好,但是態度也很強,“都要離婚了,你留著孩子做什麼?你以后不嫁人了嗎?現在月份不大,我問過醫生了,手很簡單,很快就做掉了。”
“媽!”江柚真的是沒想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聲音都啞了,“他是你的外孫啊。”
江母咬咬牙,“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柚子,你自己好好想想,留著這個孩子,你想過將來嗎?你以為單親媽媽很好當?你以后還嫁不嫁人?別人會怎麼說你?別人能不能把他當親生的?”
“你們都沒了,又何必留著他?”
“這是我的事。”江柚也很執著,“我要生下他!”
“你是不是瘋了?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你的未來?”江母也急了,“你以為孩子那麼好養嗎?你們都離婚了,你養這個孩子干什麼?”
江柚不想讓自己的緒失控,本來胎兒都不穩,必須要冷靜,要理智,要平和。
“因為,他是我跟明淮相時來到我邊的。我也沒有打算再婚了,我會把他帶大。”江柚很努力在平復緒,“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不愿意我放棄他。”
“不管將來如何,我都要生下他。”江柚深呼吸,“我是個年人,我會為我做的一切決定負責。”
江母盯著,有種恨鐵不鋼的怨念。
最終,江母放棄了。
“行,反正以后苦的是你自己。”江母不想跟再吵了,轉過,不看。
江柚懂母親的意思,生活不好,孩子就會是個累贅。
可這是和明淮的孩子啊。
在事沒發生之前,這是他們的結晶。
更何況,從來都不否認,是明淮的。
就算是離了婚,也不能抹掉明淮的事實。
從來就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孩子,是一定要要的。
明淮站在病房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江柚和江母的對話。
江柚要留下孩子的心,就跟之前非要離婚的心是一定堅決的。
明淮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離開了。
晚上,江柚讓江母回去,這里有護士照顧,本就不需要有人在這里陪。
更何況江母年紀也大了,再加上爺爺的事,怕吃不消。
江母在江柚兩三的催促下,走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江柚整個人也靜了。
手搭在肚子上,想到母親說的那些話,輕言細語,“寶寶,外婆不是不想要你,只是害怕你跟著我會苦。放心吧,你好好地長,媽媽會保護你的。”
“你既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來到我的邊,不管將來的路有多難走,我都會盡全力地照顧你。”
江柚希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健健康康的長大。
“你爸爸也不是不你,更不是不要你,是因為爸爸媽媽之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選擇了分開。這對我們大家,可能都是最好的選擇。”
江柚現在不想去細想明淮究竟做過些什麼,不管他做什麼,都跟無關了。
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現在天大地大,都不及的孩子大。
一定要沒心沒肺地保重好自己的,讓孩子平安順利的出生。
門口有了輕微的靜。
睜開眼,看到進來的男人,還是驚訝。
“你怎麼來了?”江柚看著明淮,他不是早走了嗎?
明淮手上拎著保溫盒來的,他把餐桌拉出來,把保溫盒放在桌上,然后拿出小碗倒出了湯,遞給。
“喝點。”
江柚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對他這麼好,不都加速辦理離婚了嗎?
他不該再出現的。
江柚沒接,“你回去吧。”
“我要是用強的,一會兒就不太好看了。”明淮淡淡地威脅。
江柚蹙眉,看著那碗湯,一點也不懷疑明淮說的話。
在他的注視下,接過了湯,幾口喝掉一碗。
碗剛空,明淮接過來又倒了一碗,再遞給。
江柚盯著他。
明淮連威脅的話都不說了,深邃的眸子著,波瀾不驚。
江柚深呼吸,接過來,又喝掉。
碗空,明淮又拿過來,倒了半碗。
保溫盒里見了底,倒不出來東西了。
江柚這會兒沒讓他送到自己面前來,主端起來就喝掉剩下的半碗。
然后把碗放在桌上,“謝謝。”
“你不怕我下毒藥了?”明淮收拾好碗,突然冷聲問了一句。
江柚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已經喝了。”
就算是真的下了毒,那該死也得死,又不能嘔出來。
明淮只是一聲冷笑,便坐在旁邊,拿出手機,看起來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還不走?”江柚搞不懂他要干什麼。
“我在這里守著。”明淮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得很淡然。
江柚皺了皺眉,“不用麻煩,有護士。”
明淮沒再搭理。
江柚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他在這里,現在他們的關系很尷尬,沒有辦法當他不存在。
“你走吧。”江柚說:“你坐在這里,我力大。”
終于,明淮抬眼看了。
“呵。”明淮突然一聲輕笑,“你力大?江柚,你有什麼力?我是能把你怎麼著了嗎?”
江柚雙手握在一起,“我現在不太習慣你跟我同一室。”
明淮瞇眸,眼神沉得可怕。
“再說一遍。”
江柚深呼吸,覺得出來他又在生氣了。
想了想索算了。
他坐在這里,就坐吧。
躺下側過,拉過被子蓋住臉,也來個眼不見為靜。
是累的,神也是累的,也沒有堅持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明淮沒有聽到靜,見一直用被子捂著頭,他起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出的臉。
白天大概是真的了驚,整個人的氣大不如從前,也沒有什麼。
明淮一直俯凝視著,手沒控制住,在的臉上,輕而,害怕把弄醒了。
手機忽然震,他嚇得手一哆嗦,趕離遠遠的。
他看到來電,皺眉,輕輕打開門,走出去。
“什麼事?”明淮沉聲問。
“聞煜出事了。”裴應章的語氣里難得出了一慌,“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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