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爸媽家離開,車上,江柚說:“我跟媽說了你的事。”
“嗯。”
“你能允許別人知道,是不是可以說明你已經走出來了?”江柚最在乎的是這個。
“不知道。”
江柚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明淮察覺到江柚的擔憂,沖笑了一下,“別擔心,我會一點點好起來的。”
“嗯。”
回了家,江柚去洗澡。
以前洗澡明淮絕對是要跟一起的,今天倒是奇怪了,他竟然沒有跟來。
江柚洗完澡出來又聽見他在打電話。
“好,知道了。”
明淮掛了電話一回頭,就對上了江柚疑問的眼神。
“是不是有什麼事?”江柚總覺得有事。
明淮抿了抿,他走過來拉著江柚的手,“有件事,瞞了你。”
江柚眉頭蹙,的直覺確實是準的。
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事。
江柚松開他的手,坐下,著他,“說吧,什麼事?”
明淮看如此嚴肅,他蹲在面前,握著的手,“之前去救段凌辰的時候,有人幫我擋了致命一擊。”
江柚瞬間就繃了。
“那個人到現在還在昏迷中。”明淮輕嘆一聲,“他昏迷之前托我照顧他的妹妹。”
江柚蹙眉,腦子里已經補出了一場最悉的戲。
問:“讓你娶他妹妹?”
明淮愣了一下,看的表十分的凝重,笑了一下,搖頭,“怎麼可能?他妹妹經歷了很多,被人折騰了幾年,神狀態不怎麼好,而且的也被人打瘸了。”
江柚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在他公司門口看到的那個孩子了。
不會就是吧?
“嗯,你今天見到的有可能就是。”明淮知道在想什麼,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江柚張了張,又想了一下,才說:“那之前在哪里?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之前是姐姐給安頓在東南亞那邊的,還給請了保姆,也給了一張有存款的卡。是保姆發現不見了,才給姐姐打電話說了這事。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跑這里來了。”
江柚擰眉問他,“那找到了嗎?我今天看到的神態度是真的很不好,要是被有歹心的人看見了,后果不堪設想。”
“陸銘他們已經派人在找了。”
“既然能找到這里來,應該就在公司附近,不會太遠的。”
“但愿吧。”
明淮也希能把人找到,然后再送回去。
答應別人要照顧好的,要是出了事,就有愧于別人的托付。
江柚是知道那個孩子的狀態的,現在更多的是擔心。
明淮還在等消息,江柚明天要上課,就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江柚起來就問明淮,“找著了嗎?”
“還沒有。”明淮一晚上沒怎麼睡好,還在等消息。
江柚的心又提起來了,“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你別擔心,我送你去學校。”明淮拿上外套和車鑰匙,牽著江柚的手就往外走。
“別送了。你在家好好睡一會兒,我自己開車。”江柚心疼他,都有黑眼圈了。
明淮睡是睡不著的,他也打算再去公司附近轉一下。
還是把江柚送到學校,這才折回公司。
江柚上午的課上完了就打電話問明淮找到人沒有,結果還是沒有。
就很奇怪了,那姑娘能跑哪去?
總不會真的被人拐了吧。
江柚心神不寧的,對于來說,那孩兒的哥哥就是救命恩人,人家豁出命救了明淮,只需要照顧好他的妹妹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不應該做不到。
要是那孩兒真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代了。
“江老師,我們下午準備去看一下烏老師,你要不要去?”辦公室的老師走過來問江柚。
江柚是該去看烏蕓的,只是這種節骨眼不知道烏蕓是不是想見到。
覺得出來,烏蕓對還是有些介意的。
試問,哪個人待見老公喜歡的人啊。
“嗯,好。”江柚想著跟他們一起去,應該好一些吧。
下午,四個老師一起買了鮮花和水果,去了烏蕓家里。
開門的是韓唯。
江柚站在最后面,不過韓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請進。”韓唯拿了拖鞋,“烏蕓在里面。”
們換了鞋就往里面走,韓唯等江柚把鞋子換好了,才把門關上,倒也沒有跟江柚一起,而是趕往里走跟烏蕓說:“周老師們來看你了。”
烏蕓靠著床頭,臉比起事發那天要好很多,看得出來韓唯把照顧得很好。
烏蕓看到了后面的江柚,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江柚也笑了一下。
兩個人原本是最好的朋友,可如今,好像中間隔了一道不去的鴻。
江柚知道,和烏蕓之間不可能回到原來了。
大家都沒有打擾烏蕓太長時間,關心了幾句便都離開了。
江柚和們一起走的。
等們都走后,韓唯給烏蕓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
“我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烏蕓聲音很淡,是流產后的虛弱,也是心如止水的冷靜。
韓唯看了一眼,“你確定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我考慮得很清楚了。因為我你,所以我將就著。因為你已經結婚了,所以你也將就著。大家心里都有一刺,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繼續著也只是在耗。”
烏蕓看著他,“你不愿意,只不過是因為這段婚姻,又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所以,我放過你,你也放過你自己。”
韓唯嚨輕咽,鏡片下的眸永遠都是烏蕓看不出來的深邃。
從未走進過他的心里,一切不過都是順其自然的發展,沒有一點點的撞,只是恰好需要而已。
“我沒想過離婚。”韓唯說:“當初就說過,結了就不會輕易離。”
烏蕓糾正他,“不是輕易,而是深思慮。”
韓唯懂的意思,“對于我來說,就是輕易。”
“那你想怎麼樣?”烏蕓有點急了。
這幾天一跟他聊這個事,他就避開了。
搞不懂,出了問題就解決問題,有什麼好避開的?
他不肯聊這個話題,搞得以為他對有多麼深的才這麼舍不得的。
而在這件事里反而了那個最沒心沒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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