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冷哼,“你給我裝可憐。”
“你覺不到?”
“哼,你就算是上午跟別人做了,下午你還能像是沒做過一樣。”明漾太知道他的力了,那是無限的。
裴應章在耳邊發出低沉輕笑,“老婆,還是你最懂我。不過年紀大了,除非你在,我還真是沒想過那回事。”
“前妻!”明漾糾正他,“別跟我套近乎。”
“兒子前幾天打電話跟我說,問我們什麼時候復婚。要復婚就早點,還能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
“你想得!”明漾推他,“起來,我吃藥。”
裴應章著,“吃什麼藥?傷。不吃,懷了就生。”
明漾咬牙切齒,“裴應章,你別得寸進尺!”
“我認真的。”
“當初是你要離的婚!我要是還跟你復婚,我就是王八蛋。”
裴應章咬著的肩膀,“沒關系,你是母王八,我是公王八,還是一對。”
“……”明漾這會兒想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反正跟他打仗明漾是沒贏過的,他從小就練就了一張麻利的皮子。
裴應章見安靜下來,也從上翻下來,一把將摟在懷里,任由怎麼推,他也不松手。
哪怕咬他,他也隨了。
“明天一早,回明淮那里。”裴應章突然就嚴肅了幾分,“暫時別回來了。”
明漾輕哼,“耽誤你尋歡了?”
“漾漾。”裴應章很是無奈,“你聽話。”
“行,我明天就走,不礙你的眼。”明漾掙扎著從他懷里鉆出來,下床的時候一,差點跪地上了。
明漾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去了浴室。
裴應章也趕跟了進去,明漾要推他,他反應很快把門先關上,然后用子抵著門,不讓開。
浴室不小,但跟外面比起來還是顯得擁。
明漾也不怕他看,反正孩子都那麼大了,沒必要矯了。
給浴缸放了水,然后進去了,泡了個熱水澡,的那酸才緩解了。
裴應章很識趣沒去和,只是沖了一下,然后就等著。
“明天我讓人送你。”裴應章不想和僵持著,“你要是想讓兒子去陪你,我就安排人把他送到y市去。”
明漾閉著眼睛,都不想理他。
見不說話,裴應章也不再多說什麼,“別泡久了。”
說罷,他就出去了。
門一關,明漾的眼睛就睜開了。
和裴應章離婚了好幾年了,可是這幾年家里人太太,外面的弟兄嫂子。
以前有個人背地里說早就不是嫂子了,結果被裴應章揍得他爸媽都不認識,從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離婚了,也是大嫂。
這是裴應章給的尊重和地位。
但自己很清楚,和裴應章的終究還是被時間給磨得變了樣。
以前裴應章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哪怕隨時都是逃命的狀態,可能夠覺得到他對獨一無二的。
有一個饅頭,他一定是留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給。
他吃得很慢,要是的吃完了,他會把剩下的也給。
沒錢的時候,他五塊錢一包的煙。
總是會把他的煙藏兩,他也會省著。等到煙沒了,他實在是上了癮,又會把藏起來的煙給他。
想用這種方式,讓他一點。
沒錢的時候雖然過得有些辛苦,但是快樂卻是無法想象的。
現在,裴應章是別人聞風喪膽的大哥,每時每刻都有人求他辦事,討好他,奉承他,應酬多了,形形的人見多了,心也就變了。
圍在他邊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多,他邊的人可以一天換一個。個個都一聲大嫂,太太,只有自己知道,和裴應章的不似從前。
而他們,再回不到從前。
只是這些年,裴應章總像是忘記他們離婚了,莊園給,又把自己當男主人。
保姆,保鏢在看他的時候,還是會一聲先生,太太。
明漾不再管他的私生活,哪怕朋友圈里有些姑娘依偎在裴應章懷里的照片,或者裴應章又給哪個名模多珠寶首飾,都不在意了。
在眼里,裴應章也就是空虛寂寞冷的時候的一點藉。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年人到了一定的境地,不會在乎他干不干凈,邊有多人。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玩兒。
明漾從浴缸里出來,圍上浴巾走出去,男人早已經不見了。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給明淮打電話。
明淮在沙發上睡著了,接到姐姐電話的時候,閉著眼睛,語氣很慵懶。
“我明天回來。”
“回去一天就來,不如不回去。”明淮著眉心,“怎麼突然又要回來?”
“怕你一個人孤單不行嗎?”
明淮輕哼道:“你要是真怕我孤單,就不會離開我半天了。說到底,就是想他了唄。”
“呵,你是編劇嗎?”明漾不承認。
“一看就是回去被他又攆了。”明淮了額頭,“你要回來就趕回來。”
“好像你真的很不歡迎我。”
“沒有。”明淮說:“掛了。”
他是說掛就掛。
接了這個電話,明淮也睡不著了。
看了眼時間,五點多了。
他起來去了廚房,翻找了一下,開始淘米煮粥,然后蒸了個蛋羹,又煎了幾個餃子。
聽到樓上有靜,他走出來看了眼。
江柚很小聲地下了樓,看到他已經起來了,又見到廚房的灶上有火,“你在干什麼?”
“煮點粥。”明淮問,“他醒了?”
“沒有。我倒點開水把沖好,他一會兒醒了就要喝。”江柚去倒水。
明淮把火關了,“粥已經好了,要不你先吃,我去看著他。”
話音剛落,就聽到揪揪非常嘹亮的哭聲。
江柚趕拿著瓶上樓,明淮也跟了上去。
江柚抱著揪揪坐在床上,給他喂。
明淮就站在那里看著,“當初我要是沒跑,是不是我們也有孩子了?”
江柚被他問得有些尷尬。
“不知道。”
“無所謂,該有的都會有。”明淮看著江柚,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去找回失去的人,錯過的他也會找回來的。
江柚不接這話。
等揪揪喝完了,很快孩子又拉了。
給揪揪了屁,然后去浴室里給他洗屁。
看一個人忙前忙后,明淮皺起了眉頭,“那個姓段的是怎麼好意思把他兒子給你帶的?不知道帶孩子很辛苦嗎?”
江柚給揪揪干了屁,抱著他放在床上,給撲了點爽,這才拿來尿不給他穿上,然后穿上子。
“沒有哪個當爸媽的不心疼孩子。要不是形所迫,他們不會把孩子給陌生人的。”
江柚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明淮卻是沉默了。
江柚給揪揪穿好服才反應過來,在明淮的世界里,他或許真的沒有到過爸媽是疼孩子的。
回頭看了眼明淮,明淮神淡淡。
“對不起。”江柚道歉。
明淮眸了一下,“正常的父母,應該是的,你沒有說錯。”
江柚沒由來的有些心疼他,想到他那麼小就親眼看著母親摔死在眼前,濺當場,該給他留下多大的影啊。
父母的婚姻帶給他的后癥是旁人理解不了的。
江柚沒什麼好勸的,那是心病,除非有人能夠用別的東西把他心里的病給拔出來。
這不是說去就能去得掉的,畢竟已經那麼多年了,又不是拔草一樣那麼簡單。
“麻煩你抱揪揪下樓,我換服。”江柚把揪揪抱起來,到他手上。
明淮抱著揪揪走出了臥室。
他看著懷里的小家伙,小家伙吃飽喝足了,這會兒神好得不得了。
揪揪的小手著明淮的臉,里著“baba”。
小手很,聲音很糯,明淮承認小家伙這一一,讓他心里的那份霾好像散了很多,是能見到的那種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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