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握了江柚的手,他說:“我會對好。”
沒有什麼聽的話,只是簡短的五個字,表達了他的真心。
“那就好。”江母也沒有再說什麼。
對江柚好的人,就算什麼也不說,也會知道對好的。
不會對好的人,就算是說再多,依然不會好。
吃了飯離開家里,明淮一直在想江母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他見江柚心事重重,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沒事。”江柚搖頭,“就是覺得,這個世上最自己的永遠是爸媽。”
明淮只是凝視了片刻,并沒有附和,看著前方。
車子啟開出小區后,他才說了一句,“嗯,你很幸運,也很幸福。”
江柚并沒有去細想這句話,只是重重地嘆了一聲,“他們都在乎我的幸福。”
“嗯。”
明淮沒再說話。
江柚也沒有再說話,還沉浸在爸媽說的那些里。
直到到了公寓樓下,才吸了吸鼻子,深呼吸,沖明淮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啦,剛才是有些傷,但現在應該說點開心的事。”
明淮著,“什麼?”
江柚抿著像是獻寶似的從包包里拿出一個戶口本,“看,我媽給的。”
明淮看著那上面的幾個字,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江柚著那個皮質的封面,“所以,我媽才會跟你說那麼多話。和爸爸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江柚說著臉上便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之前是明淮從不提要跟結婚的事,后來爸媽又不同意,現在好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我們先領證,等以后有時間了或者說想辦婚禮了再辦。”江柚其實覺得辦不辦婚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
雖然大家都說結婚那天是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要有滿滿的儀式來見證自己的幸福開始。可是覺得的幸福不需要用那一天來證明。
只要兩個人恩,每天都過得有儀式。
見明淮不說話,江柚歪頭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
明淮的手指微微了,他已經覺到心臟的跳有些了。
“你想好了?”他嗓音很低。
“當然了。”江柚晃了晃戶口本,“能讓我媽點頭,可太不容易了。怎麼,你沒想好?”
江柚問出來后,才后知后覺他剛才看到戶口本并不高興,不免有些不安了。
明淮搖頭,“只要你想好了,就可以。”
“我早就想好了。”江柚覺得他可能就是有些意外,才沒有多大的反應,放好了戶口本,握著他的手,“明天我請假,然后去民政局吧。”
江柚滿眼星辰地著明淮,眼里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期盼,和喜悅。
明淮的手是僵著的。
他看著人那幸福小人的模樣,他全是繃的,但他還是點了頭。
江柚見狀,興不已,撲過去就抱住他,親了一下他的,“你!”
克制不住的歡喜,眼滿的星,角上揚的笑容,倒是讓明淮心里的那份窒息散了幾分。
“走了,回家睡覺。明天我們要是第一對進去登記結婚的。”江柚興地推開車門下車,見他坐在車里沒,便過去拉開車門,“走啊。”
明淮看著臉上的笑容,咽了咽嚨,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既然明天要去登記領證,那今晚就不住一起吧。”
“嗯?”江柚愣了愣,“為什麼?”
“古時候結婚的新郎新娘頭天晚上不是都不能見面嗎?”明淮說得有些生。
江柚“噗嗤”一聲笑了。
仰起臉笑過之后,便對明淮說:“你怎麼還有這種想法?那古時候的人可不會像你一樣,沒結婚就住一起啊。”
“我怕太興,晚上折騰你。”明淮神稍緩,“耽誤了吉時,不好。”
江柚揚了揚眉,“你要這麼說,我倒是能接。所以,你今晚真不跟我走了?”
“嗯。”明淮再一次抓了方向盤。
“行吧。難得你想玩一下,我就陪你了。”江柚走過去一點,手著他的臉,“張不?”
明淮笑了一下,“張。”
江柚憋著笑,了一下他的手,嚇了一跳,“你是真張啊。手心都出汗了。”
明淮張開手看著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細汗。
“我都不張,你張什麼?又不是讓你贅到我家。”江柚捧著他的臉,“那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是你來接我,還是我自己打車去,我們在那里匯合?”
明淮看著那雙明的眼睛,呼吸間口有一的拉扯,有點疼。
他說:“我們到民政局匯合。”
“好吧。”江柚了他的下,“那你明天穿帥一點,要拍證件照的。”
“嗯。”明淮應了聲。
江柚看著他現在這種張的樣子,覺得很難得。
放開他,然后拿出手機,自己轉過來站在他前面,然后蹲了一點,讓他出現在后面,鏡頭里,笑著對鏡頭比了個耶,然后拍了下來。
拍完后看著照片,放大了明淮,笑著說:“記錄一下你結婚前的張時刻。”
明淮被逗樂了。
“好啦,不跟你瞎扯了。”江柚幫他關上車門,“我回去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明淮點頭。
江柚一邊走一邊回頭,還對他晃手機。
把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發給他了。
明淮打開手機,點出了那張照片。
照片里,笑容明艷人,是眼可見的開心。
而他在后,細看卻如同驚弓之鳥,隨時都會飛走。
江柚已經到家了,開了燈,站在臺,給他打電話,“你怎麼還沒有走?”
“嗯。”明淮抬頭著。
雖然看不清楚,但知道就站在那里。
江柚發出低低的笑聲,“是不是舍不得?要不上來吧。”
“你早點休息。”明淮并沒有松口要上去。
“好吧。你也趕回去,明天神才會好。”
“嗯。”
“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明淮又看了一眼,站在臺對他揮手。
明淮深呼吸,一腳油門踩下,離開了。
第二天是鬧鐘把江柚鬧醒的。
昨晚還是有些興,怎麼也睡不著,又怕睡過頭,就把鬧鐘調到了七點半。
趕起來洗漱,化了一個淡妝,換了一件早就買好的白襯,披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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