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醒來已經是一天后,聽見淵羨在低聲跟溫哲明代事。
見醒來,兩人停下話頭,關切地過來:“小師妹,你覺怎麼樣?”
盛汐細細著的況,發現比昏睡前好多了,就知道這肯定是溫哲明的功勞。
“我好多了,大師兄你怎麼樣?”盛汐問完,看到了還在昏睡中的言澈,“三師兄還沒醒嗎?”
“我不打,三師弟以自為陣眼,損耗過度,還得養幾天才能醒來。”淵羨解釋。
溫哲明走過來,又仔細為盛汐查看了況,確保問題不大,遞來一枚藥丸:“小師妹,先把這個服下。”
盛汐乖乖吃藥。
丹藥口,甘甜清爽,像是在吃清涼糖,應該是溫哲明特地幫調了味。
二師兄只要不卷的時候,都超暖的!
“現在宗怎麼樣啦?”盛汐問。
“四師弟剛剛去打聽了,宗還沒任何靜。地外圍就不許宗弟子靠近,胡禎死在里面,估計還沒人發現他出事。”
溫哲明在為眾人醫治的同時,也沒忘記善后工作,一直都很注意著宗的態。
能干干凈凈與此事切割是很好,但如果被發現是他們干的,盛汐倒也不是很怕。
胡禎不仁不義在前,言澈為母報仇,師出有名。
更何況,胡禎一死,宗那幫長老最在乎的肯定是如何奪權,不會先想著為他報仇。
至于胡松遠,胡禎活著的時候他才是宗主。
胡禎死了,他即使以宗主之尊繼任宗主之位,恐怕也只會為門中長老們的傀儡。
隔壁屋睡著蕭離和白虎,兩人在溫哲明和呂想過來后才徹底卸下防備,代完事、理好傷口后才陷安眠。
盛汐去探了一下,蹭了蹭白虎的虎頭,問溫哲明:“章魚哥的傷勢怎麼樣呀?”
章魚哥回到了靈袋中,誰也不知道他傷勢到底如何。
但看見紅靈袋上殘留著藍的跡,盛汐就揪心。
“章前輩與我們的質不同,這是我剛為他煉制好的丹藥。但我無法喊出章前輩。”溫哲明取出一方藍的小玉瓶遞給盛汐,說明了用法。
“章魚哥,吃藥啦。”盛汐輕輕了腰間的靈袋,不一會兒,里面鉆出來一小小的紅手。
盛汐將服的丹藥遞過去,手尖尖卷起來,帶著丹藥靈巧地鉆回到靈袋中。
“前輩的傷勢不輕,最好出來做一下外部理。”溫哲明又說。
靈袋沒有反應,盛汐把輕輕了:“二師兄醫很厲害的,章魚哥你出來讓他給你治一下吧。”
靈袋亮起紅,緩慢地投到地上,顯出章魚哥的人形。
他掃了眼盛汐:“你傷勢如何?”
“我好多啦。”盛汐主要是傷,但沒有生命危險。經過溫哲明的治療已經好了大半,接下來只需要好好療養就是。
溫哲明請章魚哥去室理傷口,看他滿是不愿地跟著走進去,盛汐強烈懷疑章魚哥害怕看大夫。
這麼大一只章魚,原來也有害怕的東西。
“對了,潘懷呢?”盛汐想起這位編外人員,還想謝謝他。
要不是潘懷賤,讓盛汐想到了可以他份玉牌混進宗,現在說不定胡禎都功進階合期,把問心宗滿門都殺盡了。
“四師弟去給他送迷魂丹了。”淵羨比盛汐提早蘇醒半天,對目前的況更了解,一一為解釋。
盛汐最初的計劃定制得倉促,后來又完善了一遍。
在假扮潘懷前往宗的時候,潘懷被溫哲明拉著流丹修心得,一直在客棧小屋中沒讓他出門,以免被人瞧見。
收到蕭離的傳訊后,溫哲明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潘懷迷暈了,帶著呂想來到盛汐等人暫時落腳的小院。
蕭離將他們在宗的記憶篩選過后,投到呂想特制的法上。
這東西配合溫哲明特制的迷魂丹,可以制造出一場真假難分的幻境,讓潘懷恍惚中以為自己經歷了這段記憶。
現在溫哲明守著傷的眾人,呂想則回丹朱城去為潘懷營造麗夢境。
他把須彌戒還給潘懷的同時,順便用先前盛汐潛宗時預留好的傳送陣送潘懷回去。
這事能還得謝謝顧屹山,迷魂丹的丹方就是在水月境時從顧屹山那兒薅的。
不然的話,潘懷的記憶與旁人復述的不同,很容易讓他產生懷疑。
溫哲明辦事效率高,不一會兒就理好了章魚哥上的傷口。
兩人從屋走出來,溫哲明深刻反省:“前輩上這些藥都不是防水的,是我學藝不。等忙完小師妹這邊的事,我便為前輩研究防水藥,方便前輩回到水中修養。”
章魚哥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小汐,這個給你。”章魚哥遞來一個儲袋。
盛汐好奇地用神識瞄了眼,發現居然是胡禎那頭化神期的靈鷲。
離開宗地時況太過混,盛汐沒注意到他,這會兒大吃一驚:“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勤儉持家的章魚哥:“靈鷲天生攜帶靈氣,應該符合你的胃口。”
儲袋中的靈鷲已經死去,化出巨大的原形,滿了里面所有的空間。
——鷲之大,需要兩個燒烤架,一個孜然,一個微辣。
盛汐激得要跳起來了。
章魚哥果然懂!!!
淵羨與溫哲明默默對視一眼,師兄弟兩人的表都無比復雜,想說什麼,但又都忍住了。
——小師妹這下總算能吃到化神期妖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圓夢。
就是不知道吃完化神期的靈鷲后,會不會又惦記上同為化神期的章魚哥。
……
師兄妹幾人傷勢不一,養了小半個月才恢復得七七八八,坐著盛汐的靈舟回到問心宗。
問心宗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但幾人在外鬧了個大的,不免還是覺得回來最安心。
靈舟駛過山門,問心宗悉的山巒卻并無出現,他們就像是在原地繞了個圈,又回到了山門前。
正在甲板上曬太的蕭離懵地坐起。
確定剛剛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覺,他控制著靈舟再次進問心宗山門,卻還是和剛剛一樣。
——靈舟仿佛是原地轉了個圈,又回到了山門外。
蕭離愣了片刻,扭過頭來,小心翼翼地問淵羨:“大師兄,我們是不是在外面浪太久,被師父逐出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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