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遇見,秦頌遙趕低了頭,用冰袋擋住了自己的臉,忍著膝蓋不適,快速回了休息室。
關上門,冰袋降溫,臉上舒服了些,但也還是疼。
不敢一直敷,擔心會涼意過重,別再眼歪斜了。
半天後,還是決定弄點消腫的藥。
幸好,有跑願意送。
等了半天,總算是到了。
又全副武裝,小心出門,把藥給拿了上來。
剛到宅子裏,薄司衍正拿著手機下樓。
他們倆側而過,沒有流。
等回到房間,秦頌遙吃了藥,把化了的冰倒掉,又把塑料袋丟進垃圾桶裏。
重新躺下,臉上又開始發熱。
長舒一口氣,完全沒了睡意。
忽然,帽間裏傳來靜,接著,的小房間門被打開。
薄司衍穿著居家服,拎著紅冰袋到了麵前,不客氣地丟給了。
愣了下,抱住了冰袋。
“我刻薄你了?”他口吻不善道。
“啊?”
“鬼鬼祟祟的,作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秦頌遙:“……”
行,他這是睡了一覺,魂又回來了。
用冰袋上臉,甕聲道:“我臉看著嚇人,好心照顧你而已。”
他嗤了一聲,轉往外走。
秦頌遙把臉埋進冰袋裏,長舒了一口氣。
薄司衍大概是睡飽了,不打算再睡,一直在外麵進進出出。
秦頌遙戴上了口罩,走出門去,看了他一眼,說:“我有事跟你說。”
男人看了一眼。
指了指門:“帽間休息室的門鎖,我換碼了。”
薄司衍臉拉了下來。
秦頌遙解釋道:“我們現在離婚了,還住在一起,有些事是要注意的。你的房間我不會進,我的房間你應該也不會進,我就是防止李媽他們不小心進去,發現我們在‘分居’。”
薄司衍站起了,直接穿,“你就是給李媽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不打招呼的況下進這扇門。”
秦頌遙張了張。
男人睨了一眼:“想那麽多之前,就沒去照照鏡子?”
腦子裏別的沒有,防人的心思倒不。
他說著,徑直回房,砰的一下把門拍上了。
秦頌遙原地翻白眼。
說的是實在話,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脾氣。
在山莊裏,他那樣逾線地強行給上藥,已經是很過分的行為了。
既然離婚了,就該回到合適的位置上。
做夫妻的時候,床上那點事他們都沒弄明白,這要是離婚了,還搞出不清不楚的關係來,那才是莫名其妙。
今天算是邁出“合夥人”的第一步了,覺得這關係好的,不想破壞了。
歎了口氣,回了房間。
總算能舒坦點,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兒。
忽然,一條消息跳出來。
“後天我生日,你能來嗎?”
——裴祁。
秦頌遙有些意外,略微想了想,那天是有空的。
雖然隻和裴祁有過兩麵之緣,但不知為何,就是有一見如故的覺。
大概,那是第一次做別人的救世主,所以印象深刻。
對方的一片好意不好辜負,仔細地打字回複。
“當然可以,我很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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