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最近的通話記錄和接的人警察那邊都開始著手調查了, 但就從通話記錄來看。”俞九西頓了一下:“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一個普普通通的本地人, 找個工地干活賺錢養家, 一不小心差點釀不可挽回的大錯, 但要說這麼一個人背后藏著什麼大謀之類的……還真有點牽強了。
但往往有的時候,各方面都很正常到滴水不,才是真的不正常。
許行霽瞇了瞇眼,忽然問:“他家里人怎麼樣?”
“什麼?”
“鄭國的家里人,聽說他進了警察局沒有反應麼?”
“啊,這還真沒有。”俞九西的回憶了一下:“警察想聯系他家里人過來保釋來著,這小子不讓,說他家里爺爺年紀都大了經不起嚇,沒爸,家里只有一個媽還生病了。”
聽起來,倒是一個很慘的故事。
許行霽沉片刻,直接說:“你把他保釋出來。”
“……啊?”俞九西愣了:“你沒搞錯吧,你不是要繼續調查他麼?”
笨蛋,許行霽心里默念了一句,想著盛弋溫溫的雙眼才忍住暴躁,頗為‘耐心’的解釋了:“證據不足關著人家干嘛?先把人放出來,然后派兩個人跟著他。”
放長線釣大魚,往往在魚兒認為沒有危險了,才會上鉤。
倘若鄭國真的有人在背后指使著做事,那這人也不會在警察局里聯系鄭國,總歸是要把人放出去的。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他如果真的是被人指使,你就不怕他出去和那人聯系了繼續興風作浪啊?”俞九西無語:“反正你皮糙厚的,不怕也就算了,可別再連累了盛小妞。”
“你說的我想過了。”許行霽發車子,信心滿滿:“我有辦法。”
俞九西:“你有什麼辦法啊?”
許行霽沒管他那邊催命似的追問,果斷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許行霽先是各奔波理了一些事,然后又去商場在導購的幫忙下買*T 了一堆用品和,才趕去醫院的。
彼時正好是中午吃飯,住院層的病房到彌漫著混合在一起的各種飯菜味道,熏的許行霽長眉折起,十分后悔沒戴個口罩,腳下步伐更快。
敲門走進去盛弋的病房時,胡小云正坐在一旁‘盡職盡責’的給喂飯。
除此之外,病房里還有那個秦雯的生,見到他來不知道怎的一副見鬼的神。
而們三個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他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上面。
半晌,胡小云才遲疑地問:“許總,您這是……搬家?”
“喂你的飯。”許行霽面不改,把拎來的一堆東西放在旁邊,才走過去盛弋面前微微俯,聲音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今天好點了麼?”
……
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被這麼狂塞狗糧?
胡小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著,看在金主給的傭金多的份上就當作沒聽見,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喂飯。
“好多了。”盛弋也覺得有些尷尬,別開視線問著:“你干嘛拿這麼多東西啊?”
就跟胡小云說的一樣,真搞的好似搬家一樣。
“一會兒說。”許行霽笑笑,走到一旁沙發上去坐著:“你先吃飯。”
這顯然就是一種‘外人還在不方便’的態度的。
在場都是有眼力見的,昨天就徹底斷了對大帥哥肖想的秦雯連忙告辭,胡小云也迅速喂完了飯,連忙撤退。
“好了。”盛弋了角,歪頭看著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許行霽沉片刻,第一句話就語出驚人:“今天早上,我去了趟你家拜見伯母了。”
“……?”盛弋被說愣了:“你去我家干嘛?”
“本來不想打擾伯母讓擔心的,所以昨天你在醫院,我也沒有通知。”許行霽微微嘆了口氣:“但現在沒辦法了,鄭國證據不足,被人保釋離開警察局了。”
“可是,”盛弋聽的發懵:“這和你去找我媽媽有什麼關系啊?”
“如果鄭國真的被人指使,他離開警察局后更危險,誰知道他會做什麼,我沒有家人,孤寡人一個。但你,還有你家里人,我一定要保護周全。”許行霽一字一句的說著,黑眸深深地著:“原諒我,這次自作主張了。”
此刻盛弋在醫院出不去,許行霽無論做了什麼都是可以瞞著的,但他選擇毫無保留全盤托出,比起從前的自大,倒是有些長進了。
沉默中能明顯覺到許行霽子都是張的繃一弦了,似乎很怕自己怪他。
盛弋想了一會兒,問:“那你把我媽媽接到哪里去了?”
“我在城東的一套房子,沒什麼人知道,很安全。”許行霽稍稍松了口氣:“你不怪我麼?”
“你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有什麼好怪的。”盛弋笑了笑:“只是我在醫院這件事瞞不住了吧?”
“嗯。”許行霽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角輕扯:“伯*T 母擔心的,但我把你的報告單給看了后,就沒說來看你了。”
莊青是個識大知進退的人,知道這個時候既然已經被許行霽接走藏起來了,那就不適合再出去了。
盛弋是不用擔心的,因為醫院比家里安全。
理論上來說,這些安排都沒問題,只有一個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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