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只是毫無興趣的撇了一眼，沒有作答，現在想想，能夠把程葉汐玩得團團轉，又害霍郁修差點車禍死亡，還能在霍家追殺之下全而退的男人，的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蘇霓裳見他沒有了方才的氣勢凌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或許你們都覺得我為了自己的目的一定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我雖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為一己私利傷害霍家子孫。”

“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當初你大嫂二嫂從來對我不敬，我也看在們是兒媳婦的面子上對們寬宏大度，若真是你的孩子，我怎麼會任由你父親打殺。”

“至于你不能生育這個問題，你父親瞞著你也是怕你因此更厭惡人，他想方設法的滿世界找人給你治療，都無果而終，當初也讓宋衍借著由頭給你把脈，他說那次車禍傷了本，加之一直都是瞞著你治療的，延誤了病，所以很大可能治不好。”

“但也不排除有奇跡的發生，這也是為什麼自程葉汐以后，你父親都不再讓你再娶的原因，段嘉玥…也是看你實在喜歡，二媽不忍心告訴你這個殘忍的真相。”

霍郁修眼底泛著猩紅之，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捉弄他，他以為自己已經夠不幸了，結果還有更糟糕的事等著他，難怪和段嘉玥在一起的這半年，他無論怎麼努力，小家伙的肚子就是沒有半點靜。

當初車禍之后，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在重癥監護室都住了一個月，各個地方都不同程度到損傷，若不是霍家有錢，往死了砸錢，給他治療，也不會康復那麼快。

他以為斷了的肋骨，腦震的后癥，骨折的，都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沒想到真正的打擊往往悄無聲息。

“所以，那時候三天兩頭讓傭人熬的藥，務必看著我喝下去，其實不是補的，是治…治我這個病的？”

蘇霓裳艱難的點頭，“是，你父親自知對不起你，沒有好好保護你，對你非常歉疚，你如今管理的那家上市公司，還會有更好的發展，將來不管怎麼樣，哪怕揮霍無度，都會讓你吃穿不愁。”

“他知你隨慣了，不想讓你參與產斗爭中，而你也如他所想，什麼也沒做，在霍家，往往什麼都不做的那個人，得到的東西越多。”

秦憂越聽眉頭皺得越，掌心掐出印子泛起疼意才回過神來，“媽媽，您知道三哥的疾，還是默許他追求嘉玥并娶，難道沒有想過，一個人面對無所出后果的境嗎？”

蘇霓裳面凝滯了一下，“小憂，這件事確實是媽媽想得不周到，但現在科學那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更何況段家的小姑娘還年輕，你和南呈我都不著急，更何況你三哥夫妻倆。”

“自從老霍走后，我越來越明白很多事是強求不來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只要相信這一點就夠了。”

話雖不錯，但很多東西，是無法依靠一句莫強求就能不計較的，“可是…”

“憂兒，你不是要回家看糯糯嗎，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