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才能長流,不當手段得到的東西,最終都會以另一種方式失去,既然唐氏你誠心要與我易,那我全部買下,但是贈你百分之三十的份,也算一種投資。”
霍南呈知道季景沉這一路走來,并不容易,哪怕生在季家這樣讓人艷羨的家族,也有他的不由己,越是這樣的家庭,越不會把家人放在首位,而是看對方能帶來多大的價值,所以季景沉從來都是被當做品來評估的,他才會不顧一切都要離開那個所謂的家。
后來的確做到了,在外面開了新的公司,做得順風順水,但他始終是季家人,怎麼也不能丟掉這個標簽,季淵也是拿到了這一點,季氏他可以不繼承,但必須為季家聯姻。篳趣閣
不得已,他只能把季家的話語權握在手里,才能不被任何人左右。
他的確不是跟季淵或者季遠宏一路人,但做的某些事,好像又跟他們沒什麼區別。
或許,人最終都會變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霍南呈答應了,“好,那就這麼辦,我會盡快安排下去,你也早點回去陪云稚吧。”
季景沉還想著可能要一起吃晚飯,沒想到霍南呈還理解他,“那你呢,看樣子跟秦憂吵架了,要不要沈夙出來陪你喝兩杯。”
他拒絕道:“沈夙的最近也不太順利,就不必互相吐苦水了。”
“他?會有問題?”
霍南呈頷首,“當然,質需求滿足了,自然就會追求神層面的滿足,而,最適合不過。”
季景沉明白霍南呈的意思,窮人不敢奢,富人什麼都有了,自然就會追求沒有的東西,純粹的,便是選擇之一。
“那我先走了,你喝點,不然錯的還是你。”
霍南呈輕輕笑了一下,并未反駁,或許是吧,不知道為什麼,覺有些累。
他離開以后,霍南呈也沒有聽從喝酒的規勸,繼續往杯子里倒酒,直到一瓶酒見底,他才晃了晃酒瓶,重新讓服務員拿了酒。
其實不是想喝酒,只是找不到疏解的方式,前三十年,他很煙和酒,男人該做的事,他都不怎麼做,和秦憂在一起之后,更不會去染上這些劣行。
就像方才他跟季景沉說的一樣,人一旦滿足了一樣東西,就會去追求另一樣,是無窮無盡的,這點無可否認。
服務員又上了兩瓶龍舌蘭過來,這種酒勁很大,什麼東西都不吃,就這麼喝,那肯定完全不行。
這是家音樂餐吧,才下午三四點,沒什麼人,而霍南呈又只喝酒不吃東西,很快經理就走了過來,善意的提醒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邊有果盤和堅果贈送,您要點份主食嗎?”
男人喝紅了眼的抬頭看著友好的餐廳經理,擺了擺手,“不必,賬照常算,再來一打特調酒。”
“這,那好吧,您注意,適當飲酒。”
霍南呈了鼻梁,沒有回答他的話,修長的指節再次將酒杯端起往里灌去,秦憂這個氣人的家伙,不喜歡他對做那種事就算了,還讓他去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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