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窈僵在原地,無辜地眨眨眼睛,“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藺執炎盯著,“你說呢?”
季清窈心虛地轉開視線。
一邊的陸寒亭開口:“窈窈回個自己家,怎麼藺先生都要管?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些?”
藺執炎看過來。
陸寒亭似笑非笑。
陸寒亭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藺執炎也不遮掩對這個大舅子的不滿。
季清窈默默降低了存在,怎麼一副隨時可能打起來的樣子?真打起來得幫誰?
陸寒亭道:“本來藺先生上門是客,我該好好招待,不過今天已經晚了,藺先生請回吧!”
他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就差直接讓藺執炎趕滾了。
然而藺執炎卻一派淡然地道:“現在也算一家人了,大哥這麼客氣做什麼?難道說家里連一個我的房間都沒有?”
季清窈:“……噗!”剛剛準備喝口水緩解張的季清窈,一下子嗆到了。
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藺執炎。
艸!大哥竟然能不要臉至此!!
陸寒亭直接失態的一下子跳起來,臉十分彩,“你誰大哥——?!”
這不要臉的明明比他還要大一歲!!
藺執炎面不改,“我隨窈窈,你一聲大哥不是應該的嗎?不用覺得不起。”
陸寒亭差點心梗塞,風度直接維持不住,氣急敗壞道:“藺執炎你特麼給老子滾!”
藺執炎沒理會他發青的臉,自顧自走過來,坐到了季清窈邊,然后十分自然地出紙巾,練地給季清窈了上的水。
季清窈這才意識到上的狼狽,下意識乖巧地張開手,讓藺執炎幫忙手上的水跡。
“冒冒失失的,嚨難嗎?”藺執炎不輕不重地訓斥。
季清窈咳嗽了兩聲,說:“不難。”
兩人的互極其自然,顯然藺執炎這麼照顧季清窈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至于兩人間有種誰也不進去的默契,霎時間把一邊的陸寒亭襯托了個格格不的外人。
陸寒亭臉一陣青白錯,看到藺執炎竟然能這麼溫細致地照顧季清窈,比他還要出,那一口本來要發出來的氣頓時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難極了。
但看藺執炎不順眼還是沒變的,陸寒亭道:“家里還真是沒有你的房間!趕走!”
藺執炎卻道:“沒關系,我和窈窈一個房間。”
他扔開手里的紙巾,姿態慵懶強勢且迷人,笑容卻有些莫測,“窈窈覺得怎麼樣?”
季清窈:“……”
有些呆滯地看著藺執炎,這、這話是能在陸寒亭面前說的嗎?!急忙扭頭一看,果不其然陸寒亭臉已經極差了,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藺、執、炎!”
幾乎就要手,藺執炎卻突然悠哉開口:“你難道是想管?可這件事不是該問窈窈的意見嗎?窈窈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有權利自己做決定,你難道想當一個專制獨裁讓人討厭的家長?”
季清窈角狠狠地一,藺執炎說的這不就是他自己嗎?!
幾乎想捂臉,藺執炎這面不改忽悠人的樣子簡直沒眼看了!陸寒亭被忽悠住了。
季清窈就是他的肋,一提到可能會讓季清窈討厭他,他反對的話就不得不了下去,看向季清窈:“窈窈覺得呢?”
季清窈神一滯,覺到兩個男人的目都落在上,頓力山大。
這該怎麼說啊!
要是同意藺執炎留下,陸寒亭肯定不高興,但如果附和陸寒亭,讓藺執炎走……沒那膽子啊!都怪藺執炎,他分明就是故意將這個送命題甩到頭上的!憤憤地悄悄瞪了藺執炎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他正眸含笑,戲謔地看著,等著的答案。
季清窈突然被激得了膽子,倏地“蹭”一下站起來,敏捷地翻過沙發,然后頭也不回地就往樓上跑,“——你們自己決定,我才不想管呢!”
逃避可恥但有用!
季清窈飛快溜回了自己的臥室,回往后面看了一眼,見沒人追上來,“呼”地松了口氣,反手就關上了門。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又悄悄打開房門,探出腦袋往外面看。
恰好看到一個傭人,急忙招手,讓人過來,問道:“我大哥、啊不,藺先生呢?走了嗎?”
傭人:“沒有,大還吩咐我給藺先生收拾客房。”
季清窈大驚,這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
傭人:“……剛剛藺先生和大一起進了健室,出來大就這樣吩咐了。”
遲疑了一下,傭人補充:“大和藺先生,好像切磋了一下?”
季清窈又是一驚,兩人竟然還手了?
傭人急忙說:“看藺先生和大都只是出了汗,并沒有傷,小姐不用擔心。”
季清窈舒了口氣。
又問了句藺執炎的客房安排的哪間,傭人說是一樓朝南的那間。
……懂了,離房間最遠的那間。
季清窈揮揮手,“你去做事吧。”
重新關上門,季清窈糾結著要不要給藺執炎發消息認錯,畢竟他都追到陸家來了,可見溜出家門、還來了這麼一出的事,他是有些生氣的。
正拿著手機想東想西,突然陸寒亭先給發了條微信,說要好好和聊聊。
季清窈剛回復過去,突然——
“咚咚”。
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季清窈下意識以為是陸寒亭,毫無防備地過去開了門。
然后猝不及防就被拉進了一個悉的懷抱!“大哥……?!唔——!”
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被住下,然后男人的吻落了下來。
房門已經在藺執炎進來的那瞬間被他迅速反鎖,季清窈被用力地抵在門板上,被困在門板與他堅的膛之間,呼吸之間全是男人那迷人的雄荷爾蒙氣息。
季清窈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吻得沒了力氣,還是因為口腔中的空氣被掠奪而腦袋空茫,還是醉在了他人的氣息里,一開始還是想掙的,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迷迷糊糊的手抱住了他,虔誠而又乖巧地承著他的吻。
正吻得難舍難分,突然,背后的門被人“咚咚”敲了兩下。
陸寒亭在聲音在外面響起:“窈窈,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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