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淡聲道:“我是否德不配位,這事不是你說了算,而應該由事實來證明。”
“你也不用這麽衝,等我把餘下的話說完之後,你再來做這個總結也不遲!”
平南王被他噎得不輕,卻因為這裏人多,他隻能著脾氣道:“那好,你說!”
“你如果不能拿出證據來的話,你也就不用再做這個世子了!”
他想著借著這一次的機會,明正大地廢了夜君扉。
今天有這麽多的人證,就算宗正他們再幫夜君扉,也會無話可說。
平南王妃和夜景閑聽到平南王的這句話時,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喜。
平南王今天要是能廢了夜君扉,這事對他們而言,絕對是件大喜事。
所以母子兩人心裏雖然十分不爽,卻還是將怒氣暫且了下來。
夜君扉的角微微一勾,含笑道:“好啊!”
他說完走到安樂公主的麵前道:“公主,你把世人當傻子,你還想再騙下去嗎?”
安樂公主聽到這話心裏生出不好的預。
他約覺得夜君扉指的是他男子的份,他在心裏狂罵林岫煙不講道義,居然把這事說給了夜君扉聽。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懂世子在說什麽。”
夜君扉淡聲道:“是嗎?那需要我說得再直白一些嗎?”
安樂公主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拳。
夜君扉對夜景閑道:“勞煩二弟把公主頭上的蓋頭揭下來,我怕髒了我的手。”
夜景閑:“……”
安樂公主:“……”
他十分火大,夜君扉這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在罵他是什麽髒東西一般。
夜景閑怒道:“我和公主還拜堂,此時不宜揭下他的蓋頭。”
夜君扉手裏的劍一挑,直接就將安樂公主的蓋頭劈兩半。
眾人原本還在腦補夜君扉是不是放不下安樂公主,所以才來鬧事。
但是此時看夜君扉行事的方式,卻又不像是這樣。
所有人的目落在夜君扉和安樂公主的上,想看看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夜君扉淡聲道:“你不手,那就隻能我親自手了。”
夜景閑想衝過來打夜君扉一頓,他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夜君扉又道:“二弟,你好好看看公主,他到底是個什麽。”
安樂公主如果說原本隻是猜測夜君扉知道他是男子的份,現在基本上就能確定了。
他在心裏狂罵林岫煙。
隻是他罵完又有些無力,畢竟他們是敵對的陣營,他把這麽一個大把柄送到了林岫煙的手裏,不用才是怪事。
夜景閑瞪著夜君扉道:“公主就是公主,還能是什麽?”
今日的安樂公主並沒有如尋常的新娘子那般塗很厚的脂,他的臉上十分素淨,就連口脂都沒有抹。
雖然他長得極,但是他這副樣子卻完全沒有新嫁娘該有的樣子。
夜景閑在看到素麵朝天的安樂公主時,他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是真心要取娶安樂公主的,但是就安樂公主的態度,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嫁給他。
夜君扉沒有理會他,而看著安樂公主道:“公主,到這個時候了,你就沒話對我二弟說?”
安樂公主看著夜君扉的表十分冷淡,他沉聲道:“世子到底想做什麽?”
夜君扉笑道:“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
“我想做什麽,其實取決於你是什麽,這些年來,你想來也是極辛苦的吧!”
安樂公主臉上的了,卻沒有說話。
夜君扉的桃花眼裏漾出了幾分涼薄:“你既然不願意承認,那我就來幫你一把吧!”
他的話說完,手裏的劍斜斜一削。
安樂公主飛快地往後退,隻是他再快也沒有夜君扉快。
他手裏的劍有如飛虹,直接就把安樂公主的喜服斬了個碎。
不止他的喜服碎了,還將他的中也一並斬碎,出了他的膛。
兩個饅頭從安樂公主的口滾了下來。
眾人大驚!
安樂公主的臉極為難看,夜景閑的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夜君扉手裏的劍卻還沒有停,直接劍鋒一橫,斜挑開安樂公主的的帶。
帶一鬆,安樂公主手忙腳的閃避不及,來不及抓住子,於是他的子也掉在了地上。
該的,不該的部位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完全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安樂公主:“!!!!!”
夜景閑:“!!!!!!”
眾賓客:“!!!!!!”
所有人都傻在那裏,完全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本喧鬧的喜堂,在這一刻靜得落針可聞。
安樂公主雖然男扮裝,份卻是極為尊貴的,何曾被人如此當眾辱過?
他氣急敗壞地想把子拎起來,卻發現夜君扉損得很。
那子劈開的角度十分詭異,他就算拎起來那邊都風,稍微一,就會出裏麵的皮。
在他拉起子的那一刻,滿堂的賓客終於回過神來了。
有婦人沒忍住驚呼出聲,還有一些難以置信的驚歎聲。
安樂公主怒道:“夜君扉,你欺人太甚!”
夜君扉淡聲道:“是我欺你太甚,還是你欺平南王府太甚?”
“你一介男子,扮子嫁我平南王府,是覺得整個平南王府的人都是傻子嗎?”
安樂公主:“……”
他想過他的份被揭穿和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人用這種最直接最難堪的方式揭穿。
他的臉漲得通紅,此時隻恨不得剮了夜君扉。
夜景閑呆呆地看著安樂公主道:“你……你你你你竟是男子!”
安樂公主的份被揭穿,此時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他冷著聲道:“是啊,你是不是很意外?”
夜景閑的臉難看到了極點,氣怒加,卻又一時間完全理不清自己的思緒,整個人都想要發瘋。
平南王妃也沒有想到心心念念的兒媳婦竟是個男子,這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笑話。
黑著臉看著安樂公主道:“你竟敢欺平南王府至此!”
安樂公主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夜君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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