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夜君扉用了什麽手段,騙過了他的耳目。
平南王並不怕夜君扉做什麽,因為那四支衛隊他說是調給了夜君扉,其實還是掌握在他的手裏。
夜君扉如果真的讓那支衛隊做什麽的話,他們就能要了夜君扉的命。
平南王輕輕吐出一口氣,眼裏添了幾分憂思。
到如今,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夜君扉了。
他這一次放平南王妃出來,就是想看看夜君扉的反應,同時也是給平南王妃手的機會。
他原本覺得平南王妃今天能殺了夜君扉,現在他卻沒有那麽樂觀了,這件事或許還得他親自手。
平南王沒忍住罵了一聲:“不省心的東西,沒用的廢!”
不省心指的是夜君扉,沒用指的是夜景閑和平南王妃。
夜景閑完全不知道平南王的心思,他此時已經騎著馬興高采烈地去迎親了。
他到那間宅子的時候,鞭炮聲已經響了起來,他原本有些鬱的臉,此時也全是笑意。
因為這裏原本就是平南王府的宅院,裏麵的仆從大部分也是王府的人,所以迎親的過程十分順利,沒有人攔他。
夜景閑進到安樂公主的閨房時,他已經換好了嫁,頭上蓋著紅蓋頭,端坐在那裏。
安樂公主自小在規矩中長大,禮儀極好,此時隻是端坐在那裏的樣子,便似有了萬千風。
夜景閑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片滾燙。
從今天起,這位千百的公主就是他的妻了,今夜還將承歡於他的膝下。
這事他隻要一想,就格外的激。
夜景閑臉上的笑意更熱烈了些,他把手向安樂公主的旁邊,溫聲道:“公主,我來了。”
安樂公主聽到他刻意低的嗓音,臉上滿是嘲諷和惡心。
隻是他此時所有的表都被紅蓋頭遮蓋,沒有人能看見。
夜景閑隻聽得一記十分溫的聲音響起:“今日辛苦二公子了。”
夜景閑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娶到公主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再辛苦我也願意。”
安樂公主輕笑了一聲,然後便把手放在夜景閑出來的手上。
他的手形雖然極好,手掌卻比尋常子要大一些。
夜景閑覺得這也沒有什麽,畢竟手掌的大小會因人而異。
等安樂公主頂著蓋頭站起來的時候,夜景閑就發現安樂公主的個子幾乎和他一樣高。
以前兩人雖然見過很多次麵,但是都沒有這麽並排而行,所以夜景閑一直對安樂公主的高沒有太多的覺。
現在發現兩人的高接近,他私心裏覺得子還是小些好看,卻又想起安樂公主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便釋然了。
夜景閑的傷還沒有全好,沒辦法背安樂公主。
他便在讓人從房門口到正門全部都鋪上了大紅的地毯,他牽著安樂公主的手走了出去。
他在走出去的時候,輕聲問道:“公主,你都準備好了嗎?”
安樂公主的角微揚:“早就準備好了,二公子盡管放心。”
夜景閑聽到這話便安心了不,他有些慨地道:“能娶到公主這樣的賢妻,真是我的運氣。”
安樂公主笑了笑,沒有接話。
賢妻?嗬嗬,這狗玩意可真敢想。
等他們親之後,他就踏平平南王府,閹了夜景閑!
夜景閑扶著安樂公主上花轎的時候,沒有看到一旁的巷子裏站著幾個穿著布的男子。
為首的男子一黑的勁裝,眉眼間著淩厲,一雙眼睛裏有殺氣彌漫。
他後的男子輕聲道:“將軍,我們什麽時候手?”
黑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大將軍楚夢生。
他喜歡安樂公主多年,願意為安樂公主做任何事。
這一次他接到皇帝旨,讓他過來接應安樂公主,他鬆了一口氣。
因為就算沒有皇帝的旨,他也一定不會讓安樂公主嫁給別的男子。
楚夢生冷聲道:“等他們拜完堂就手。”
他知道安樂公主需要和夜景閑拜完堂,這樣安樂公主才算是平南王府的人,才好接手平南王府。
他的霸道,這事他之前是無法接的。
隻是安樂公主親自給他寫信,陳以利弊,他這才勉強同意。
隻要安樂公主和夜景閑一拜完堂,他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了。
他的幾個隨從自然對於他的安排沒有意見,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支利箭朝他們了過來。
楚夢生心裏一驚,難道他們的份被人發現了?
他手接住了那一箭,回頭卻沒有看見人。
楚夢生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見箭桿上綁著一張紙條。
楚夢生第一次來烈風城,這裏他認識的人並不多,難道是安樂公主派人給他送的消息?
他將紙條攤開來後立即就推翻了這個可能。
因為紙條上隻寫著一句話:安樂公主是個男子。
楚夢生看到這句話冷笑一聲,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與安樂公主相識多年,怎麽可能不知道安樂公主是男子的事?
隻是他雖然一開始十分篤定,轉過之後就又難免生出一些心思來。
畢竟安樂公主比一般的子高,平時穿衫更喜歡穿高領將脖子遮住的衫。
安樂公主在他的麵前一直都十分的溫和有禮,卻又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兩人從未有過任何親近之舉。
楚夢生之前以為這是皇族公主的禮儀和教養,他也不願意讓安樂公主一點委屈。
隻是後麵他對子的了解多了一些後,子若是喜歡上一個男子,難免會有難自的時候。
人多的時候需要避嫌,隻有兩人的時候,難免會親近一些。
但是他和安樂公主相的時候,安樂公主從來就沒有展出半分和他的親近。
楚夢生手裏著那張紙條,心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就很容易在心裏生發芽,啃咬著人的心。
楚夢生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有些不應該,但是他又完全控製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事關他的終幸福,他需要找機會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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