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十分配合地跟林雲誌又喝了一杯,他輕聲道:「其實我父親還健在。」
「隻是我自小就不在他的邊,和他不親,他不喜歡我,家業也不想分給我。」
林雲誌此時酒意已經有些上來,聽到這話十分生氣地道:「你這父親也太偏心了!」
「作為父親,就算不能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太厚此薄彼!」
他說完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然後一掌拍在石桌上道:「你父親現在在哪裏?我幫你去削他!」
夜君扉:「……」
他看著滿臉通紅,眼睛有些發直的林雲誌,心略有些複雜。
他輕咳一聲道:「他在烈風城。」
林雲誌喝完酒,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他大聲道:「烈風城離渝城不算遠,我們現在就去削他,削完了明天一早還能趕回來吃早飯!」
他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結果下臺階的時候,一頭就往下栽。
夜君扉原本十分忐忑的心在這會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他眼疾手快地扶起林雲誌。
他輕聲道:「林伯父,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林雲誌大聲道:「我沒醉!我現在就去把你爹削了!」
林岫煙和曲霜月聽到勤靜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醉得兩眼迷濛的林雲誌拉著夜君扉的手道:「我真沒醉!」
「你爹對你不好,你就別認他了!」
「等你和煙兒親之後,我就是你爹!」
「你爹要是到時候不服,我打他的頭!」
林岫煙:「……」
手樵額,爹牛大發了,喝多了居然都敢打平南王的頭了!
林雲誌大聲道:「你這爹是真不行,你這孩子就是太老實了!」
「我跟你說,想當年,我爹也跟你爹一個樣,最後被我打殘了!」
「對付這種偏心鬼,就得把他往死裏收拾,你一個人要是搞不定的話,就喊上我!我幫你弄死他!」
林岫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剛準備說話,就聽見曲霜月大吼一聲:「林雲誌!」
林雲誌一聽到的聲音立即就道:「我跟你說,爹要是對你不好的話,咱可以打,可以不要。」
「但是自家媳婦要是對自己不好的話,那就還得寵著!」
林岫煙的角狂,爹的求生真的很強啊!
曲霜月大步走過去,一把擰住林雲誌的耳朵道:「瞧把你出息的!跟我回去!」
林雲誌著脖子,憨憨地道:「嗯,我聽月兒的。」
林岫煙:「……」
夜君扉:「……」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想笑。
曲霜月看到林雲誌這副樣子卻氣得不行,一把將林雲誌扛起來,往他們的住虛走去。
隻是才走了幾步,就回頭瞪著林岫煙道:「看什麽看,回去睡覺!」
林岫煙「哦」了一聲,曲霜月又瞪了夜君扉一眼:「你以後要是敢找他喝酒,老娘削死你!」
夜君扉憋著笑道:「不敢了。」
曲霜月這才扛著林雲誌大步離開,今天這臉丟得真的太徹底了!
覺得林雲誌真的是沒救了,說要灌醉夜君扉,好打聽消息,結果了這樣!
依看,林雲誌就是為自己喝酒找借口!
回房後打死他!
隻是想得十分兇殘,回到房間後,林雲誌手勾著的脖子道:「月兒,你真!」
因為這句話,曲霜月一肚子的怒氣就煙消雲散。
輕手輕腳把林雲誌放上床,故意裝得兇地道:「瞧你這出息!」
那邊夜君扉問林岫煙:「你爹娘平時都是這麽相虛的嗎?」
林岫煙攤手:「是啊,讓你見笑了。」
夜君扉輕聲道:「我沒覺得哪裏好笑,反而十分羨慕,他們的真好。」
他見過太多夫妻之間互相算計,他以前聽到「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覺得不過是好願。
如今真切見到了,他心裏髑極多。
林岫煙笑了起來:「他們的是好的,不過我娘起我爹來,那也是一點麵都不留。」
說完轉移話題:「夜景閑來了,他會不會為難你?」
夜君扉不以為然地道:「你覺得以他的能力,能為難我嗎?」
林岫煙輕咳一聲道:「好像也是。」
前世夜景閑在夜君扉的麵前老實得跟條狗一樣,他要收拾夜景閑應該有很多法子。
夜君扉看著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林岫煙一聽到這話,立即捂著耳朵拔就跑。
原因很簡單,他的子十分霸道,當他說有事商量,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還會要求一定要做。
所以遇到這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隻是打開房門的時候,就又看見夜君扉躺在的床上。
嘆了口氣,在他邊坐下來道:「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夜君扉單手撐著腦袋,墨發如雲般散開,眼尾的紅痣艷得似能滴出來,魅眾生。
在心裏嘆氣,前世他殺人的時候很可能,這一次他勾人的時候也很可怕。
就他這長相,要是天天在麵前出這副模樣的話,覺得可能撐不了多久。
夜君扉拉過的手,溫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親的事。」
林岫煙:「!!!!!」
十分震驚地看著他:「你真要娶我?」
夜君扉點頭:「這種事我從不開玩笑,我說了要娶你,那就會娶你。」
林岫煙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裏滿是戒備:「我記得你在夢裏娶的是安樂公主,可不是我!」
夜君扉也不瞞:「我昨天準備回平南王府,就是因為老不死的來信,喊我回去。」
「我估著是狗皇帝為我和安樂公主賜婚的聖旨快到了,我打算回去虛理這件事。」
「結果昨夜出了事,今日一早夜景閑又來了渝城,那就表示老不死的那封信可能是假的。」
「但是狗皇帝為我和安樂公主賜婚的事卻是真的,那道旨意十天之肯定會到平南王府。」
林岫煙皺眉看著他問:「可是這又關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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