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很回想以前的事。
但最近閉上眼睛,都是過去。
剛來秦家那會,什麽都不懂,吃飯勺子到碗,發出聲音就會被訓斥,走路的時候沒有抬頭,就會被戒尺打後背,長輩說話的時候不抬頭看人,耐心聆聽就會被罰站。
他們給穿好看的服,用名貴的首飾,背地裏卻嗤笑是個孤兒院出來的小畜生。
連碗筷都用不好的泥子,也不知道爺幹嘛把這麽個小東西撿回來。
剛開始真的很害怕,隻能抱著從孤兒院裏一起帶出來的布兔兔。
那個兔子是用碎布頭起來的,兩個代表眼睛的紐扣,都是不一樣的,但是那是最喜歡的玩了。
知道這裏的人都不喜歡,已經很努力去討好每一個人了。
可還是做不好。
要學烹茶,學按,學老夫人喜歡的品戲。
這裏,老夫人就代表了一切,如果做不好,就會被送回去。
每天隻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休息,會躲在花園的角落裏哭,哭到時間了,再幹眼淚繼續去立規矩。
別人還在讀小學,掌握各種知識的時候,隻能跟在家庭教師後麵,學一些基礎的認字。
秦驍那時候那個月回來一次。
才能上桌吃飯。
剛開始很張,給老夫人夾菜的時候,沒夾好,掉在了桌上,秦如雪剛要罵,秦驍就開口了。
“還是個孩子,最近安排好學校了麽。”
“為什麽不去上學?你們以為這是古代封建社會?在家裏搞什麽老夫人夫人的稱呼就算了,出去讓人笑話目不識丁,明天就去學校,我會讓人給安排。”
沒想到,就他一句話,自己就能去上學了。
明明那時候,秦驍也才十幾歲的樣子。
有了自己的書包和文,一整個晚上,都興的睡不著。
第二天迷迷糊糊起來還下意識想去學烹茶,結果遇到秦驍在吃早飯。
“你校服和書包呢?快點,等會要遲到了。”
才想起來今天要上學,著急忙慌去找了。
可是上了樓,才看到自己的校服不知道被誰燙了個大。
第一反應就是害怕極了,三哥一定不會帶去學校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哭什麽?”秦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小姑娘小小一隻蹲在床邊,習慣抹去眼淚討好地看著他笑。
那樣明明在哭又非要笑的表,讓人渾都不舒服。
秦驍走近,才冷聲道:“誰幹的?”
當天他們的確沒去學校,秦驍把秦家所有的下人,包括每天在外的司機都了進來。
保鏢站了一排,看著照顧的保姆被開除。
“花錢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拿著我的錢,欺負我妹妹的。”
“都給我記好了,誰再欺負秦姝,都給我滾出去。”
秦姝永遠都記得,那時候,清雋儒雅的年蹲在自己麵前,牽著自己的手,從眾人麵前走過。
溫地告訴,“以後誰再欺負你,你告訴我,三哥給你做主。”
“有三哥在,你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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