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嗎?”
林語茗沒想到趙汐兒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
“既然有這個機會,我為什麽不自己爭取一些東西呢?”趙汐兒苦笑,“我這一生都沒為了自己好好活過,當初去吳家,也是想為了娘親撐起這個家,如今又依附你,隻為了討個生活。”
“我的一切磨難都源自於我的貌,有很多次,我真的想毀了我自己,可是又不值得,你能護我一時,總不能護我一世。”
林語茗點了點頭。
“所以……”
“所以,我想同昭倪姑娘一起。”
“好,那接下來的幾日,你便跟昭倪姑娘一同過來,不過從小習舞,你現在才開始,雖有些晚,但也不急。”
趙汐兒點了點頭。
……
第二天,後院練舞的人,就從一個變了兩個。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麽趙汐兒放著好好的總店長不做,反而整日跟那個昭倪在一起,那些新買回來的人中,更是掀起了一陣的質疑聲。
“聽說了麽?之前林老板最看重的那個店長,竟然跟昭倪廝混到了一起!”
“仗著皮囊在主子這裏白吃白喝麽?”
“主子還說們能有用,能有什麽用,那樣的貨,向來都是用來吸引男人的。”
宵華與墨染剛剛下工,遠遠就聽見了廂房之中有人議論。
“們竟然敢這麽說汐兒姐姐!”宵華瞬間變了臉,直接衝上去便大聲反駁。
“鈴蘭,主子把你帶回來不是讓你背後嚼舌的!”
那位被換做鈴蘭的子皺了皺眉頭,“我怎麽就嚼舌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就算當著的麵,我照樣敢這麽說!”
“鈴蘭你不要這麽衝。”一旁的秋扇連忙走過來給解圍,“諸位姐姐,鈴蘭的脾氣就是這樣。本並不壞。”
“本不壞就可以背後詆毀別人的清譽麽?”宵華冷冷的問。
“我們怎麽會詆毀汐兒姑娘,隻是大家確實有疑慮,正經人家的姑娘,最多也隻能去各個府邸謀個丫頭的出路。”
秋扇歎了口氣:“我在來凰竹亭的路上,也怎麽都不敢置信,主子竟然讓我們拋頭麵不說。還能用這種方式賺錢。”
“可單單汐兒姑娘與昭倪被主子單獨了下去。路上我們也打聽了這凰竹亭的二三事,說白了汐兒與昭倪也差不多。”
“那們那樣的子,能做什麽?”
“你別胡說八道!汐兒姐姐怎麽了!昭倪姑娘怎麽了!我告訴你,我就是相信我們主子!絕對不會做傷害到我們姐妹的事!”宵華氣憤的開口,“你們是去過不地方伺候,見過不大人!但主子跟們絕對不同!”
“主子永遠都是主子,”鈴蘭冷哼一聲,“輒打罵發賣,咱們做奴才的賤命一條,主子能怎麽對咱們?”
“你覺得自己下賤,那你當然下賤。”墨染淡淡的開口,“宵華,我們走,不必與這種人爭論。”
“你!”鈴蘭咬牙切齒的瞪著墨染。
“你什麽?你自己說了,奴才就是奴才!而我雖然也是奴婢,但我是一店之長,是主子親自封的。如果你再私下說話,我便掌你的!”
墨染冷冷的開口,轉拉著宵華就走!
“你們狂什麽狂!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的!那趙汐兒跟昭倪除了用狐手段謀生,還能做什麽!你們不信就等著看!如果主子不是要們去勾引男人,我就給你墨染磕十個響頭!”
墨染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染姐姐!們怎麽能這麽說主子!”宵華氣鼓鼓的開口,“昭倪跟汐兒姐姐就是漂亮啊!漂亮有什麽錯!”
“你年紀還小,不懂這些,以後就明白了,”墨染笑了笑,“咱們就等著瞧吧,主子是天上的仙,哪裏是一個小小丫頭能質疑的。”
……
林語茗在朔日下午時趕去霜集,遠遠的瞧見與曾經完全不同的鹿鳴村,倍欣。
“林二,停車,我先去逛逛。”林語茗開口道。
.馬車停在一旁的石碑旁,林語茗抬腳便走了進去。
當初設計霜集,一條大路走進去便能直觀的看到溫泉山莊,周圍則是圓頂尖的小樓,不一樣的層高,每一間都可以住人。每一間,都是店鋪。
至於霜集的其他位置跟街道,也在幾日前置了出去,林語茗按照現代社會的房產,隻給了土地使用權七十年。過後再續銀子,價格也便宜一些。
但耐不住這些人炒房價,就算隻是使用權而不是擁有權。也有大批的人搶。
那些店鋪則已經掛上了牌匾,隻要有人經營,在上麵題字就可以了。
“林老板!我可算等到你了!”
林語茗朝那聲音一看,竟然是鄭夫人,鄭夫人的邊則是一位眉目和善的中年男子,除了臉有些蒼白之外,與常人無亦。
“許久不見,鄭夫人,不知道鄭老爺如今子如何了。”林語茗拱了拱手。
“拖林老板的福,倒是全好了,”鄭夫人笑了笑,隨後對旁的鄭老爺開口,“外麵天氣不爽快,你去車裏坐著吧,我跟林老板說就行。”
鄭老爺淡淡的應了一聲,回到了車裏。
不知道為什麽,林語茗總覺得鄭老爺有些奇怪。
“林老板,”鄭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扯著林語茗的手走到了一個偏僻,“之前您將曹家可是得罪了,如今您打算怎麽辦?”
“鄭夫人今日來找我,就是擔心這種事麽?”林語茗淺淺勾,“您是希我跟們一家賠罪?”
“不會,”鄭夫人歎了口氣,“早年鄭家也是靠著曹家起家的,如今曹家在青州得勢,卻反過來吸鄭家的,當年更是害得我夫君病重垂危。”
“我是真想除掉曹家,可是這麽多年,我勢單力薄,他們不管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沒辦法反抗。林老板,其實我們可以……”
“鄭夫人。”
林語茗打斷了鄭夫人的話:“我對一個家族的興衰沒有任何興趣。我隻知道,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不要來招惹我。”
鄭夫人愣住,隨後,歎了口氣:“是我唐突了。”
“鄭夫人哪裏的話,在凰竹亭,您永遠都是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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