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端起酒杯,對蕭昕晃了晃,一飲而盡,淡淡說道:“父皇今日離開長安了。”
蕭天行離開長安了?
蕭昕剛剛將酒杯端起,聽了蕭逸的話,立即就抖了一下,灑出一些酒水來。
蕭昕著蕭逸,大腦飛快地思考著。
蕭逸這話是什麽意思?
父皇離開長安了,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再說,父皇離開長安,去哪裏了,做什麽去了?
蕭逸是不是暗示,父皇離開長安了,我也得離開長安?
搞不清蕭逸的意圖,蕭昕不敢隨便接話,便繼續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蕭逸淡淡一笑:“怎麽,老五,你就不想問問,父皇為何離開長安,去了哪裏,去做什麽,什麽時候回來嗎?”
蕭昕也很聰明,立即拱手道:“回燕王殿下,罪人眼下是戴罪之,滿心裏隻想著如何恕罪,如何為燕王殿下立功,不敢有別的念頭。”
“哈哈哈……”蕭逸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老五,孤王突然發現,這宗人府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老五你才在宗人府住了幾天,思想覺悟竟然如此之高了,還真是讓孤王有種三日不見,刮目相看的覺啊。”
蕭昕登時老臉一紅,低頭給蕭逸倒酒,不敢接話。
本來,蕭逸帶著蘇菲娜和蘇菲亞一起來,固然是因為寵們兩個,讓們兩個隨跟著,也是想們服侍。
可蕭昕卻把倒酒的活兒從蘇菲娜和蘇菲亞的手裏搶過來了,討好之意甚濃。
蕭逸淡淡一笑:“既然這宗人府是這麽好的地方,老五你就安心住下去。”
蕭昕聽了,手一抖,酒也倒偏了,灑在了案幾上。
蕭昕急忙放下酒壺,起向後退兩步,跪在地上:“啟稟燕王殿下,罪人已經痛改前非,還請燕王殿下給罪人一個機會。”
蕭逸淡淡說道:“老五啊,你有篡位奪宮,待父皇,.後宮的罪名,父皇沒有治罪於你,未必孤王就不治罪於你。”
“所以,以你所犯的罪過,按律當斬,但孤王卻留了你的命。”
“這宗人府,可以讓你修養,也能讓你那些不該有的野心盡數淡去。”
“對你而言,孤王覺得這反而是一種福氣,是一種保護。”
“畢竟,孤王可以饒你一次死罪,卻不可能饒你第二次死罪。”
聽了蕭逸的話,蕭昕不敢再求饒,呆呆地跪著,一臉的落寞。
蕭逸當然不會被蕭昕的這種可憐相迷,自顧喝酒。
蕭昕裝了一會兒可憐,發現蕭逸無所謂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苦計失敗了,隻得又上前來,陪著蕭逸喝酒。
好幾天了,別說喝酒,連酒味都聞不到,蕭昕早就不了了。
若非是擔心惹得蕭逸厭惡,恐怕蕭昕早就向看守要酒喝了。
不一會兒,傳來一陣疾快的腳步聲,差不多有一百四五十個人。
聽腳步聲的輕重和頻率,男人約莫兩三個,其餘全都是人。
很快,這些人就來到了,是三個太監帶著一群來到。
蕭昕看了,登時一陣愕然。
這些,就是蕭昕的後宮,是蕭昕抄了那些世家門閥的府邸之後,所得到的人。
隻不過,這才是其中的一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沒來。
當然,其中還有幾個北洲國,是北洲王威爾遜送給他的。
長安城的世家門閥最多,更是深固,蕭昕抄家獲得的人,足足兩百多人。
有一部分是被搶來的,有家有戶,蕭逸就給們一些銀子,讓們各自回家了。
剩下這部分,大都是妻妾,也有無家可歸的,蕭逸隻能暫時養著們,等以後再賞賜給有功的將士。
蕭昕一臉的愕然,不知道蕭逸這是什麽意思。
三個太監來到,其中一人說道:“啟稟燕王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蕭逸點了點頭:“行,你們辛苦了。”
“這是奴婢應該的,能為燕王殿下做事,是奴婢的福分。”太監拍了一記馬屁,然後對那些人喝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麽,趕給燕王殿下磕頭啊。”
“是。”這些人嚇得一個抖,齊齊應了一聲,就準備跪下去。
蕭逸淡淡說道:“不用跪了。”
“多謝燕王殿下。”
蕭逸向蕭昕,淡淡一笑:“老五啊,你一個人在宗人府,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著實也寂寞的。”
蕭昕聽了,心中大喜,哈哈哈,蕭逸把這些人都送過來,老子就算在宗人府住上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會嫌寂寞了。
一天寵幸一個,半年就過去了。
每個人被寵幸二十次,十年就過去了,絕對不寂寞啊。
蕭逸看了蕭昕一眼,淡淡說道:“老五啊,你從們中選一個吧,留在宗人府,一來可以侍奉你的飲食起居,二來也不讓你太過於寂寞。”
選一個?
蕭昕立即就張大了,一臉的驚訝,仿佛沒聽懂蕭逸的話。
一百五十多個,讓我選一個?
蕭逸,你特麽太坑了吧,分明就是故意的。
“燕王殿下……”蕭昕忍不住,想向蕭逸求,看能不能多留幾個。
蕭逸一擺手,淡淡說道:“父皇離開之前,孤王特意問了一下父皇,關於宗人府的規矩。”
“皇室之人被關宗人府,皆是犯了大錯,需要麵壁思過的,必須孤一人。”
“但孤王覺得吧,若真是將一個人長期閉,未免有傷天和。”
“可若是把們都放在這裏,這宗人府豈不是了花園了?”
“所以啊,孤王思來想去,隻能給你配一個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陪你解悶。”
“本來孤王想隨便指一個人的,是雪茹勸孤王,給老五你一次機會,由你親自選一個中意的人,留在宗人府。”
“孤王想想,覺得也有道理,畢竟你對們的況是最了解的。”
“……”蕭昕登時一陣無語,想多要兩個人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蕭逸又說道:“老五,你去選人吧。”
“選好之後,喊過來,坐你邊,給咱們倒酒。”
蕭昕無奈,隻得應了一聲,起來到那些人跟前。
第一次,蕭昕覺得有一種眼花繚的覺,有一種個個都有不舍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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