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看的樣子,就知道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抱歉,大小姐!當年對於蘇櫻華和霍子城收走公司的事,你們並沒有提出反對異議,我還以為你們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全盤接,所以沒有再提醒你們。”
蘇楠淡然地擺擺手:“沒事,這不關你事,是我們自己中間出了問題。劉律師,關於我父親的賬戶,你還知道些什麽?”
劉博想了想:“整件事我沒有全程經手,很多都是蘇總親自辦的。我隻知道賬戶開在瑞士銀行,不止蘇總一個人的名字,有您的、夫人的、二小姐的,你們一家四口都有……至於每個賬戶存了多金額,我不太清楚了。那些是蘇總親自辦的。”
養父當年做了這麽周全的安排,明明是已經想好後路。
怎麽還會自殺?
蘇楠麵凝重:“劉律師,關於賬戶信息,你這邊還能再幫我們查一下嗎?餘額、支取記錄、或者其他任何線索?”
“可以。當年蘇總待我不薄,前期開戶和後期他去世的事宜也都是我在理。沒有妥善解決這些問題,我也有責任。”
劉博起,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一個越洋電話:“但能查到多,我就不能保證了。”
“無論結果如何,都謝謝你!”蘇楠頷首。
很快,電話接通。
劉博用流利的英文跟對方談,請那邊的人幫忙查以蘇廣安為主的四個賬戶況。
他放下電話,開啟免提。
短暫等待,核對份無誤,對方用公式化的英文回複:“劉律師,這四個賬戶裏麵的餘額六年多以前就被人全額提取了。”
劉博震驚,抬眸看向蘇楠。
蘇楠一臉疑,連忙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給他看:時間?
劉博問了下的取款時間。
那邊立刻回答了的日期,正是蘇廣安出事後的第三天。
不等他們再問,那邊主補充道:“據記錄顯示,四個賬戶都是由蘇廣安先生本人親自提取。”
蘇楠怔住,眼中閃過複雜之。
劉博看出肯定心中存疑,對著電話道:“麻煩你們準備當時的取款影像或者是本人的簽字證明,我們需要效驗核對。”
對方提出質疑:“這涉及客戶私,我們不便。”
劉博說明蘇廣安已經於提款日前三天自殺亡的消息,並且傳真過去存檔的死亡證明。
對方立刻重視起來:“提取資料需要時間,請您稍等。我們這邊準備好之後,將第一時間跟你們聯係。”
電話掛斷,蘇楠整個人都還有些怔忡。
是誰比他們更清楚養父的行?
並且在養父出事後第三天就提走了所有錢?
這麽大的事,養父為什麽連養母都沒有告訴?
如果當時不是以為一無所有,養母的緒未必會崩潰到神失常……
見蘇楠皺眉,麵凝重,劉博溫聲寬:“大小姐,您別擔心,我會協助您查清真相的。”
“謝謝你!”蘇楠回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劉律師,他們說得斬釘截鐵,你覺得取走那些錢的人真的會是我父親嗎?”
劉博抿,搖搖頭:“不知道。我跟隨蘇總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做事非常周全仔細的人,絕對不會衝行事。
“說實話,當年他突然自殺,其實已經超出了我對他的了解。要說他本人健在,其實我覺得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說到後麵,劉律師的聲音弱下去,蘇楠心裏卻泛起漣漪。
腦海中閃過六年多前那一幕。
醫院,停房。
站在那蓋著白布的前,心痛到無法呼吸,始終沒有勇氣掀開確認一眼……
“大小姐?大小姐?”
劉博見走神,低低地喊了兩聲:“您也別多想,等東西拿回來看看就知道了。我會催那邊盡快,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多謝。”蘇楠笑笑,留下聯係方式,起告辭。
……
夜,靜。
書房裏,蘇楠坐在電腦前,指尖靈活地敲擊著鍵盤,幾筆就勾勒出養老院的大致廓。
“叮鈴鈴……”
手機在架子上震起來。
蘇楠隨手接起:“你好,哪位?”
“蘇小姐,我是劉律師,瑞士銀行那邊已經找到當年蘇總去提款的視頻畫麵了。但涉及到客戶私和銀行規定,他們不能直接將視頻拷貝給我們。我們隻能找個時間聚在一起,跟他們視頻,再由他們聯網播放給我們看。”
蘇楠略微權衡,果斷道:“可以,你什麽時候方便?”
“抱歉,我今天下午剛到帝都這邊理案子,最快也要下周才能回雲城。”劉博歉疚道:“我回雲城馬上聯係您,可以嗎?”
帝都?
蘇楠微微詫異。
腦海中,驀地閃過秦斯越清冷消瘦的麵容,笑笑委屈又故作堅強的催促,還有樂樂和子幸言又止的眼神……
略微沉:“不用,剛好我有事要來帝都,那我們就帝都見吧!”
“那太好了!”劉博激道:“您過來隨時跟我聯係。”
“好。”
掛斷電話,蘇楠看著屏幕上的簡圖,眸愈發堅定。
阿越,你放心,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
但帝都那麽大,如果我們能遇見,是不是說明我們特別有緣?
思忖著,角不自覺勾起。
就算不能遇見,也沒關係。
能站在離你更近的位置,總會多一分希,不是嗎?
……
翌日,清晨。
餐廳裏,三個小家夥加上四寶正在用早餐。
忽然看到蘇楠從樓上下來,手上拎著中號旅行箱。
笑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丟下手裏最喜歡的紅豆派,歡快地跑過去:“媽咪媽咪,你這是要出差嗎?是要去幫我們找爹地嗎?”
子幸和樂樂沒有說話,但頭立刻轉頭,地看向自家媽咪。
四寶碗裏的狗糧,瞬間也不香了,了個大舌頭忽閃忽閃地看向蘇楠。
對上四雙期待的大眼睛,蘇楠無奈笑笑:“算是吧!不過你們爹地很忙,能不能見到媽咪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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