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微微後撤,避過吊梢眼的掌,反手就是一棒打在背上。
錐心的疼痛傳來,吊梢眼“嗷”一聲慘,眼淚都飆了出來。
“死三八,我殺了你!”
扭頭,發瘋似地往蘇檸上撲。
其他人見狀,趕撲上來幫忙。
蘇檸沉著冷靜,手起棒落,打得一群人哭爹喊娘嗷嗷。
但畢竟隻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漸漸落下風。
突然,一個人死命地抱住蘇檸的腰,直接將撲倒在地。
吊梢眼立刻跟著撲過去,搶了蘇檸手中的木。
其他人見狀,紛紛上前,死死將蘇檸按在地上。
蘇檸掙紮不掉,全繃,一貫溫和的鹿眸中泛起和寒意。
吊梢眼忍著疼痛,森森冷笑:“三八!你的死期到了!”
高高舉起木,鋒利的尖端朝著蘇檸的眼睛刺去。
蘇檸手腳全部被人按住,半點掙紮不了。
死死地盯著吊梢眼,瞳孔收,但麵上沒有表現出毫的退和恐懼。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這裏是警局,你們是不是想罪加一等?”
一名警察走過來,手中的警將鐵門敲得“梆梆”作響。
吊梢眼的作僵住,其他幾人也嚇得趕鬆開蘇檸。
蘇檸趁機起,退到門邊。
警察打開門:“出來,你的律師來了。”
蘇檸舒口氣,眼神亮了亮,上的傷好像都不疼了。
是他來了?
接待室。
看到一正裝的陳律,蘇檸詫異:“陳律?”
陳律起,看到蘇檸臉上的傷,立刻眉頭蹙:“你沒事吧?”
蘇檸淡笑:“陳律師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陳律訕笑了下,恢複到了工作狀態的認真嚴肅:“我詳細研究過那段視頻,裏麵的人跟你很像,但不是你。當然,這個結論隻是基於我對你的了解,如果單從視頻原畫理分析,我們沒有實質證據。但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有把握,可以幫你打贏這個司。”
他說著,從公事包裏拿出一張紙:“這是薑玫給我的委托信,希我能幫你打贏這場司。”
想到薑玫,蘇檸心中溫暖,同時暗歎口氣。
可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私人問題。
見還是不說話,陳律補充道:“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律師,但打贏這個司的把握我還是有的。而且除了我,你找不到別的律師了,沒有人會這個案子。”
陳律從包裏拿出一份委托代理協議,放到蘇檸麵前:“簽字,讓我幫你。”
蘇檸看看協議:“我會考慮,但暫時我不能簽這個字。”
“為什麽?”陳律問完,忽然想到什麽:“你是想征求小秦總的意見?”
“這和私人無關。”
蘇檸看著他,目坦然堅定:“我現在是飛鴻的員工,這件事影響的不僅是我個人,更是飛鴻。我必須要聽從公司的安排。”
“OK!我明白了。”
陳律收回協議:“那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找我。”
蘇檸點點頭:“好,多謝。”
陳律離開前,又深看了一眼,目在臉上的傷上頓了頓。
蘇檸正要回拘留室,有個警過來:“蘇檸是吧?跟我來。”
邊打量蘇檸,邊將蘇檸帶進個單間。
房間狹小,設施簡陋,但這樣就再不用麵對那些明槍暗箭了。
蘇檸略鬆口氣:“謝謝!”
警勾,皮笑不笑:“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不但有律師送上門代理司,還能幫著跟上麵打招呼替你換單間。”
警說完,關門離開。
蘇檸微怔幾秒,想起陳律臨走時那個眼神,皺了皺眉。
……
慢時咖啡。
霍子城站在V8包廂前,張地攥了攥掌心。
片刻,他深吸口氣,推門而。
臨窗的沙發上,秦斯越聞聲回頭,麵容清俊冷冽,深眸平靜如水。
霍子城愣住:“是你?”
一瞬,他就嘲諷地笑起來:“嗬,應該是你,我早該想到是你!”
蘇檸出事,秦斯越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
不管是要針對蘇家,還是想做別的什麽,自己這個蘇家的準婿,都是突破口。
幾乎是立刻,霍子城就想掉頭離開,但他不能!
因為秦斯越給他發的那些東西……
霍子城咬了咬牙:“你想怎麽樣?”
秦斯越靠著沙發椅背,淡淡一笑,慵懶從容:“過來看看再說。”
霍子城這才注意到,他麵前的桌上,放著一遝資料。
肯定就是那封匿名短信裏那些東西!
霍子城幾步過去,拿起桌上的東西,越看臉越白。
短信裏隻是碎片,而這些加起來是個完整的閉環,如果送到有關部門,那就是一條完整的證據鏈。
霍子城的手,抑製不住地了。
他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頓:“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斯越看著他,沒有說話,麵上依舊保持著從容平和的淺笑。
他明明坐著,比站著的霍子城矮了半個子,可渾上下散發的強大氣場,卻如海水浩瀚,任由霍子城有再大的火氣,都發不出半點。
畢竟秦斯越手裏的那些東西,可以讓整個霍氏一夜盡毀。
霍子城深吸口氣,放緩語氣:“小舅舅,您不會把這些曝的,對嗎?”
如果他要做,會像之前幫蘇檸出氣那樣,直接上門手,而不是把自己約到這裏。
秦斯越挑眉:“我對你那小破公司沒任何興趣。之前為什麽對你手,你心裏有數。你不我的人,我不會多看你一眼。但既然你先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霍子城苦笑,垂在側的拳頭了:“也曾是我的人……”
秦斯越直起,眼底多了一抹厲:“恩?”
霍子城畏懼地退後一步,上的傷好像又疼起來:“小舅舅,所以您約我見麵,還是為了蘇檸?”
秦斯越重新靠回椅背,淡淡道:“我知道你娶又對不好,是因為那些照片誤會了。我現在要你提供那些照片和你這些年查到的所有相關線索,包括這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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