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吐了一下舌頭，“我隻是理分析問題。”

華菲看向窗外，沒有再說話。

阿月問道：“華醫生，你生氣了？因為我幫霍北辰說話？”

華菲搖頭，說出心裏話：“霍北辰有事瞞著我，關於孩子的，今天他願意讓我出來，恐怕有什麽目的。”

阿月也就不明白了，事到如今，霍北辰為什麽還不能對華菲坦誠呢？

不過，阿月眸一轉，角彎出笑意：“所以，你是因為霍北辰沒對你坦白而生氣，是吧？”

嗯？

“華醫生，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霍北辰的要求開始變多了？”

至，開始要求霍北辰對自己誠實了。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全盤否定，拒他於千裏之外了。

華菲愣了愣。

是這樣嗎？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是正常的，也是對的，”阿月說道：“既然你們心裏都有彼此，為什麽要抑這份呢，你們已經錯過好幾年了……”

“不說這個了，”華菲打斷的話，“孩子沒找到，你覺得我有資格談論這些嗎？”

華菲眼裏有著深深的疚與不安。

阿月輕歎一聲，的確，再沒有人比更加了解，華菲的愧疚有多深。

們到達目的地。

阿月告訴華菲，這個助理名王贛，原本是孫父的助理，因為辦事得力，被孫父派到了孫笑薇邊。

但一次意外，他從8樓摔下，好在被中間樓層打開的窗戶緩衝了一下，撿回了一條命。

可從此昏迷不醒。

“阿月醫生，你來了！”王贛的妻子迎進兩人，滿臉激：“每天讓你跑一趟，太謝你了。”

華菲環視四周，屋裝修尚可，但陳設十分簡陋。

看來，為了給王贛治病，他們已經花了很多錢。

“當初我以為經過治療，王贛會醒，”阿月坦誠地說道，“但現在看來效果不是很好，所以今天我把我的師父請來了。”

“華菲，醫比我厲害百倍，所以今天我帶來看看。”

“華醫生，你好！”王妻連連點頭，“華醫生，王贛他真能醒過來嗎？”

華菲點頭，有把握。

阿月接話道：“但話要說在前頭，如果王贛醒過來，他能把他知道的告訴我們嗎？”

王妻忙不迭地點頭，“你放心，他不說，我也他說。”

華菲無所謂：“他如果不說，我會讓他重新昏迷。”

王妻心頭一怔，臉呆住。

華菲這句話看似漫不經心，分量卻有如千金。

華菲先給王贛把脈，接著拿出針筒。

下手快狠準，很快，王贛周的各大要都被紮上了銀針。

王妻見多了阿月紮針，再看華菲出手，兩者果然有高手和聖手的區別。

知道，自己的丈夫有救了。

華菲是上午給王贛紮針，等到傍晚，房間忽然傳出杯子砸地的聲音。

“醫生，華醫生……”王妻從房間撲出來，激張，“華醫生，王贛醒了，醒了！”

陡然見著昏迷已久的丈夫醒來，還不到高興，反而惶恐慌張不敢相信。

“華醫生！”阿月也高興的。

華菲早有預料，淡定起走進房間。

王贛睜著眼，但雙眼還沒有神采，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明白自己於何地，是個什麽狀態。

華菲先抓起他一隻手，為他把脈。

接著又取出兩針，紮在他兩邊太。

“王贛，王贛！”王妻這才慢慢回神，輕喚他的名字。

王贛的目，也逐漸清亮明朗起來。

“他沒事了，你先讓他吃點流食，再跟他說說話。”華菲對王妻說道，“說說話”三個字刻意加了重音。

王妻點頭，明白的深意。

於是華菲帶著阿月先出去了。

們倆坐在單元樓外的綠化帶旁等待著。

“為什麽我們不自己問他？”阿月好奇地問。

“他剛醒過來，在心理上暫時隻能接自己的親人，我們冒然詢問，他不但有戒備心理什麽也說不出來，還有可能影響到他的緒。”華菲回答。

“心理？”阿月睜大雙眼，“華醫生，聽你說這種現代醫學名詞，覺有點怪異。”

華菲無語，“我的外科知識也是過關的。”

阿月抿一笑，接著說道：“希王妻等會兒可以帶來好消息。”

沒過多久，王妻匆匆跑出來了，神既凝重又慌張，“華醫生，他說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阿月驚訝：“他失憶了？”

“我不知道，”王妻搖頭，“我問他好幾次，他都說不知道，不記得，連自己怎麽傷的，他也不知道。”

阿月急忙看向華菲。

華菲不慌不忙，回到房間。

王贛看了一眼，眼神有些瑟。

“王先生，你什麽都不記得了？”華菲問。

王贛點點頭，“你是救我的醫生對吧，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好說。”

華菲示意阿月遞上針筒，從裏麵針，出一約莫20厘米長的針。

王贛愣了一愣，有點被嚇到。

王妻也有點不明所以。

卻見華菲拿著這針，竟然準備往王贛腦袋裏紮。

“華醫生！”王妻忍不住出聲，阻止：“這針這麽長，豈不是把王贛的腦子穿了！”

“他現在腦子裏一團混，正需要這針紮進去，清醒一下！”

針近了。

更近了。

“不需要，不需要！我腦子清醒得很！”王贛揮舞雙手，慌張得大喊：“我知道我是誰，我是王贛，我的老板是孫大小姐！”

總算是說出重要信息了。

華菲將長針收好，幹脆利落。

阿月鬆了一口氣，同時對華菲佩服得不行，不聲地，就給他來這麽一下，把真話出來了。

王妻責備地對王贛歎氣，“你啊，都這樣了，還幫著你的孫大小姐呢。”

“你昏迷的這幾年，你的孫大小姐管過你嗎？”

王贛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華菲問道：“王先生，你一定知道盛南音這個人吧。”

王贛眼神微，很顯然，他不但認識，對這個名字還很。

華菲接著說：“當初孫笑薇給你下發的任務，是把盛南音弄死吧。可是盛南音失蹤了，你也因為傷，徹底被拋棄了。”

“我告訴你，我就是盛南音。”

聞言，王贛渾一震，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