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年越來越近,醫院也越來越忙,周良哲本騰不出時間找溫子言,更別提兩人去選家了。
陳秋月心疼自家婿,每天做好了飯讓溫子言給送去,一來二去跟他辦公室的人徹底混了,每次做飯都要多帶一些,否則他都不夠吃。
溫子言原本能閑得開花的假期也因為要給他送飯而變得忙碌起來,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年關。
街上越發熱鬧了起來,張燈結彩,出快要過年的消息。溫季川也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自己作死蹦跶就沒問題了。
兩家父母見面的日期也定下來了。
隨著見面的日期越來越近,溫子言心里反倒忍不住生出了些惶恐。
對此,柳夏躺在的床上玩著手機頭也不抬的回:“你呀,還是太閑了,整天除了當會外賣小妞就沒其他事了,這人啊,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想,無中生有。”
“其實吧——”溫子言吞吞吐吐一臉糾結的開口:“我擔心的并不只是雙方父母見面的事。”
兩人聊了半天,柳夏終于愿意看一眼了:“那還擔心什麼?”
溫子言滿臉愁容,著言又止,半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過完年就開春了,開春后我就要搬家了。”
“好事呀。”柳夏坐起,一臉的義薄云天:“到時候我幫你搬,不用擔心。”
柳夏實在太懂了,見還是郁郁寡歡,子輕輕撞了一下:“你這人可真是的,周大學霸那種好男人都被你拿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按照平時,溫子言定然是要撞還給的,但這次只是勉強的扯了扯角:“我不是不滿足,就是覺得有些憾。”
柳夏:“憾什麼?”
“可能這樣說有些矯。”溫子言坦誠的看著:“但我確實覺得有些憾,憾這輩子對婚姻和的妥協,同時也替他憾,沒能和喜歡的姑娘結婚。”
柳夏恨鐵不鋼的了腦袋:“你一個理科生,天天整得這麼多愁善的干嘛呀?”
好不容易多愁善一番,結果被柳夏毫無趣的給破了,溫子言的那點子緒頓時消失得干干凈凈,也不糾結了,反正不憾都已經無法改變了。
看向聊天都角帶笑的某人:“你最近忙些什麼呢?好久沒找我逛街了。”
柳夏突然笑了,一臉神的看著:“在和相親對象聊天。”
“趙乾啊。”溫子言頓時來了興趣,多愁善頓時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沒到什麼程度,也就偶爾一起吃吃飯聊聊天而已。”
自從上次又請了趙乾吃了一頓飯后,對方或許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也主約吃飯,一來二去,兩人這段時間倒是經常約著吃吃飯喝喝咖啡。
柳夏說著突然眼神明的盯著溫子言:“你怎麼知道他趙乾?”
溫子言一頓,完蛋,一時沒注意就把名字給說出來了。
一臉茫然:“你告訴我的啊。”
“是嗎?”柳夏回想了一下,并不記得自己說過他的名字:“我什麼時候說的?”
溫子言死鴨子到底:“就上次相親回來,你抱怨說遇到孫遙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趙乾,我記好就記住了嘛。”
柳夏還是想不起來,但又沒有證據,看說得那麼認真也就懶得再糾結了。
雙方見面的地點選在了本地一家私房菜館,兩家父母見面先是互相寒暄問候一番,然后再商業互吹,最后才進主題。
“親家。”為男方一家之主的周正清率先開口,臉上帶著些慚愧:“兩個孩子的事我們也知道了,這事是這小子辦得不對,我也責罵過他了,還請親家不要見怪。”
沒等溫季川說話,陳秋月已經忍不住開口維護了:“親家說笑了,良哲這麼好的孩子,我們喜歡還來不及呢?是言言不懂事。”
溫子言:“……”
“不管怎麼說,這事還是我們兒子做得不對,我們應該給親家陪個不是。”方蕓和周正清舉起杯子:“這杯就當我們給親家賠罪了。”二人說著就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
陳秋月夫婦也連忙起回敬:“言言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希親家多多擔待。”
溫子言都快吃飽了他們才說完場面話開始進主題。
“親家,我們是這麼想的。”方蕓臉上實在帶著十分謙虛又禮貌的微笑:“兩個孩子既然已經結婚了,這又過年了,現在辦婚禮肯定來不及了,要不等開年先半個訂婚宴,等年中天氣暖和一點的時候再辦婚禮,怎麼樣?”
這種場景兩個當事人就跟擺設一樣,溫子言專心吃飯,周良哲默默的喝水偶爾給夾個菜。
“太巧了。”陳秋月連忙附和:“我和言言他爸也是這麼想的。”
“好好。”方蕓連連點頭:“然后到時候彩禮我們打算湊個吉利的數字,八十八萬,您覺得怎麼樣?”
不等陳秋月覺得怎麼樣,溫子言險些被一口口水噎死。
“咳,咳!”
周良哲眼疾手快給倒了杯水,然后順了順的后背:“沒事吧。”
溫子言喝了幾口水才緩過勁來。
八十八萬?!
他家不是只開了個小公司嗎?怎麼會開口就是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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