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音覺得靳聞深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出聲,然後便能跟著回去沈家見父母。
之後自然是順理章的,每天都可以過去沈家拜訪之類的。
這個男人自重逢之後,一直表現的很溫和包容,可是他的行事作風其實一直都很強勢,什麽溫和都是假象。
“音音?你們……上靳聞深了?”
手機那邊響起了溫瑾瑜的問聲。
虞初音隻好道:“是的。媽,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溫瑾瑜立刻便看向了旁的丈夫。
憂心忡忡的道:“怎麽這就撞上了,也不知道音音有沒有被欺負。”
沈清川蹙眉沉聲道:“怕什麽,兒是我們的,他們早在五年前就離婚沒有關係了,就算在海城咱們的人脈勢力不如他靳家,難道還不能帶著兒回F國了?”
沈家是港城的老牌世家,祖上是民國有名的大資本家。
早在戰時到了港城定居,後又移民國外,在海城的公司隻是小分部,事業版圖都在海外。
溫瑾瑜一聽丈夫這話也就安定了下來,也是,有他們在,還能讓兒吃虧氣不?
那個靳聞深就算是再囂張跋扈,那也得兒肯搭理他才行。
兒現在也失憶了,那肯定是不會隨便搭理靳聞深的。
更何況,還有燦燦和小星星在呢。
這兩個小家夥可是能耐的很,肯定也是不能看著誰欺負他們媽咪的。
雖是這樣想著,但是在聽到別墅外傳來靜時,溫瑾瑜和沈清川卻還是站起,不住的出了別墅。
隻是畫麵卻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就見後車門打開,一西裝筆的男人率先下了車,然後從車中直接將兩個孩子抱了出來。
他將燦燦和小星星放在地上便沒再管,反倒一手擋在車頂,一手朝著車中的虞初音出了手。
那姿態作倒是紳士的很。
虞初音也是下意識的將手遞給他,等下了車站定,抬眸看到不遠站著的父母,才慌慌張張的手從靳聞深的手中了出來。
“爸媽,你們怎麽出來了?”
虞初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燦燦和小星星已經小跑著撲進了外公外婆懷裏。
“伯父伯母是擔心音音和孩子們吧,沒有經過允許便貿然將他們帶了回去,實在失禮了。”
靳聞深開口,他聲音溫潤有禮。
如果不是他抬手自然而然的將旁的虞初音帶到了懷裏,攬著往前走,真要讓人相信,他是一個溫和有禮的人了。
“先進去吧。”
沈清川朝著靳聞深點了下頭,率先轉進去。
溫瑾瑜也牽著孩子們跟進去,沒了父母注視的目,虞初音才了被靳聞深攬著的肩膀,扭頭瞪他一下,示意他鬆手。
靳聞深薄微揚,微微低頭湊近。
“剛剛怎麽不掙紮?擔心你父母對我印象不好?謝謝老婆。”
他氣息微燙,鑽耳中。
虞初音耳朵一熱,低下了頭,心裏有些。
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是出於什麽心理,沒有掙開他,就讓那樣攬著自己走到了父母的麵前。
難道竟然真的是因為擔心他被父母責怪,怕父母對他的印象不好?
心裏糟糟的,便沒留意到靳聞深雖然是鬆開了攬著肩膀的手,但是卻順勢牽住了的手。
他們一起進了沈家別墅,沈清川便示意靳聞深跟著自己去書房聊聊。
虞初音沒想到爸爸這麽直接的,有些擔憂,不知道爸爸是想要說什麽。
而靳聞深似乎是到了的緒,男人握在手上的大掌輕輕的安般挲了兩下的手背。
“我去去就來,爸不會為難我的。”
他垂眸低聲說道。
沈清川聽到這話,當即眉頭便蹙了起來。
“我記得五年前你們便離婚了,當不起靳這聲稱呼。”
靳聞深被下了麵子,卻也隻是笑了笑,道。
“嶽父有所不知,五年前音音已經答應我複婚的請求了。而且,我這輩子也是非不可的,所以這聲嶽父早晚的事兒。”
沈清川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厚臉皮,也被他那話中的信息給驚到了。
他又盯著靳聞深看了一眼這才轉,靳聞深衝虞初音笑了下,又衝溫瑾瑜點了點頭,這才跟了上去。
一進書房,沈清川便問道。
“據我所知,五年前,你靳聞深的邊可是養著個白月呢,我兒沒因為這個吃虧氣,傷心落淚。若非如此,五年前我們找到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糟糕,連胎兒都養不穩!
現在五年都過去了,音音和孩子們都過的很好,既然已經將你忘記了,彼此也一直沒什麽聯係,還是保持原狀的好,至於什麽非不可的話,說說也就算了,我也不會當真。”
沈清川覺得靳聞深未免太囂張了點。
想要娶他沈清川的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倒要看看,靳聞深能有幾分真心,真那麽深不悔,五年前虞初音也不會傷的那麽嚴重。
這世界上哪兒有誰非誰不可的,這五年來,靳聞深不是也過的好好的。
就算這五年沒結婚找朋友,那也不代表將來就會一直這樣子。
他可沒那麽好糊弄。
靳聞深對沈清川給的下馬威並沒任何的意外,他微微笑了下。
“伯父,我是認真的。五年前的事,是我對不起音音,虧歉良多。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懺悔,也謝伯父伯母在關鍵時刻找到了音音,救了和孩子們,才能讓我有機會重新見到他們。
和孩子們是上蒼賜給我的奇跡,我是不可能再放手的,我的話,我會用我的行來證明。”
沈家人帶走虞初音,瞞了五年,現在對靳聞深也沒什麽好話。
對此,靳聞深卻不會跟沈家人生氣。
不提沈清川是虞初音的親生父親,這五年來盡心盡力的照顧虞初音和孩子們。
五年前,若非沈家人突然出現,及時找到了虞初音。
那麽,當年葬大海的便一定會是虞初音,就隻這點,靳聞深的心裏便隻有慶幸和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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