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冉淑婉、鞠靈波看到自己夫君表不對,在朱八妹離開後,連忙上前詢問。
兄弟二人怕倆“誤解”,稍微解釋了一下。
冉淑婉、鞠靈波對視一眼,做為朱家輩分最低的人,很多事都沒有倆話的資格。
此事,倆也不好說什麽。
說句老實話,兩人雖然知道婆婆柳氏不靠譜,但……
今天這事,確實有些人驚訝。
長房長孫看似風,兩人又年得誌,功就名,到都是讓人羨慕的地方,按理說不該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了。
但兩人很清楚,們所嫁的男人太“年輕”了,在外麵,有在他們頭頂的三叔、六叔、七叔等人;在家裏,還有一屋子的叔嬸同宗。
他們需要注意的分寸,多著呢。
倆嫁給他們,既是幸運,同時也是考驗。這不,婆婆的事一出來,考驗不就來了?
理好了,大房還能跟其他叔輩關係和睦,要是一個不好,大房就可能被人“孤立”了。這對於事事需要叔叔輩扶植的兄弟二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冉淑婉、鞠靈波二人瞬間做了決定,以後要對婆婆“嚴防死守”,同時也要跟其他各房的嬸嬸打好道,與堂弟、堂妹們多加往來,把關係給守住了。
另一邊。
朱三著兄弟媳婦幾人一個不服氣一個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將目投向了朱大、朱二、朱四、朱五幾個,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幾個關係極好,即使偶有,也能心平氣和通幾句,把誤解給解決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這才幾年沒回來,你們就鬧了這個樣子?
爹娘在還好,他們一不在了,前腳剛閉眼,後腳你們就能鬧起來?
敢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們裝給爹娘看的是吧?”
朱大臉上訕訕的,他笨,不知道怎麽解釋。他媳婦那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哪知道娘走都走了,還能不安生,鬧起來呢?
當然了,他更沒想到的是,幾個弟妹反應大就算了,為什麽朱五的反應也這麽大?
平時也沒見著老五跟娘的好到這個份上啊,難不,是他忽略了?
朱三不好直接對著嫂子、弟媳罵,就將們的男人拎出來罵。
五房林氏覺得理虧,不敢還,二房劉氏、四房李氏,可沒一個慫的,朱三才開口,倆就反駁了起來。
“三弟,你這話說的,是我們鬧嗎?”仗著自己是二嫂,二房劉氏雖然有點怵朱三,但不覺得自己有錯,說道,“明明是大嫂子鬧的好嗎?你看看,當著那麽多人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讓娘走得不安生嗎?”
“還說什麽我替別人養兒子?三哥,你覺得大嫂這是什麽意思?”四房李氏盯著朱三,說道,“還是說,你也有這個意思?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好兒子,一汗都不敢讓他,怎麽,你現在想要搶回去?
你又不缺兒子,老盯著我和你四哥的兒子幹嘛?我們哪裏對不住你,對不住四寶了?
今天三嫂也在這兒,我們就敞開了說,我就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有把四寶認回去的打算?要是有,認回去以後,你們打算給四寶多家產?”
徐玉瑾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連忙向了朱三。朱三有認回四寶的打算嗎?
怎麽不知道?
他們之前不說好了,讓四寶就呆在四房的嗎?
也不是不讓朱三認,但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這要再把四寶認回來……
那之前規劃的一切就白費了,得重來。
做為母親,沒有人希自己的兒子吃虧。
“我什麽時候說認回四寶了?”朱三皺了眉頭,“四弟媳,我們之前不是老早就說好了嗎?該給四寶的,娘那邊也補了,你們願意再給四寶一些就給,不願意就算了,他有娘給的那些也夠了……”
“沒有你說那些話做什麽?大嫂差點就當著那麽多人說破了,我還不能發火?”四房李氏一聽,立馬底氣就足了,說道,“知道這事的就隻有我們幾個,要是真傳了出去,以後四寶怎麽辦?他是要認我們,還是要認你們?你們到是多了一個兒子,可四寶夾在中間為難啊。
大嫂做得那麽過份,我還不能攔了?我不攔一攔,你知道後果的嚴重嗎?”
“我沒說不讓你攔……”
“那你說什麽?是覺得我一個做弟妹的,就不該對嫂子手?咋滴,嫂子做錯了事,我就得縱著?看著大哥、大寶、二寶的麵子上,我已經讓了那麽多年了,已經夠了。”四房李氏上前一步,十分護短地說道,“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你不心疼就算了,我自己道疼。從現在開始,誰要是再敢我家四寶一手指頭,我跟他沒完。”
這話一說,朱三腦袋就疼了,第一次覺得李氏有些難纏。
以前的八麵玲瓏對著外麵,當對著家裏人的時候,還真不好對付。
尤其是他一個居高的男人,還不能跟一個人計較。
“四弟妹,四寶的事娘在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定論,這件事不用再提了。而且你說話也太傷人了,不管怎麽說,四寶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哪裏不疼他了?”
“嗬!是嗎?”四房李氏冷哼,“你要真疼他,那你家十二寶、二十一寶有的,四寶也有嗎?你敢說,你一碗水端平了嗎?”
說完,還不忘跟三嫂徐玉瑾說道,“三嫂,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也是當娘的,我懂,沒有人不護著自己的孩子。
就算再大方的人,到自己的孩子,就得小氣。我也是,四寶是我一手大的,他就是我親生的,我忍不了有人讓他委屈。”
徐玉瑾表訕訕的,這話讓怎麽接?
四寶的事,確實不怎麽想接手,也覺得留在四房是最好的。但一個後娘,要真這樣開口了,是要被人脊梁骨的。
也怕這樣說了,朱三以後會怪。
“四弟妹,四寶是個懂事孝順的好孩子,你把他養得很好。我和三郎沒激你,你說這些話,真的有些傷人了……”徐玉瑾組織著語言,盡量避免著在朱三心裏埋刺,“我們沒有要跟你搶四寶的意思,我們隻是想為四寶好,考慮怎麽樣安排才是對他最好的。你心疼四寶,我們也心疼,這種心疼是不分上下的。”
說來說去,也不說認不認回的事,就說他們也是疼四寶的。李氏會這麽想,完全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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