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這陣風,很快就吹到了王爺府。
自從從察縣回來後,池雲錦就一直待在王爺府,未曾出過門。
畢竟他是以生病為由逃回來的,若是再外出晃悠,定會惹來他人非議。
不過,雖他人在府中,對外頭的形勢卻是格外的關注,而池雲泠的事他更為上心,日日都會有探子前來向他稟報。
池雲泠及寧代語在外立功的事,自然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裏。
“父皇竟當著大臣的麵那般誇讚池雲泠?”池雲錦坐在桌旁,目沉沉地盯著麵前的茶水。
前來稟報的探子垂下了頭,不敢多發一言。
他跟在錦王邊很久了,知道這是錦王發怒的前兆。
而錦王一發怒,必是會遷怒於他這個下人上,他此時若是多話,結局怕是會更慘。
果然,下一刻房間裏就響起杯盞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此而來的還有錦王滿帶著怒意的聲音。
“本王那日就不該回來!若非本王早早回來了,這功勞又怎麽會落在他池雲泠上!若不是他威脅本王,本王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父皇重的他,本該一直留在察縣,置災為父皇分憂,可是沒想,因為一點小錯就被池雲泠揪著不放,而後生生著他回來了。
他雖對外稱病,可外人本不買賬,外頭百姓的流言不知傳得有多難聽。
甚至連父皇都對他很是懷疑,現下對他的態度更是不如以前。
他一步步走向這般境地,背後的黑手就是池雲泠!
而在他躲避家中之時,池雲泠卻屢屢傳來捷報,不僅在百姓當中深有名,更是獲得父皇及大臣們的一致稱讚。
兩廂一對比,可真是太諷刺了。
池雲錦雙手握著拳,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他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而後又想到池雲泠的子,不懷疑老李的事,興許就是池雲泠設下的一個圈套。
外頭都傳太子賢德,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手上怎麽可能沒有沾過無辜百姓的?
池雲泠能得此賢名,不過是掩飾得好罷了,私下定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而老李則就是他對付自己的一枚棋子,他利用老李,將自己從察縣趕了回來,從而自己獨占功勞。
池雲泠可真是好心計,好手段啊。
老李定是被他收買了,不然的話,李嫂一家怎麽會得到那麽多的銀兩?
池雲泠說那些銀兩是作寬之用,可他的話是真是假誰又知道呢?興許是事先答應老李的好費也不一定。
池雲錦是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心裏對池雲泠的恨意就愈發的深了。
“來一個池雲泠還不夠,現在竟又多了一個安寧郡主!這兩人不是退了婚嗎?怎麽又攪和到一起了?偏偏那安寧郡主還跟去了察縣,並立了功,現下寧珂隕被放了回去,足以見得父皇的心思有所轉變……”
他猛地一拍桌,“寧家若再次崛起,那太子與安寧郡主的婚事怕是又會有變,到那個時候,他後多了寧家的助力,怕是就更難對付了!”
池雲錦猩紅著一雙眼,話語裏滿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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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