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斐:“沒什麼,過去跟人吵架。”
“……”
林晚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懷疑舒斐不是帶去開會,而是帶遠赴燕都踢館。
剛在一起沒幾天就出差,林晚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昨天算是痛快地哭了一場,卻不知道周衍川心中那些郁結都疏通沒有,這種時候離開,多比較放心不下。
然而周衍川說完后,只淡淡點了下頭:“行,回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
半點“讓你們總監換其他人去”的意思都沒有。
但林晚聽得出來,這并不是不在乎分別,而是他說過會尊重林晚的工作,就不會讓天守在南江守在他旁。
·
周一上午十點,飛機落地燕都。
舒斐沒有拿林晚當隨行助理使喚,在傳送帶拿到行李后,和分別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腳步匆忙地往出口走去。
從傳送帶到機場出口并不遠,但一路上不人都在看們。
都是年輕的人,材姣好,著時髦,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架勢,自有屬于們的獨特的麗。
年紀稍長的那位五不算特別好看,但氣質很好,是經過歲月磨礪的類型。年輕點的這位是真漂亮,眼尾眉梢有種清冽干凈的覺,像剛進職場沒兩年的新人,但看起來完全沒有唯唯諾諾的生。
昨天下午,舒斐把會議相關容發到了林晚的郵箱里,看過之后,才知道原來是針對進一步促進野生保護法規完善的研討會。
除了鳥鳴澗代表的基金會以外,還有相關政府部門、專家、畜牧養業代表甚至專門研究這塊的經濟學者參加。
難怪舒斐會說是過來跟人吵架。
雖然大家都贊同保護,但這些參加會議的人,分別代表各自領域不同的態度,每個行業對保護力度的標準也都存在分歧。
舉個最簡單不過的例子,鳥群棲息地如果剛好就在某座城市的發展規劃地盤,那麼當地的經濟發展是否該為它們讓步。
生態保護不是極端的完全以為本,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大家坐下來仔細商討,哪里可以協調,哪里絕不能妥協。
舒斐之所以把林晚帶過來,一是由于有研究所的工作經驗,二是因為上周完的那篇宣傳稿質量過。
南江警方查獲四萬多只走私鳥類的新聞,在周末兩天引起了不人關注。
林晚聽取舒斐的建議,從多個角度解析此次走私可能引發的后果,旁征博引的同時還做到了通俗易懂。
“這兩天轉發的不,正是你該出風頭的時候,所以帶你過來見見世面。”
上車后,舒斐直接說,“不過坦白說,這種場合你幾乎沒什麼發言的機會。可如果你打算繼續在這行做下去,接下來幾天見到的人,很可能都是你今后需要打道的人,多結幾個對你沒壞。”
林晚點頭:“我明白。”
舒斐滿意地看一眼:“難怪曾先生會邀請你加鳥鳴澗,腦子聰明又從不怯場,的確比徐康他們幾個好用,只做科普有點浪費。”
這句話林晚沒有接,只溫和地笑了笑。
知道鳥鳴澗副總監的位置還空著,平時鄭小玲他們時不時也會聊到這個。
職位空缺的填補方式無非就兩種:外部引和部提升。
舒斐對手里的員工素養要求很高,前一陣跟幾個人接洽過,但最終都沒有誰能讓滿意。至于鳥鳴澗部的人員,看來看去又總缺點什麼。
拿最看好的幾人來說,鄭小玲太咋咋呼呼,宋媛跟陌生人說話就臉紅,徐康倒是相對平衡,只可惜太過平衡,反而顯得比較中庸。
唯獨林晚,方方面面都拿得出手。
只不過林晚剛職也沒多久,現在談這些還為時尚早。
舒斐也就稍稍暗示了一句,便沒再把話題往深了談。
半小時后,司機把車停在酒店樓下。
林晚和舒斐住在相鄰的兩個房間,住后直接在酒店吃過午飯,稍作休整就馬不停蹄趕往會議召開的地點。
一整個下午,林晚就坐在舒斐后面的位置,看如何與多方周旋,如何明察秋毫地找出與相同的人締結同盟。
舒斐在辦公室的作風向來強勢,到了外面也不會輕易示弱,但尺寸拿得當,既能振振有詞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又能適當留出讓人討論的空間。
正如舒斐事前預言的那樣,幾小時的會議下來,林晚幾乎沒有發言的機會。
只有在舒斐需要時,才能小聲把自己知道的況告訴對方,作為保組織這邊據理力爭的依據。
然而盡管如此,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林晚還是覺得累得不行。
保護方面的相關容對來說當然沒有難度,但今天發言的各行各業人士太多,例如經濟學對來說便是如同天書一般,有些相對較為專業的名詞,聽到后還需要現場【公/眾/號:xnttaa】查詢才能大概了解含義。
大腦一直不斷高速運轉的結果,就是再回到酒店時,只想撲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誰知舒斐很快過來敲門:“休息二十分鐘,晚點有個私人酒會,我帶你過去。”
說完目又上下在臉上掃了幾個來回,“最好重新化個妝,隨時隨地都要彩照人,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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