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林鯨捧著杯子,很自然地問:“怎麼了?”
鐘渝撓了下頭,“跟你打聲招呼,這邊的酒店轉讓出去了,我也要走了。”
林鯨沒有表現出詫異,因為這完全在意料之中,“去別的地方,一定會好起來的。”
鐘渝沒有聽到的挽留甚至客套的都沒有,難免有些失,聳聳肩,走出了兩步,又不甘心的回頭,忽然出聲:“林鯨,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林鯨眉心一跳。
鐘渝一口氣大吐為快:“我曾經喜歡過你,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沒有別的意思。”
林鯨半天無話,醞釀許久,到邊只有一句“謝謝”。
鐘渝自嘲地笑了笑,“看得出來你老公很優秀,你們很好,你肯定看不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生。”
林鯨那一瞬間像被石頭砸中了,暈了好一會兒。曾經有想過和鐘渝說清楚,斟酌了好多詞句,不是覺得矯又怕失去分寸,畢竟沒有經驗。
這會兒,才明白下意識的反應才是最恰當的。
只要簡短大方的一句:“謝謝,祝你越來越好。”
鐘渝見面平和禮貌,并無尷尬或反,微笑:“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林鯨說:“你在我朋友圈的點贊和評論那麼多,我還能意外嗎?”
鐘渝在某一個醒悟過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曾經不恰當的,“對不起,給你造困擾了嗎?”
林鯨搖頭:“現在沒事了。”
鐘渝惋惜:“是我出現的太晚了啊。”
林鯨覺得這話過于虛假,想了片刻,忽然問:“你說喜歡過我,那上學的時候為什麼沒發現?”
“……”后者回答不上來,林鯨替他想到了,“沒意識到有我這號人?”
“有點吧。”
林鯨了然地點頭,“也是,那個時候我沒有存在,不會化妝,不會搭配服,績一般,很難注意到吧。”
鐘渝臉微變,覺得林鯨這話說得像是他很看臉一樣。
諷刺他呢吧?
林鯨想想對方刻意制造的氛圍,還有朋友圈的留言點贊,為此跟蔣燃鬧了不愉快,明明什麼都沒干,還委屈呢。
鐘渝:“不是,你后來變得漂亮。那天在便利店,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坐在窗邊,手掌撐著下,張著外面的雨勢,迷人的氛圍把他勾住了;和大學時期的青小姑娘判若兩人。
林鯨稍稍回憶起那天,大致知道了原因。
“你看見的時候我結婚了。說被對方改變了有些夸張,但是我上的確有屬于另一個人的痕跡,可能是神態,也可能是習慣;這是互相陪伴和瑣碎的生活所致,沒有一蹴而就的可能。”
鐘渝約明白林鯨的意思,他所看到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形象。
是他向往的別人完生活和嫻靜的伴;并不屬于他。
“抱歉,我不該這樣說。”鐘渝為自己的不知分寸道歉。
林鯨微笑:“沒事,再見啦。”
第94章 正文完
南方一下子進初冬。
某天, 林鯨還穿著子,踩著高跟鞋刷卡進地鐵站的時候,被一穿堂風擊中小, 打了個哆嗦。
冷空氣來得猝不及防。
沖進地鐵的轎廂里,才看到媽媽發來的微信, 叮囑記得加服,另外晚上去橋湖花園吃飯。
地鐵里的溫度比外面高了許多,林鯨終于舒展, 找個地方坐下, 然后干脆把聊天截圖發給蔣燃。
一分鐘后。
蔣燃:【晚上有事去不了, 你跟媽說一聲。】
于是,林鯨把原話轉達給媽媽, 可就不關的事了。施季玲憂心忡忡地表示讓蔣燃注意,別太累。
林鯨角一酸, 打字:【我才是你的寶貝你怎麼不叮囑我呢, 難道蔣燃是你親生的嗎?】
施季玲給回了條語音:“蔣燃要是我親兒子,我就是讓他打一輩子, 都不會娶你這個氣的懶蟲。”
言談中流著掩飾不住的偏。
從重慶回來以后, 蔣燃便忙得腳不沾地;招標重啟,就如羅特說的,他們這個行業做的產品,一個標很有可能決定了一個中小企業的生死存亡, 由此可見影響力之大, 即使是匯思力這樣的企業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個月來,林鯨很能見到他,經常是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等醒來, 人已經走了,只有微皺的床單和下陷的枕頭才能證明曾經有人睡過。
林鯨偶然間聽說羅特因為賄賂的問題被查,事兒鬧得大,蔣燃出面保了他,但最終還是狼狽離場。
高層們的勾心斗角平日里看不太出來,但一出事兒就注定是你死我活。
林鯨唏噓,另一方面也替蔣燃了把汗,如果羅特靠A市的項目翻,倒霉的就是蔣燃了吧。
還真是矛盾。
當然,只把這件事當一個八卦在琢磨,自己遠遠不到那個段位。
胡思想的時候,正在做品牌年底的線下活策劃,微信上甲方爸爸正在頤指氣使的提意見,沒多會又被同事喊去幫忙。
誰還不是個社畜了,林鯨忙中有序的做完這些,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手機在桌上震,蔣燃問回家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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