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知道啦,你也早點回來。】
蔣燃:【嗯。】
他下班后開車去了陸京延在澄湖邊上的度假別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見幾個男人正坐在湖邊,邊擺著專業的釣魚工,一言不發地盯著魚竿下的靜。
蔣燃攥著手機走過去:“干什麼呢?”
陸京延笑說:“沒看出來嗎,釣魚啊。”
蔣燃想了一下,“我岳父喜歡釣魚,你這什麼牌子的工,改天我送他一套。”
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互相嘲著說:“聽見沒有,蔣總把你們和他岳父放在一個梯隊里了,老男人們!”
蔣燃一本正經:“我在說他們耐不錯。”
“我信你個鬼!”其中有個人道。
蔣燃在涼棚坐下,問:“釣上來幾條了?”
“一條都沒有。”
他忍不住笑出聲,站起來抖了下,對陸京延他們說:“沒收獲就進去吧。”
于是幾人把漁丟給看別墅的大叔收拾,一起進了桌球室,準備打幾局消磨時間,有人掏出煙問他:“來一嗎?”
蔣燃婉拒:“戒了。”
陸京延撇過頭來看他,“說戒就戒,你準備要孩子了嗎?”
“為時尚早。”蔣燃拿了巧克,在手里顛了下,然后耐心磨著球桿,上淡定:“剛結婚,過陣子再說吧。”
陸京延一臉笑:“你準備再觀觀?”
蔣燃掉了西裝,出里面的灰立領襯衫,卷起袖口,俯比劃了了下作,“不是觀。是想給自己一點時間,沒做好準備。”
說完,“”一聲,他率先開了球。
陸京延著球桌鍥而不舍地追問:“為什麼”
蔣燃瞥他一眼:“你一個男人,怎麼對人家夫妻的事這麼興趣?”
“去!”陸京延惱怒,大男人喜歡聽家常閑事還有點反差萌,說道:“我們男的談也不是只喜歡做那事好吧,都需要煙火氣,吃飯,聊天,斗都有意思啊。”
蔣燃在吊燈下站了一會兒,眼神晦不明,覺得陸京延這話說得對。
“結婚也不是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再生個孩子那麼簡單。有時候你不知道自己什麼做錯了,就惹得對方不痛快。”
……
幾人不再打球,坐下來煙喝酒,聊天。
蔣燃這才問陸京延正事。
匯思力的對手公司瑞新科技借殼大通公司上市失敗,然后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半年前他們的財務就出了問題,才選擇繞過IPO流程。
現在上市失敗,接連又被出財務總監行賄,被調查是遲早的事。
陸京延問蔣燃:“瑞新的實力本就和你們不在一個level,你把它放在眼里干什麼?”
“我在意的是羅特的去留。”
蔣燃喝完杯中的酒,說:“瑞新的人應該是聯系了羅特,挖他過去。他這一個月來除了維護幾個大客戶就是在消極怠工,我之前的判斷有誤,以為他想把我拉下去,但其實他是想跳槽,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那你之前沒做過防備嗎?”
蔣燃說:“他在銷售這個崗位待了十多年,銷售網盤錯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的。一旦把自己手底下的重要客戶抓幾個帶走,我這邊就元氣大傷。”
“那現在怎麼辦?”陸京延聽著這個形式就覺得棘手,蔣燃坐上這個位置才一年,仍舊不穩。
蔣燃眉心微蹙,“瑞新他是暫時不會選擇了,留給我一些準備時間,先穩住再說。”
陸京延看他的眼神,莫名覺得有點獵殺時刻的平靜。這是以糖,再以絞殺?
*
林鯨十點多給蔣燃打了個電話,遲遲沒人接,只好作罷。
把帶回來的一些速食早餐放進冰箱里,洗過澡,回到床上。
近一個月來,蔣燃喝醉的次數頻繁。不了解對方的工作環境,也不能阻止對方應酬,只是非常不喜歡這個樣子。
這是一種很被的狀態,不喜歡卻不能橫加指責。
林鯨輕輕地嘆了口氣,闔上眼睡覺。
蔣燃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進門前,他聞了下服,酒味濃。這頓酒可以不喝,又不是應酬客戶,推幾句就過去了。
只是心里不太該舒服而已,便以此為借口多喝兩杯。
自己的妻子并不在乎自己的過去,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落。有點想林鯨對自己追究底地表示是在意的。但同時,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牽扯那段莫名其妙的往事。
他進了臥室,看見床上的人把自己蜷一個半月牙形狀,他沒開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手指虛浮地輕輕描摹著的五廓。
很漂亮,和他想象中的賢惠妻子差不多,但又不一樣;總而言之,驚喜還算比較多。
林鯨在某一時刻忽然醒來,沒立刻睜眼,等了一會兒見蔣燃還不走開,開口說:“我就知道,你又喝酒了。”
蔣燃被抓包,面不改地偏移話題:“你怎麼知道的?”
林鯨被困意席卷著,音細得像一縷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呢,洗澡睡覺吧。”
蔣燃卻抓住的手,借著酒勁兒找說話:“今天和陸京延吃的飯,就是在我們婚禮上喝醉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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