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話,只是賭氣似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街上有些冷清,但是已經到彌漫著新年即將到來的氛圍,我剛才還在羨慕鄧晶兒他們,過年的時候有丈夫陪在邊,孩子有爸爸陪著玩耍,會是很幸福熱鬧的一幕。
沒想到裴珩竟然這麼快就出現在我眼前,而且的殘缺也恢復了,我不懂怎麼回事。
裴珩開著車將我送到了家門口,此時我爸媽正在等著我回去,畢竟已經很晚了,兩人聽到外面有聲音,就立馬走了出來查看。
“意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媽有些擔心地開口了。
隨后就發現了這輛車好像很眼,愣了一下,下一秒裴珩從車上下來,看到我爸媽的時候,他明顯有些愧疚和不安,“叔叔阿姨。”
“裴珩?”我媽驚訝極了,似乎就沒有想到裴珩會出現在這里。
我爸站在后面也是微微張大,一副吃驚的模樣。
好在兩人反應過來后,并沒有對裴珩有什麼不歡迎的態度,只是出了一個笑容,“你恢復了?恢復了就好,先進來吧!”
說著便帶著我們返回了客廳里。
和明初早就睡覺了,此時客廳里很安靜,我爸坐在沙發上,下意識地想要支煙,但是被我媽制止了,他本來就大病過一場,現在對于煙就是看一看,不能。
我媽去給裴珩倒了一杯熱茶,隨后在我爸邊坐下,看看我又看看裴珩,神有些復雜。
他們雖然已經接了裴珩,但是由于裴珩一再地躲著我,讓我傷心,所以他們心里還是有意見的,這一次他又突然回來了,沒有任何預兆。
“裴珩,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我爸開口了。
裴珩端起茶杯輕輕地嘗了一口,猶豫了幾秒后,才跟我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那天我從醫院離開后,裴珩本想著不要再拖累我,即使心里再不舍得,也要放開我才行,所以我如果一直等下去,只會等到一個讓我失的答案。
可是就在我離開沒多久,他在痛苦之中,狠狠地錘了自己的一下,卻意外地發現有了知覺,醫生檢查后發現他這一次從樓梯上摔下來,意外地將腦子里的一塊淤摔通了,本來就是那里影響到了神經,導致他的脊椎骨不控制,下半失去了知覺。
所以這一摔,倒是因禍得福。
可是醫生有說,不能確定一定可以恢復如初,裴珩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可是又害怕最后希落空,便讓裴父裴母也幫忙瞞,而他自己也立馬選了一家最好的療養院進行了康復治療。
他就是想要等到自己完全恢復的那一天,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樣他才能給我幸福,才不會因為一個殘廢的男人而被別人議論。
聽完裴珩的話,我有點怒了,狠狠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有病嗎?就那麼信不過我?!非要瞞著我干什麼?”
裴珩看著我生氣的樣子,又愧疚又無奈,“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你是看到我又回頭找你了,所以心里覺得我離不開你,哪怕你一直躲著我,我也會等下去,才會這麼做,如果我真的嫁給了于一凡,你難道會忍著?”我也沒有顧及我爸媽在旁邊,對裴珩直言。
我心里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裴珩還是像以前一樣,太能拿我的心理了。
見我這麼說,裴珩立馬否認,“不,我從來就沒有那麼想過,如果我騙你一個字,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現在還學會了發毒誓?
我爸媽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制止,“話不用說的這麼決絕,誤會說清楚了就行,裴珩,這一年以來你確實是做的不對,意意說得也沒錯,但是一直都是在等你,現在我們兩個已經想開了,你們之間的事,你們來做決定,我們不再干涉。”
裴珩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解釋清楚,他臉有些焦急,握住了我過來的手以后,便鄭重其事地對我爸媽承諾,“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以后一定會照顧好和孩子,這是我的責任。”
我爸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兩個看著我,我則是沖他們使了個眼。
我和裴珩之間已經經歷了許多曲折,盡管我現在很生氣,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肯松口,只會給我和裴珩之間增添更多的煩惱。
大家都是十七八歲的男孩孩了,心智也越發的,分得清輕重才是最重要的。
裴珩躲著我的事,可以慢慢地跟他算賬,但是當下我不想賭氣了,我想和他過一個簡單而幸福的春節。
“好,我們知道了,既然你們都想要給彼此一個機會,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那麼這一次我們拭目以待,如果還是當做兒戲一樣,就別怪我們當父母的狠心。”我媽十分嚴肅地叮囑我們兩個。
我慢慢地挽上了裴珩的手臂,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對我爸媽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好。”
裴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點頭,可是我知道他這一次會做到的。
——
今晚,裴珩是在我家里住下的。
我帶著他去了兒房,和明初睡得正香,兩人的睡姿也十分人,被子早就被他們給踢開在了一邊,的小腳丫搭在明初的臉上,十分的豪放。
裴珩走過去,半蹲在床邊,滿眼都是溫和喜,他輕輕地手想要去一孩子的臉頰,可是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來。
我有些疑地問,“怎麼了?他們睡眠質量很好,你一他們的臉蛋,不會吵醒的。”
裴珩站了起來,眸深深地看著我,“萬一吵醒了,會耽誤他們睡覺,況且現在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嗎?”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裴珩輕聲咳嗽一下,“我癱瘓了一年多,你就不擔心我某方面也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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