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說：“到了。”

盛聿卻沒，他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所以嗓子有些沙啞：“就那麼著急和晏書錦見面？”

他語氣很淡，幾乎沒什麼緒。

商渺微頓，“齊頌告訴你的？”

除了齊頌，應該也沒別人這麼盯著了。

“看來你對晏書錦上心。”地下車庫的燈很暗，車廂里更是。

商渺的夜盲在這時候也明顯，能模糊看到盛聿的大概方向，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聽見盛聿輕嘖了聲，隨后漫不經心的開口，“商渺，晏家書香門第，看不上不干凈的人。”

商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閉了閉眼睛，口郁結起來的一口氣堵的生疼，緩緩找回自己的聲音，反問他：“我不干凈？”

盛聿語氣仍舊淡然，他說：“誰知道，我只是提醒你。”

他說完就下車。

商渺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收。

盛聿剛才的話，一點點烙在心上。

原來他覺得不干凈？

是一開始就這樣想的嗎？

所以他和才只是玩玩？

商渺車上緩了好一會，才讓自己發涼的手腳暖和起來。

盛聿太知道怎麼讓難過了。

太知道了。

商渺回到家的時候，上還是的。

也沒顧得上換服，踢掉高跟鞋，直接就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來，商渺仰著臉任由水流落在臉上，像是要洗掉什麼。

皮本就白皙，在熱水的沖刷下，很快泛起一層紅。

然而商渺看著小臂上的，腦袋里卻又響起盛聿的那句不干凈。

木著臉從旁邊拿了沐浴倒在上面，沉默又忍的用手了好久。

直到那一塊皮已經泛起顯眼的紅痕，也沒停下。

豆大又滾燙的水滴落在那紅痕上，商渺自己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淋浴的熱水。

著小臂那塊皮，慢慢就失去了力氣。

最后直接蜷著在墻邊蹲下，抱著自己的小，將腦袋抵在膝蓋上，任由長發散落開。

昨晚的力氣不知道用的有多大，商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小臂上的紅痕還沒消。

看了一眼，隨后從柜里出一件長袖的襯衫穿上。

等到公司的時候，小葉神萎靡的和打招呼。

小葉昨晚加班改報表，神很差。

看到商渺上的襯衫，奇怪的問：“商渺姐，你不熱嗎，還穿長袖？”

商渺垂目，說道，“我紫外線過敏。”

“嗯？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小葉有些好奇，商渺沒回答，而是問，“會議的資料準備好了嗎，一會要用。”

小葉果然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去準備資料。

十點多會議結束的時候，商渺剛從會議室里出來，就看見宋音音站在外面。

以為宋音音來用會議室，所以抬離開。

卻沒想到宋音音輕聲住了。

商渺頓住腳步，“什麼事？”

“我……”宋音音咬了下，然后眼的看向，“商渺姐，你昨天不是答應我要把董事長的喜好告訴我嗎？”

商渺沒想到是因為這事，默了下說：“現在不方便。”

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商渺才開完會，手里的東西一大堆沒整理。

然而宋音音卻以為商渺這是在故意找借口，的眼神立馬就有些不滿了，但仍舊輕言細語的提醒商渺：“商渺姐，董事長那邊可能你不太適合了，你放心我都會記住的。”

商渺哪里不懂的心思，只是現在確實很忙，所以也懶得搭理。

說：“關于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的喜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直接去問盛聿會比較好。”

宋音音面不太好，商渺這話簡直就像是故意踩在的痛點上一樣。

因為無論怎麼旁敲側擊，盛聿也沒有表示出一點要帶回家的意圖。

但很快又擺好表，委屈又哀怨的看向商渺，輕聲說道：“阿聿太忙了，就是他讓我來問你的，他說商渺姐什麼都懂，讓我不懂的就找你。”

商渺一頓，“午休再來找我。”

宋音音對于盛聿的事果然積極，一下班就來找商渺。

臉上掛著笑走到商渺面前：“商渺姐，一起吃午飯吧？”

商渺知道心急，沒什麼表的嗯了聲。

小葉原本一直在等著商渺，現在看到宋音音過來，也猜到們應該有事要說，所以和商渺說了聲就和其他人走了。

宋音音說，“商渺姐，你人緣真好。”

這話，像是故意在說給商渺聽。

畢竟凌華誰不知道，商渺在凌華鐵面無私，就沒幾個和關系好的。

商渺最近一直都在公司食堂吃飯，宋音音看著普通的員工套餐，擰了下眉心：“商渺姐，要不我請你去外面吃吧，最近有家日料很火。”

商渺拒絕：“不用。”

“我知道你最近況比較特殊，但是也不能虧待自己呀。”宋音音皺著眉，低聲說道。

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怕外人聽到們的話，從而一副十分心的模樣。

然而商渺卻稍微退開了些，淡聲道，“不用浪費時間，你想討好董事長和我沒關系，你要嫁進盛家也是你的事，不用特意來我面前炫耀。”

商渺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低音量，雖然周圍人不多，但也有幾個聽見了。

宋音音沒想到商渺會這麼直接，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看著商渺說道：“商渺姐，你怎麼這樣說我？”

“我說的不對嗎？”商渺緒仍舊沒有起伏，本來就比宋音音高上一些，加上穿了高跟鞋，顯得氣勢更強上兩分。

垂目看著宋音音，語氣冷淡，“宋音音，你覺得你是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得意呢，靠盛聿給你的那張卡嗎？”

宋音音被商渺說的小臉恰白，咬著角看著商渺，好像商渺說了多辱的話一樣。

商渺收回視線，轉離開。

而宋音音也沒再跟過來。

商渺沒在意，畢竟話說的已經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