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錦擔心的看著商渺,他語氣溫,“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商渺努力扯了下角:“辛苦你在這待了一天,還沒吃晚飯吧?我請你。”
明顯不愿意和晏書錦多說關于外公的事,晏書錦深深看了兩眼,也不再問。
他主換了話題,問商渺:“你和謝潯相的還不錯?”
商渺嗯了聲,“他好相的。”
“你大概是第一個這樣說的。”晏書錦失笑,他想了下謝潯的格后,說道:“可能因為你們格很像。”
商渺沒覺得自己和謝潯有什麼像的,以為只是晏書錦找的話題,也就跟著聊了幾句。
醫院附近沒幾家好的餐廳,而且正好是晚飯時間,人很多,基本都是醫院里的病人或者家屬。
他們索就開車去了附近一個商圈。
商渺其實沒多胃口,問晏書錦,“你想吃什麼?”
晏書錦看一眼,“喝粥吧,清淡點。”
結果沒想到剛進店門,晏書錦的手機就響了。
他不好意思的和商渺說了聲,就出去接電話。
商渺自己跟著服務員進了單間,才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
下午為了照顧外公,特意將手機靜音,也一直都放在包里。
現在拿出來才發現,竟然有一個未接來電,還有兩條微信消息。
都是小葉的,問商渺在哪里。
商渺撥了個電話回去,小葉接的很快,還在公司加班,聲音苦兮兮的:“喂,商渺姐,怎麼了嗎?”
商渺說,“你下午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下午?”小葉愣了會才反應過來,說:“哦對,下午的時候,盛總來過辦公室問你去哪兒了,我以為他找你有事。”
盛聿找?
商渺輕擰了下眉,“他找我干什麼?”
“不知道,盛總聽到你已經走了就什麼都沒說。”
和小葉結束通話以后,晏書錦剛好進來,他眉心微微皺著,看上去不太開心。
商渺微頓,隨即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齊頌我去吃飯。”晏書錦說完,就徑直在商渺對面坐下,他順手拿起菜單:“你點菜了嗎?”
晏書錦和齊頌他們關系一直很好,畢竟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也就后來不知道怎麼,晏書錦和盛聿疏遠了。
商渺垂下眼睫,輕聲說道,“齊頌找你可能有事,你要不去找他吧。”
晏書錦搖搖頭,“不用,他最近沒人陪,拉我過去玩的,倒是你,去了一趟春城,瘦了一圈。”
商渺低聲:“哪有這麼夸張。”
晏書錦笑了下,“謝潯過段時間回津南,到時候再一起吃頓飯?”
商渺沒所謂,晏書錦也就不再多說,按照商渺的口味點了菜。
不得不說,晏書錦確實溫細致,關于外公的事,他一點都沒提,反而是問了商渺不跟著謝潯看展的事。
在說到商渺跟著謝潯一起參加了金融展覽的策劃以后,他眼角眉梢的欣賞掩都掩蓋不住,“我就知道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說起來商渺能接到這行,也是因為當時晏書錦的鼓勵。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商渺原本郁悶的心也松快不。
商渺還要回醫院在看下外公,結果剛走到商場門口,就看見一個悉的人影站在外面叼著煙玩手機。
齊頌。
商渺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正想和晏書錦說自己先去停車場,就看見齊頌漫不經心的抬起臉。
他看見晏書錦和商渺,眸子微瞇了下,隨即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書錦,約你半天都不出來,原來是要陪人呢?”齊頌說話的語氣并不舒服,晏書錦嗓音微沉:“齊頌,別說這種話。”
齊頌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后他看向商渺,吊著眉梢說,“商渺,你什麼時候能給書錦一句準話的,天天這樣釣著人家不合適吧?”
商渺面不改,問:“我什麼時候釣著他了?”
齊頌臉上的輕蔑明晃晃的擺在那里,但當著晏書錦的面,到底也沒再多說什麼。
片刻后,他涼涼的吐出一句:“ok你說沒有就沒有咯。”
直到走出去幾步遠,晏書錦才歉意的和商渺道歉:“渺渺,抱歉。”
商渺眉都沒皺一下,“和你有什麼關系?”
齊頌對怪氣也不是一兩天了。
就連商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齊頌了。
不過也是,就連盛聿都沒拿當回事,他朋友又哪里會覺得順眼?
商渺想到這里,自嘲的勾了下角,說到底還是自己非要往人家圈子里湊。
晏書錦把商渺送到醫院就走了,他還要回家理點事。
病房里,外公剛睡著,商渺輕手輕腳的替他了臉,然后和護工代了兩句就離開回家。
但才走到半路,突然接到了盛聿的電話。
他只有冷冰冰的四個字:“過來接我。”
商渺眉心皺了下,隨即把車停在路邊,又給盛聿打了回去。
響了很久,盛聿才接起。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商渺頓了下,才問道:“你在哪里?”
“木山。”盛聿心真的很差,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而商渺心里也了然。
盛家就在木山別墅區,盛聿這是被盛滄海帶回老宅了。
所以小葉說的盛聿下午找,大概也是想讓回去應付何穗和盛滄海。
果然,盛聿想起的時候,總是些麻煩事。
商渺在車上坐了好一會,才又踩下油門,將車調頭,往木山去。
剛踏進盛家大門,就看見盛聿冷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何穗和盛滄海在他對面,臉也不太好。
聽見商渺的靜,盛聿微微抬眼,目落在上片刻。
隨后他徑直起,沒什麼語氣的扔下一句:“走了。”
何穗也看見了商渺,只是一直不喜歡商渺,所以僅一眼就不耐的收回視線。
商渺跟著盛聿出去,聞到盛聿上有酒味,自覺拉開駕駛位坐進去。
盛聿也淡然,他上了車就閉著眼睛休息,上淡淡的酒味,糾纏著清冷的雪松味,一起飄進商渺的鼻子。
一路相安無事。
直到車在地下車庫停穩,盛聿才掀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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