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沒等到盛聿的回復。

商渺起和前臺打了個招呼，準備先離開。

但還沒走，遠遠的就看見王經理風風火火的跑回來，看見商渺，他還愣了下，“商書，你怎麼還在這？”

王經理是有東西忘記拿，特意回來取的，商渺這下也不好離開，只能問：“盛總他們在哪？”

“在華那邊。”他以為商渺是被盛聿安排了工作才留下，所以問，“我馬上還要再過去，商書要一起嗎？”

已經被王經理見，要是還不過去就不好了，商渺點點頭，跟著王經理一起去了華。

華距離這邊不算遠，過去只用了二十分鐘，王經理一路上和小心攀談著關于分公司的事，看樣子是想從這里打聽些盛聿的想法。

商渺面不改，“盛總親自在春城，分公司的事肯定都會理好，王經理不用那麼擔心。”

氣質本來就冷，面無表的樣子看上去更有疏離，王經理了角，不敢再多。

到地方的時候，外面迎出來一個負責人，恭敬的和王經理說：“涂總剛剛過來了，盛總正在里面招待。”

涂總也就是涂仙瓊，商渺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邊，不免擰了下眉。

王經理清了清嚨，像是特意想在商渺面前展現下自己的能力一樣，說道：“涂總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

話音剛落下，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周沅挽著涂仙瓊的手從里面走出來，后面跟著神淡然的盛聿。

王經理了手湊過去，涂仙瓊看他一眼，客套的打了聲招呼。

商渺就站在王經理后，涂仙瓊的視線自然也落在了上。

微微一頓，涂仙瓊就收回視線，又看向周沅，無奈的叮囑：“我這幾天要去錦城，你可不能太麻煩盛聿。”

說完又看向盛聿，角噙著笑意，“事出突然，只能再麻煩你一段時間了，續約的事我回來會立刻給予答復。”

盛聿微微頷首，語氣低沉的應聲：“我還會在春城待一段日子。”

“我回去會和何穗說的，沅沅，你在盛聿邊這幾天，也別貪玩。”

周沅應答的很好，等送走涂仙瓊以后，才扭頭看向盛聿，意有所指的問：“我媽媽讓我跟著你學東西，那我要怎麼跟著呢？”

語氣里的暗示和調太明顯，商渺垂下眼睫后撤半步。

周沅這才像剛發現商渺一樣，上下打量了下，隨后慢慢皺起臉，語氣不是很好的質問道：“你買的咖啡呢？”

咖啡店距離分公司的位置就很遠，商渺拿回去的時候已經涼了，現在又過了半小時，現在更是涼的徹底。

商渺將裝了咖啡的紙袋遞過去，已經能預料到周沅會說什麼了。

果然，周沅一接過咖啡，就沉下臉：“我要的熱式，你給我買的冰式？”

商渺著手指，“你點名的這家咖啡廳距離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邊來了。”

“商書真會找借口。”周沅嗤了聲，隨即輕蔑的看向商渺：“還有我讓你買咖啡，你就當真只買一杯？”

商渺順著的視線看向盛聿，頓了下慢慢說道：“盛總沒有喝咖啡的習慣。”

這話說到最后，商渺自己都沒什麼底氣。

其實不是盛聿沒有咖啡的習慣，而是他早年工作強度大，睡眠質量很差，商渺不愿意讓他喝太多咖啡。

久而久之，盛聿也就沒再喝。

商渺想到這，思緒忍不住恍惚了下。

和盛聿之間，其實也不是只有現在的冷漠。

至曾經，真心實意的以為，盛聿真的對很好。

聽到的話，周沅僵了下，但又覺得這是商渺故意在落自己面子。

臉上閃過不悅，隨即直接再看向盛聿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聲音甜，說的話卻跟直接：“盛聿，這幾天都讓我做你的書好不好？這樣我才能學到東西呀。”

說的有道理，盛聿垂目在臉上掃過一圈，聲音聽不出緒：“我的書？”

“不可以嗎？”周沅仰著頭，的看著他，一語雙關的說著，“我媽不是把我給你了嗎，你想怎樣都可以。”

盛聿冷淡的眸子看著，漫不經心的開口，“哪有帶兩個書的？”

“那你先開除商書嘛。”周沅的手已經拽上了盛聿的袖子，非得要到他的首肯。

商渺站在旁邊，分明周沅里說的人是，卻像個旁觀者一樣，麻木的等著盛聿的回答。

盛聿眉微不可察的皺了下，他側目，視線落在商渺上一瞬，又不在意的收回去。

商渺接到他視線的瞬間，腦子里空白了下。

盛聿說不定當真會因為周沅這一句話開除。

可如果盛聿現在開除……

商渺呼吸一窒，想到外公還有李燕南的事，掌心一片發麻。

然而，還沒幾秒，就聽見盛聿冷冷淡淡的嗓音，“別鬧了。”

這話是說給周沅聽的，他頓了下又說：“周小姐，凌華的事應該還不到你做主。”

周沅臉一僵，看向盛聿的眼神里多了些不甘，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雖然不太滿意盛聿的回答，可也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又想起母親臨走的代，于是又裝了乖，和盛聿撒打混。

盛聿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的話。

商渺跟在他們后，就像個默默無聞的明人似的。

下樓準備離開的時候，商渺站在路旁，不知道該不該上車。

正遲疑著，卻突然聽見一聲有點耳的男音，“商渺？”

商渺回頭，看見一臉冷淡的謝潯向走過來。

一頓，“你怎麼在這邊？”

謝潯昨天還在說要負責那個展覽。

“過來找點靈。”他上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腕骨的地方染上一抹淡藍的油漆，看上去剛剛應該是在忙。

商渺正想問謝潯找是不是有事，畢竟謝潯不像是自來的格。

面前就籠下一層影，隨即冷淡的雪松味傳來，盛聿冷沉的嗓音響起：“商渺，你要是真的想被開，可以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