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沒提醒你,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接收了!”語氣雖然放,但說的話卻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自己的後路就這麽斷了,岑頌眼神轉了轉,剛想岔開話題,又聽那邊問:“聽見沒有?”
岑頌別無他法,隻能臨時敷衍著低“哦”一聲。
閆嗔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將巾掛好後,問:“你還有事嗎?”
岑頌就不聽說這話,“你不是都洗完澡了嗎?”
閆嗔手指.濡濡的發間:“還沒吹頭發。”
岑頌頓時在腦海裏臨摹出頭發漉的模樣。
他合上電腦,給自己找了個想去見的理由:“我還沒吃飯。”
然後就聽‘無’地催促:“那你去吃啊!”
就沒見過這麽不解風的人,岑頌咬了咬牙:“你吃了嗎?”
“吃過了。”
岑頌不餘力地追問:“吃的什麽?”
“粥和蛋。”
岑頌一聽就來‘氣’了,帶著幾分訓叨人的語氣:“怎麽總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聽得閆嗔想笑:“蛋怎麽就沒營養了?”
短短一句話的時間,岑頌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燒烤吃嗎?”
聽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要過來找......
閆嗔抿了抿,沒說話。
其實今天能接他電話,主要是因為從網上查了布朗尼鬱金香的花語。
的告白。
不可否認,閆嗔依然對他心存幻想,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如今不過一束花,就在心裏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雖然不說話,但岑頌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那東西味道重,我就不給你打包了,帶你出去吃。”
閆嗔雖然沒有答應,但在繞彎彎:“說的好像燒烤比蛋有營養似的......”
“起碼有吧,”岑頌走進電梯轉了個,一邊掉領口的領帶,一邊說:“就你那小胳膊小的,就該多吃點補補。”
人家都是希孩子瘦一點再瘦一點,這人可好,一天到晚就嫌棄瘦。
閆嗔低頭看了眼自己,忍不住咕噥:“哪有你說的那麽離譜。”
離不離譜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特別想馬上見到。
所以開車去悅璽墅的路上,岑頌又把叮囑拋到了腦後。
聽見門鈴響,閆嗔哪裏想到會是岑頌,畢竟兩人掛斷電話到現在連半小時都沒到。
結果從視頻裏看見他臉,閆嗔表茫然住,這人不是說在辦公室嗎?
該不會又一路飆車來的?
於是,門一打開,岑頌角剛一往上彎,就見對麵的人沉著一張臉質問他。
“你是不是又超速了?”
岑頌:“......”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吧?”
岑頌:“......”
“你這人,怎麽就那麽不把安全當回事呢?”
岑頌站在門口,目盯著那雙喋喋不休的小。
真的,要不是之前惹生氣,他現在真想一把將扯進懷裏堵住。
門口的線,隨著他往前一步進門檻而被他隔絕在後。
影子代替他,將麵前的人攏在了懷裏。
他臉上笑意很深,低頭看的那雙眼睛裏,清晰映著臉。
“不是想趕快帶你去吃飯的嗎?”他語氣毫不遮掩對才有的寵溺:“怕你著。”
他似乎很會說這些人心的話。
剛剛閆嗔雖然語氣頗,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著擔心,這會兒,整顆心都被他的眼神攏著,被他的語氣繞的......
什麽氣都沒有了。
岑頌看了眼上的兩件套睡:“去換服,我在門口等你。”
轉前,閆嗔看了眼他上的襯衫西。
他穿的這麽正式,也不好太隨便。
再從樓上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看著一襲小黑從院子裏小跑著出來,岑頌右腮梨渦凹陷得愈加深刻。
雖說閆嗔白,各種都能被輕鬆駕馭,可岑頌卻特別喜歡穿黑。
不是因為黑最顯清冷的氣質,而是他特別喜歡在外人麵前出這一麵。
在跑過來的短短時間裏,岑頌已經將從頭到腳都深深打量了一遍。不止小黑,鞋子也是黑,上麵還有水鑽的裝飾,頭發也有明顯被梳過的痕跡。
認識到現在,小姑娘在他麵前還從沒有刻意打扮過。剛剛轉回去換服的那一瞬,岑頌突發奇想的,竟然還在心裏和自己打了賭,賭會穿一怎樣的服下來。
如果穿的隨便,T恤短的話,那他明天就繼續把花送到這,如果刻意打扮了,那他就繼續明天的驚喜.....
所以明天他豁出去了!
就是不知兩天後的晚宴,如果今天跟開口,會不會答應。
閆嗔站在他麵前,見他目失神的定格在自己臉上,掩掉心虛的,輕咳了一聲。
岑頌這才倏地回飄轉的思緒,目遊離到U字型的領口。
雪白的一片鎖骨,空的。
看著就好像是特意為他準備似的。
岑頌視線在鎖骨和臉型間幾度遊離。
銀的鏈,配黑的墜,或許會被戴出一種很獨特的氣質。
想到這,他突然又一皺眉,上次特意拍下來送給的那條鑽石項鏈,到現在也不見提,不知有沒有試戴過。
見他半晌不說話,表還幾度轉換,閆嗔不由好奇:“你想什麽呢?”
岑頌本來不想說的,可都問了。
“給你的那條項鏈,不喜歡嗎?”他問得婉轉。
可他的問法,也讓閆嗔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說喜歡的話,肯定就是收下的意思,可是無緣無故收他這樣這樣貴重的禮,閆嗔覺得不合適。
可要說不喜歡的話,他會不會很失落?
幾度猶豫後,閆嗔隻能找了個借口:“好看的,但是太貴重了,而且我也沒有場合戴。”
本來岑頌還在犯難要怎麽跟提晚宴的事,被這麽一說,反倒得了空子。
“後天晚上有個晚宴,陪我一塊兒去唄?”他邀請的不是很正式,故意用這樣一副隨口的調子不讓有力。
先是見微微蹙眉,後又見眼眸飄轉,繼而又抿了抿......
生的表變化讓岑頌垂眸笑了聲,不過笑歸笑,他心裏還是有些張的,生怕拒絕。
所以他又加了句:“就是業一個小型酒會,到時候靳洲也會去的。”
閆嗔眼睛忽地睜圓了:“叔叔也去?”
岑頌啞口一瞬,聽這語氣,好像特別不想和靳洲見著似的。
他眨了眨眼,表茫然了一下:“不想看見他?”
閆嗔別開臉,聲音虛虛的:“...沒有。”
岑頌輕拉著的胳膊,試圖讓麵對自己:“那你陪不陪我去?”
他表認真,語氣也有些鄭重。
要是拒絕......
閆嗔抬頭看他:“去的都是什麽人?”
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誰知卻聽見了曲添雅的名字。
眉心倏地一攏:“怎麽也去了?”
剛剛岑頌的確是故意才會把曲添雅帶上,沒想到還真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他們曲奉醫療在京市也是個舉足輕重的,去這種場合不是很正常嗎?”其實他就是胡謅,他就不知道曲添雅會不會去。
閆嗔用滿含幽怨的小眼神睨著他,語氣更是不自覺地酸了:“也許人家就是奔著你才去的呢!”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還能聽見用這種酸溜溜的調子和自己說話。
岑頌心裏雖歡喜,可臉上卻又故作一副嫌棄的表:“我管奔著誰呢,我有多懶得搭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是他主拉進來的,臉一轉,他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論這些小心機,閆嗔哪裏是他的對手。
撇了撇,口中像是含了一顆溜溜梅:“人家暗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沒點表示?”
岑頌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我能有什麽表示,我又不喜歡!”
閆嗔收回睨他的小眼神,角悄悄往上跑。
見表緩和了下來,岑頌拉著手腕就往車邊去,“我都死了!”
像以前一樣,岑頌給開了副駕駛的門,等坐進去,岑頌這才在心裏長舒一口氣。
路上,岑頌有些好奇:“別的學校都放暑假了,怎麽你們學校還在上課?”
“文化課已經停掉了,現在上的都是專業課。”
“該不會要上兩個月?”岑頌眉心皺的:“一天假都不放?”
“有啊,不過時間很短,就兩個星期。”
見他出了小區往南邊開,閆嗔不解:“你這是要去哪?”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岑頌雖然想和多待一會兒,可明天還要上課。
“這附近不是有兩個拆遷小區嗎,那兒應該有燒烤店。”
這邊屬於開發區,附近有不的廠區,車子沒開多遠,就看見了路邊擺了好些個燒烤攤位。
閆嗔突然來了興致:“我們就在這吃吧!”
岑頌放慢車速,瞧了眼:“吃路邊攤?”
閆嗔眼看窗外,腦袋點了好幾下:“我看人還多的。”
還知道找人多的。
岑頌笑了聲:“在英國吃過路邊攤嗎?”
閆嗔囊了囊鼻子:“雖然那邊集市很多,但我很吃。”
個中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因為要保持材?”
閆嗔扭過頭來,笑了笑沒有說話。
每次角掛出清淡的笑而又不說話的時候,岑頌心裏就會酸酸的。
路燈過車窗落在他眼睛裏,影很溫,他抬手在發頂了,笑著說:“以後都給你補回來!”
他親昵的作,寵溺的語氣,都讓當時的閆嗔有一瞬的恍惚。
好像他們現在已經是男朋友的關係。
可又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即便薄如蟬翼,一即破,可那主權,閆嗔卻希被他掌握著。
失神的時間裏,岑頌已經將車子停好並熄了火。
視線裏湧一張廓朗的男人臉,閆嗔這才回過神。
岑頌子傾過中控臺,在看:“想我呢,”他拖著調兒:“還是想吃的?”
閆嗔輕彎著角:“想你幹嘛,你又不能吃。”
岑頌一副不認同的表:“誰說我不能吃了?”
閆嗔當時沒去深想他話裏的意思,直到開門下車,悶悶的一聲“砰”讓嗓子眼一。
他剛剛的‘吃’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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