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般的掌心響起。
舒鞠了個躬。
“好,很好。”戴振和眼眶微紅,也用力地鼓掌。
舒隻覺心像是有什麼在燃燒一樣,讓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看著眾人熱烈的目,深到責任之重大。
從今以後,往後余生,都要與通草花一輩子連在一起了。
沒有慌張,沒有焦慮,隻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這就是人生的新階段。
宴席結束後,舒送花棉去高鐵站。
花棉看了眼黎洲,拒絕了:“不用送了,異地不容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再說了,我霸佔你這麼久,有時候總覺得自己像個巨大的電燈泡。”
舒說:“你哪裡都不像電燈泡!”
又認真地說:“真的,你什麼時候來,我都無比歡迎。”
“開玩笑啦,我當然知道。”
花棉上前抱了舒一下,說:“月亮,謝謝你陪我這麼久。”
“不許說謝謝。”
花棉松開了,又說:“今天益良多,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改天我寫個通草花的文,找你取材。”
舒笑道:“沒問題。”
花棉朝揮手。
“走啦,不用送了,我到家了跟你說。”
舒點點頭:“好。”
似是想到什麼,又囑咐道:“半夜不要外賣!不安全!”
“好好好,知道了,月亮媽媽。”
花棉的網約車到了。
又朝揮手:“不用擔心我了,我會過得很好的。”
鑽進了車裡,又摁下車窗和舒揮手。
等車啟後,戴上了墨鏡,遮擋住了泛紅的眼眶。
過了會,又摘了墨鏡。
眼眶裡的淚水已經消失了。
迎面拂來的春風吹了的頭髮,手將鬢邊的碎發拂到耳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和開車的師傅說:“師傅,你乾這一行多年了?”
人總要改變的,也總要往前走的。
第62章 第 62 章
舒一直目送著花棉的車遠去, 才收回了目,一抬眼又對上了黎洲含笑的眼神。
“月亮媽媽?”
舒微微:“別打趣我啦,你這麼喊好奇怪。”
黎洲問:“哪裡奇怪?”
舒想了想, 說:“像我有了一個孩子,別人喊我XX媽媽一樣。”
黎洲忽然問:“你喜歡孩子嗎?”
舒說:“還行,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不喜歡。”
黎洲問:“喜歡男孩還是孩?”
舒說:“……孩吧, ”一頓, 又肯定地說:“孩!如果要生孩子, 我想要一個孩。不過我知道我這心理不好,我總想著把我年缺失的那部分給我未來的孩子補上, 但實際上,孩子是獨立的個,不應該承載父母的過往。”
黎洲說:“這個我同意。”
舒打量著黎洲,說:“都說孩像爸爸, 男孩像媽媽, 如果我有個兒……”想象了下版的黎洲,濃系天花板的五, 想必會很漂亮。
頓時有些心。
黎洲問:“嗯?”
舒嗔他一眼。
黎洲笑道:“怎麼不說了?”
舒說道:“不說不說,我要回家。”
……才談多久,談孩子太早了。
此時網約車司機打了電話過來,和黎洲確認上車地點。黎洲放下手機時,舒轉移話題:“是不是車到了?”
黎洲說:“嗯, 師傅說還有兩分鍾。”
他一頓, 又用低沉的嗓音說:“我們的兒一定會很好看。”
舒的臉微微發熱。
黎洲出手。
舒問:“乾……幹什麼?”
黎洲輕笑一聲:“把手給我。”
舒搭上他的掌心, 黎洲慢慢收,將的手牽住, 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一側。
他沒有再說話。
微風拂來時,舒的臉沒有那麼熱了。
低頭看了眼兩人相牽的手,心忽然很寧靜,像是三四月在樹上靜靜綻放的春花,灑下,歲月靜好的模樣。
一周沒見面的會做什麼?
如果是沒有談之前的舒,會回答抓時間約會,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談後的舒隻想回答:本不用出門,就在臥室裡耳鬢廝磨,乾天下間都會乾的事。
舒以前倒是沒看出來,男朋友看著一臉高冷的模樣,臉上仿佛寫著清心寡,可一談,卻得不行。
舒回到家是下午三點,連口水都沒有喝就被男朋友抱到床上了,三番五次下來,人有些虛,晚餐也是在床上吃的。
沒有手,黎洲喂的。
等歇得差不多了,黎洲又了上來。
兩人在家裡纏綿了整整一個周末。
舒什麼事都沒乾,很單純地跟男朋友“玩”了一天兩夜。等周一早上六點的時候,黎洲才啟程回海市。
舒兒沒力氣離開臥室去送他,一雙眼睛泛著纏綿後的水潤,噘著,委屈地說:“你走吧,我沒力氣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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