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覃家負擔日益增重,覃廚子又起了替覃宛說親的念頭。一來覃宛若能嫁得好,便不用留在家里和他們一道吃苦。二來多個婿,覃家也有親家幫扶一把。
誰料先前那些上門提親的秀才書生眼瞅著覃家落魄了,紛紛歇了心思,不再提起,氣得秦氏咬牙拍桌:
“我早知道這些白面書生沒一個好東西,盡是些想攀高枝的貨!”
還有些無賴地眼饞覃宛的貌,跑到覃廚子面前嬉皮笑臉:
“覃廚子,你別要彩禮,我明日就娶了覃娘子回家去。”
覃廚子哪容得下不三不四的人在他面前肖想宛丫頭,當場變臉轟人,那無賴也不是好惹的,譏諷嘲笑道:
“要不是看你家那便宜丫頭還有幾分姿,誰愿意多個殘廢小舅子!說出去讓人笑話!不如趁你家婆娘還年輕,趕再生個帶把的,把那個小殘廢盡早埋了去,你家倆丫頭也就不愁沒人要咯!”
覃廚子氣得臉漲紅,那無賴兩腳抹油嬉笑跑了,還丟下一句:
“莫不是你覃百里沒本事?要是不行,把你家婆娘送我那,保管讓三天就懷上個大胖小子!”
這話污穢不堪耳,覃廚子氣的渾發抖,還沒追上兩步,迎面朝下直摔了個倒栽蔥。
為了給覃弈治,覃廚子這大半年起早貪黑的賣命,因勞虧空的不堪重負,又一時氣急攻心,偏癱中風了。
“好些將養著罷。”
把完脈,張大夫這回沒收診費,嘆口氣留下一紙藥方。可覃家的銀兩都拿去治覃弈的,哪來多余的銀錢給覃廚子抓藥?
覃宛聽說因著自己爹爹才被人氣病,當下抹著眼淚,把秦氏為準備的嫁妝悉數變賣換了銀錢,這下引起秦氏哀嚎:
“哎喲喂,哪里就要你的嫁妝錢!這下誰家還愿意來咱家提親喲!”
秦氏拿著銀錢淚眼婆娑,一時間不知該罵還是該夸,只跺著腳恨不得了那無賴的皮!
覃宛悶聲聽娘破口大罵,心頭想著,總歸這輩子不嫁人,留在爹娘邊盡孝也使得。
大廚倒下,家中又沒有能繼任的人。鎮上價昂貴,住一日的花費足有村里的兩三倍,秦氏心疼嘩啦啦水樣流走的銀兩,只得關閉食肆,拿著銀錢給覃廚子抓了藥,年關前喚來騾車將一家人帶回云謠村老宅。
沒想到冬日大雪,覃廚子了風寒,新疾舊病這一相加,還沒來得及代后事,在七日前的雪夜里還是悄去了。
村里人過覃百里恩惠的人家,自發的幫覃家母料理后事,吹嗩吶的,抬棺的,哭喪的,做法事的,流水喪席辦了三天。
覃宛和爹爹一向要好,乍然面對這個打擊一時不能接,下葬那天追著覃廚子的棺槨一頭栽倒哭暈過去,再醒來,這軀殼就換了副靈魂。
家徒四壁孤兒寡母還拖著個癱瘓弟弟,這讓好不容易斗到金牌廚師的覃宛一時難以接,難道得重頭再來?
“噗嗤”一聲,燈花了,綿沉長的思緒被打斷,覃宛回過神。
照亮逝者往生路的長明燈要燃上三天三夜,和起剪燈芯給它續上油,復而躺下。
一燈如豆,影里覃宛輾轉反側眉心微蹙的神若若現,很快神思不堪重負,沉沉睡去。
前世,她含冤入獄,臨死前才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朝重生,浴血歸來,當她變成“他”,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高升,攪動朝堂風云。…
棄婦顧十八娘自儘於那對新人麵前 了無生意的她卻在十年前醒來 親人還在,尚未寄人籬下 命運正走到轉折點 攜著烈烈的仇恨重生的她 能不能將命運改寫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着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興。 她和裴邵麼,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 但恐怕與傳聞中濃情蜜意的版本,略略有些出入。 事情的真相是,當初新帝繼位朝政動盪,爲穩固局勢她不擇手段,對尚還純良的裴邵進行了一場徹頭徹尾騙身騙心的算計。 少年一腔真心錯付,從此性情大變,至於現在—— 公主鸞駕抵京當日,他遠在城門下那句字字分明的“長公主金安”,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唉,你看。 這人還記着仇。 —— 【小劇場】 長公主回京了。 裴府近侍如臨大敵,“此女有妖,慣會蠱惑人心,殿帥萬不可忘當日之恥!” 裴邵扯了扯脣:用你說? 於是剛開始,長公主舊疾發作,胃痛難捱;裴邵尋醫問藥頗爲上心。 近侍:沒錯,他一定是想借機下藥毒害公主! 再後來,長公主仇敵太多,突遇刺客險些喪命;裴邵護駕心切,不惜以身犯險。 近侍:苦肉計!他一定是有自己詳細的復仇計劃! 再再後來, 長公主不高興了殿帥哄着, 長公主要星星他不給月亮, 長公主指哪他打哪。 近侍: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忘了!(扼腕嘆息 -野心家和她的裙下臣 -一個梅開二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