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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今天云深對的態度和以往也沒多大不同,還是那副欠揍地冷冰冰模樣。
可是就是覺得心里莫名地舒坦。
就好像是在寒冷的冬天忽然泡進了熱乎乎的溫泉里,從到心都無比的溫暖通暢。
這覺簡直比看到昨天的財務報表還要令開心。
云深的車子在一家裝修致的中餐店門口停下。
裴晰過窗戶去看,發現門牌上寫著“無境”兩個字。
店鋪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是裝修的還算漂亮,風格也比較獨特。
云深見打量的眼神,邊停車邊道:“別看這家店小,味道絕對不差,而且老板很有趣。”
“是嗎?”裴晰似乎更興趣了。
云深指指車門,笑了笑,“進去你就知道了。”
裴晰跟著云深進了店。
剛走到柜臺,一個服務員小姐姐就熱地迎上來,“你來啦,里面包間已經給你留好了。”
說完,目落在后面的裴晰上,忽然一副十分驚奇的樣子,“這位是……?”
云深淡淡道:“裴小姐。”
“哦哦,”立刻像是明白了什麼的樣子,“裴小姐您好。”
裴晰禮貌的微笑點點頭回應。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孩子來吃飯呢。”那人忽然冷不丁來一句。
云深神一頓,卻沒說什麼,只是轉頭朝裴晰道:“走吧。”
裴晰跟在他后面,抬眼打量了他幾眼,忍不住問:“你經常來這里啊?看起來他們跟你很悉的樣子。”
云深不是封老爺子訓練出來的殺手嗎?
按理說,他們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跟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建立任何的深度聯系的。
但是剛剛來的時候,云深說這家店的老板很有趣,而且看服務生的態度,對他也是非常悉。
這讓裴晰不得不對這家店充滿了好奇。
云深走在前面,沒有回答,輕聲答了句,“算是吧。”
裴晰又下意識追問,“那這家店的老板,是什麼人啊?”
云深腳步頓了頓,“以前是個醫生,好像還厲害的,后來開過網吧,做過地下歌手,當過調酒師,還有一些七八糟的職業,現在開了這家餐廳。”
“如果你興趣的話,我可以他過來給你講講他的輝歷史,他應該可以說上三天。”
說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他還特別喜歡收集蝴蝶標本,算半個昆蟲學家,你電腦桌面上那個,我之所以會一眼就記住,就是因為曾經在他家里看見過,他特意給我介紹過,那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蝴蝶,市價非常高。”
裴晰:……
難怪云深說這個老板很有趣,這都是什麼八竿子不到一起去的職業啊……
梨寶大約是剛做完手比較虛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林豫剛好過來查房,看見梨寶在吃早飯,笑著過去跟打招呼。
現在還不怎麼能起來,只能躺在床上,適當吃一點流食。
林豫彎下腰,“梨寶?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梨寶把里的白粥咽下去,抬起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林豫,聲音低低的,“沒有什麼不舒服,謝謝林叔叔。”
林豫只輕輕了的頭,讓多多休息。
慕簡單這會兒去取藥了,林豫瞥了一眼剛喂完梨寶吃東西,正在收拾碗筷的封夜北。
他清了清嗓子,“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封夜北手上的作一頓,卻沒回答。
等把東西收拾完,他才朝林豫使了個眼,“出去聊。”
林豫微微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預。
正常況下,封夜北肯定說個沒事就敷衍過去了。
特意喊自己出去聊……看起來,況不太妙的樣子。
兩人站在走廊上,封夜北靠在墻面上。
林豫的語氣有些沉重,“怎麼了?”
封夜北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如果出現了短時間,忘記了一些事的況,算是很嚴重的癥狀嗎?”
林豫臉倏地一暗,“你忘了多?”
封夜北仰頭靠在墻上,眉宇間籠罩著郁氣,“也不是完全的忘記,會模糊,但是如果給一些提示,又能想起來。”
昨晚他發現裴嶼給慕簡單發的信息的時候,腦海中對于他們私下有聯系這件事,沒有一一毫的記憶,所以才會覺得生氣。
等慕簡單回來說起,他才約約想起些什麼,可是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為了不讓慕簡單發現,他只能旁敲側擊地問,通過慕簡單的回答去尋找記憶中的蛛馬跡。
林豫看著他,神繃,“我現在沒法確切的告訴你,這算不算嚴重,但是,這已經說明你的后癥開始慢慢出現了。”
“說明這次手確實對你的產生了負面的影響,夜北,既然你已經有了癥狀,就必須馬上治療,千萬不能拖,需要我給你介紹神科的醫生嗎?”
“不用了,”封夜北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我會自己去找醫生治的。”
“夜北,”林豫還是忍不住擔心,“你千萬不能因為……就拖著不去治,這種況,越早治療越好,而且……”
林豫停頓半天,還是說了,“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件事瞞著慕簡單呢?你們不是夫妻嗎?你的這個病,幫你恢復過,來治,是最好的。”
“你打算一直瞞下去嗎?萬一有一天被知道了,你想過會怎麼樣嗎?”
封夜北手了眉心,神有些不耐,“這是我和簡單之間的事,用不著你心。”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以后自己會怎麼樣,那個時不時跑出來的人格,會不會繼續傷害慕簡單。
從前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沒有理由再被自己綁住。
前段時間,簡單幫他治病,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他自己清楚,在白家浪費了那麼多年,他的病最多只是好轉,治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會盡全力去治療,治好了,他會找一個時機告訴慕簡單這件事,到時候要是生氣的話,就好好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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