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水聲。

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康，公孫云秀有些犯難。

伺候人這種事，確實有些難為了。

要不直接提了扔進去泡一泡算了，不過要是淹死了怎麼辦？

可要是不洗干凈，怎麼下得去手啊？

想了想，公孫云秀出門來到外邊，看著士兵：“幫我找個刷子過來。”

“好……好的。”

士兵心里直娘，這輩子不虧了。

所以他辦事效率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拿著兩個大刷子來了。

看著刷子，公孫云秀皺了皺眉，算了有比沒有好。

道了一聲謝，提留著兩個大刷子公孫云秀回了房間。

醉酒睡夢中的趙康，突然渾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就覺到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猛地坐起一看嚇了一跳。

自己上竟然清潔溜溜的躺在遞上，口還一片紅，甚至都冒出了。

而罪魁禍首，提著兩個大刷子，正皺著眉看向自己：“醒了啊？”

“我草，你干嘛？”趙康懵。

公孫云秀淡道：“你上全是和吐得臟東西，我刷一刷。”

“那你特麼也不用鐵刷子，你要殺了我嗎？”趙康氣笑了。

“這不沒事？”子依舊淡然。

趙康剛想罵一句，隨后驚覺自己啥也沒穿，趕忙捂住了下：“我草了，你先出去啊。”

“早看了，捂什麼？”

趙康懵：“喂，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該說不說神奇的，還能變大變小。”公孫云秀平靜道。

趙康險些一口老吐出來：“你還了？”

公孫云秀沒有回應，將兩鐵刷子遞給了他：“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收拾吧。”

“鬼才用你這玩意兒。”

趙康說著只覺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剛準備起進木桶，但一看公孫云秀居然坐在了床邊。

當即無語：“大姐，你能先出去嘛？”

“不用，待會還有事要做。”

“不是你在這我怎麼洗？”

公孫云秀：“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我他媽！”

蹦進了木桶之中激起水花萬千，背對著公孫云秀趙康眉頭皺。

后方的公孫云秀看著他的后背有些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康已經平靜下來：“我洗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服。”

子的聲音也瞬時響起：“明早起來再換吧，我剛剛也洗過了。”

這麼直接的嘛！

趙康微微握拳，換做以往他此刻恐怕已經跳出木桶了，然而此刻卻毫沒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苦一笑：“你這是做什麼？”

聽出趙康的意思，子淡淡一笑：“不為什麼，或許就像你說的想有個家了。”

“這不像你。”

“那在你看來我又該是什麼樣？”公孫云秀反問一聲。

趙康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相識這麼長時間，他也直到對方是個私底下不安分的主。

但真正說了解，好似他又本不懂。

后之人卻給出了答案：“歸究底，不過是個二十九歲的人罷了。”

趙康能覺到后之人在做什麼，隨著聲音漸近，對方也漸近。

他猛地暴起，掌心出一吸力，將一旁的抓在手中，甚至都沒有敢去看那已經褪盡一白的子一眼，便撞出了房門。

那在戰場上被無數金人稱之為白發惡鬼的人，此刻似狼狽逃竄一般。

公孫云秀不笑了，撿起地上的服給自己一件一件穿上。

“公孫云秀啊公孫云秀，當年一句打得過再說，算不算自討苦吃？他現在連你的勇氣都沒了……”

戰場上濃烈的腥味，混雜著風吹遍各地。

逃竄的趙康坐在城垛上一手拿著金釵，一手握著一枚香囊。

好似在數落著什麼人一樣。

“你瞧瞧宋姐，還知道給我留個念想，你這人連信也不留一封。”

“下次我給你屁打開花！”

“還有你，笑！也是一點不聽話……”

遠士兵小心翼翼的看著自言自語的他，只覺得實在是有些驚悚了。